听到这里,白凤鸣用力拥了拥怀中的凌丽,但听她依旧在说:“现在我把自已交给了你,而且也觉着你是个难得的人才;公司的老总也表示,在你的问题上,一定要竭尽全力,帮你把省长搞到手。当然,这也是公司的利益,老总们看好你的发展,一定会不遗余力。如果你现在放弃了,不觉得太可惜吗?”
白凤鸣见她这样说,马上迫不及待地表示说:“我已经讲过了,我既不会抛弃你,更不会放弃同你们的合作。”
凌丽躺在白凤鸣怀里,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忽然一扭头,开始抽抽咽咽地哭起来;高耸的、隐约可见的两座乳峰,随着她胸部的起伏不安分地轻轻颤动。
白凤鸣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不觉怦然心动,便低声下气地说:“我不是讨厌你,事情没那么严重。”
就听得凌丽在怀里幽幽地说:“那你为什么去找别的女人?”
见她这样讲,白凤鸣有点语塞,只好自我解嘲地说:“男人是雄性动物嘛,天生有一种占有欲。女人要的是专一,而男人要的是更多的占有,这是人的一种本能。我虽然同别的女人交往,那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我真正喜欢的还是你呀!”
凌丽回过脸来,泪眼婆娑地看着白凤鸣,说:“你说的是真心话?”
白凤鸣说:“我要骗你就变小狗!”说着还“汪汪”地学了两声狗叫。
凌丽立刻破涕为笑,两条粉臂围住了白凤鸣的脖子,用温柔的、充满诱惑的嘴儿在白凤鸣脸上狂吻起来。
白凤鸣在对方身上有过太多快乐的刺激和经验,凌丽的进攻自然引动了这些积累。
当着两个人平息下来的时候,凌丽依在白凤鸣怀里娇嗔地说:“白哥,你以后不要再碰别的女人了。我不是吃醋,是为你好。现在艾滋病、性病很流行的,那些坏女人人尽可夫,难保不被传染,你要真染上了那种病可咋办呀?依你现在的身份,也不应该再去玩那种烂女人了;再说,女人床上床下不就那么几下子吗?能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要其他女人会的我都不比她们差,您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她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已是春花带雨,泪下涟涟。
白凤鸣言不由衷地说:“你说得一点不假,我知道你喜欢我,也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今后我一定听你的,好好待你。”
凌丽说:“那我以后可当真了!你不要怪我。”
白凤鸣有点话不由衷地说:“我决不食言。”
从此以后,凌丽改变了以往那种听之任之的做法,开始无孔不入地进入白凤鸣生活的圈子里,并且在他周围精心编织了一张无形的大网。
她先是规定每周要有两次的约会,白凤鸣是绝不许违约的;假如白凤鸣到外地出差,凌丽更是不会缺场,一定要紧紧跟随。每当这个时候,他俩总是住在一间屋子里,双宿双飞地没有半点顾忌。而凌丽此时也成了温情的女主人,为白凤鸣打理一切,细心地照料着他的饮食起居;就连白凤鸣的许多朋友,都冲着凌丽伸大拇指,说他能有如此一位红颜知已,一定是白凤鸣前生修来的好运气。
这时的白凤鸣只好苦笑着连连点头,打碎牙齿带血吞。
殊不知,他风流的结果,却是要面对这如花美眷进行大概永无休止的身疲力竭的奋战和投入;这种旷日持久的拚斗,带给白凤鸣的不止是厌倦,更是一种无法言勇的恐惧,只是,他面对的还有人生更大的诱惑,对这种诱惑,白凤鸣怎会轻言放弃呢。
凌丽不仅紧紧抓住白凤鸣不放,还对白凤鸣身边的人进行干预和收买,使白凤鸣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能及时地反馈到凌丽那里。那怕是些许的不诚实,凌丽都会及时地揭穿他。这使白凤鸣不仅体会到女人这种爱的痴迷,更感到了凌丽这个女人的不同凡响和精明难缠。
隐私对一个人讲也许不是正大光明的事,但却是不可能完全消除、一丝无存的事;当一个人真的没有了隐私的时候,也许他就再没有任何的尊严可言。
有时候,人的隐私可以撑起自信的风帆,在尔虞我诈的现实中斩浪远行;有时候,人的隐私可以令人鼓勇奋进,夺取人生战场上的一片滩头、一场胜利;然而,当着他做人的隐私披露的时候,在世俗的眼里,原来拥有的一切也将荡然无存。
当着白凤鸣的隐私无可遁形的时候,他开始为自已的不自由忍无可忍地老羞成怒,这时的凌丽反而镇定如常地告诉他:为了纪念,她已把他俩偷情的场面录了相,如果哪一天白凤鸣再没有能力为她奉献,开始想着背叛她的时候,这些录相说不定能鼓起他的余勇,让他再一次痛下决心呢!
这时的白凤鸣再也没有了争取的勇气,只能老老实实地听候凌丽的呼唤,听从她为自己所作的一切安排。渐渐地,白凤鸣开始习惯这种生活了,他觉着,在凌丽这里,除了一些动作的单调和重复不能够尽如人意外,他能够得到的还是很多很多;譬如说女人的关怀,譬如说滚滚而来的钱财,再譬如说人前人后人们羡慕的目光和敬畏的神态;作为白凤鸣这个已经是成功者的农家子弟,他还会有什么样的苛求!更何况,凌丽就像是悬在他面前的一块骨头,他就像一只贪婪的狗,紧紧跟随着这即将到口的美味,被一步步引向预定的目标。
这天夜里,凌丽问起了吴夜生给他算卦的结果,白凤鸣告诉凌丽,吴夜生说,他的事业还刚刚开始,他白凤鸣此刻正是如日中天,还有机会做大官的。他也告诉凌丽,吴夜生算定他命中会有两个贵人来扶持,这两人一男一女,而这女人一定就是凌丽。
听着他的这番话,凌丽说:“那个吴夜生讲的,也许就是你当省长的这件事,一定要努力争取。”
凌丽感到,仿佛冥冥中真有这种安排,她自已不仅从这个男人身上得到了女人的满足,而且也得到了世人梦寐以求的钱财、地位和令人刮目相待的身份。她想着,真有哪一天白凤鸣成为政坛的新星时,她自已一定是这位成功男人背后不可缺少的那位女人。
每当这个时候,她的心头就会产生了一个越来越强烈的愿望,她要彻底拥有这个男人,让他真真实实地属于自已,永远都不要离开。于是,她躺在白凤鸣怀里撒娇,漾起了一天的花雨春风,让那个老男人涉难犯险,为她的需求再度逞勇斗狠地一次次奉送。
然而,白凤鸣始料不及的是,此番风流,却让他种下了更深的再也无法自拔的悔恨。
星期天,凌丽派车把吴夜生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对着高楼林立的小区,吴夜生指指点点一番,无非是些藏风纳气,左青龙、右白虎的老生常谈;听起来玄之又玄,却实在是中国传统道家亘古不变的说论。
中午吃饭时,凌丽把吴夜生邀到尔雅大酒店,燕窝、鱼翅、鲍鱼、海参地招待一番,一席上万元的消费,让吴夜生瞠目结舌惊叹不已。自觉着此生有此一餐,己经终身无憾,就是马上死去,也不枉投身人间一番。
此话一出,便引起满座喧然,大家均觉着做为凌总的朋友,竟然发此感慨,可算是大失颜面之事;于是那位叫冯大军的办公室主任便提议,下午领吴夜生潇洒一回,问凌丽怎么样。
凌丽含笑看了吴夜生一眼,说:“你们男人总忘不了玩。看在我朋友的面子上,费用全由公司报销。不过,”凌丽说到这里,停顿一下说:“你们可要让吴先生好好地过把瘾,过后我可要听你们的故事,要是吴先生不满意,我可惟你是问。”
冯大军一本正经地说:“一定完成任务。”
吃罢饭,冯大军开车带着吴夜生来到“梦之声歌厅”,刚下车,就见过来几个妖妖娆娆的女人,挽住冯大军和吴夜生的胳膊,拖拖拉拉地把两人拥入歌厅。然后端果盘、上茶水,一阵忙乎之后,一个年龄与冯大军仿佛的男青年进来,领了十几个肥瘦妍媸各不相同的女孩,齐齐地在屋子里排开;就听他对冯大军说:“冯主任,请您选人。”
冯大军把一块西瓜塞进嘴里,边嚼边说:“你去叫玲玲来,就让她陪我。”说完,扭头问吴夜生:“你喜欢哪个女孩就让她陪。”
吴夜生扫了一眼排开的女孩长队,脸儿红红地说:“我不选了,陪你吼几句就行。”
冯大军说:“怎么能这样?你没听凌总怎么交待?再说了,男人们到歌厅玩,怎能不叫女人?”
吴夜生说:“这怎么好意思呢!不用了。”
吴夜生口里这样说,眼光却闪闪烁烁地盯在中间那位女孩的身上。
冯大军看了吴夜生一眼,立马领会了他的意思,便冲那位女孩说:“婷婷,坐到吴先生这边来。”
女孩个子高高的,面如桃花,曲线玲珑;她冲吴夜生看了一眼,满脸堆上笑来,然后斜睇冯大军一眼,便迈着模特步走过来,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吴夜生身边。
虽然女人的个性千差万别,但对付男人的方式却大体只有两种。一种是热情似火的进攻,另一种则是含情脉脉的挑逗。这婷婷外表温柔,但在行动上却有种难以想象的泼辣和果断。她刚在吴夜生身旁坐定,便三下五除二地褪去外套,露出里面半裸的短裙和薄衫,伸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话筒,用柔柔的声音说:“你想听什么歌,我给你唱。”
吴夜生有点儿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还没顾上回答,就听一旁的冯大军说:“婷婷,这可是凌总的贵客,是龙城市出了名的大画家、大名人,你可要好好接待。吴先生要是不满意,我可不给小费。”
婷婷说:“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搞定,让吴先生满意。”
冯大军站起来,对吴夜生说:“吴先生,我去隔壁看看玲玲,你放开一点,不要不好意思。男人嘛,有几个不寻欢做乐的。”
吴夜生说:“您自便。”
冯大军点点头,出了门。
冯大军刚走,婷婷便打开音响,点了几首歌,坐回原来的位置。拿起话筒唱起来,却是彭丽媛《北京街头的大碗茶》。
吴夜生有生以来从没跟女人这么亲近过,此番香躯轻依,俏首紧偎,难免心头就怦怦地跳个不停;他心里想象着男人对女人的轻怜蜜爱,可身体却不敢稍动,两只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自己腿上,一本正经地听着婷婷唱歌。
婷婷的嗓音不错,歌却唱得并不好听,只是将就着能听出个高低缓急。一曲歌毕,婷婷将手中的话筒往沙发上一扔,回过头来幽幽地对吴夜生说:“吴老板,你是不是见俺不漂亮呀?”
吴夜生惶急地搓着膝盖,呐呐连声地说:“哪里,哪里。漂亮,漂亮。”
婷婷嫣然一笑,说:“那你为什么对俺这样冷淡?”
头次下歌厅的吴夜生不知此话从何说起,想了半天才憋出句话来,他说:“俺可是头次来,不懂你这里的规矩。”
听他这样说,婷婷忽然就张开双臂抱住吴夜生的脖子,整个儿身子就钻进吴夜生怀里。
吴夜生很紧张,一开始还半推半就地应付,紧接着就情不自禁地伸手抱住婷婷细瘦的腰肢,却又不敢用力,只觉着婷婷的双乳紧顶着自己的前胸,一股火儿再也按捺不住,从腹间上升到头顶,浑身所有的肌肉便都紧张地绷了起来。
吴夜生感到,自己像是一只快要爆炸的气球,此刻需要的只有一种外放的快感。
一番风流真蚀骨,数种滋味种心头。当吴夜生从龙城市回到那个静谧的古刹山寺后,竟然再也按捺不住自己那颗躁动的心。他从那个轿弱无力的躯体上感受到一种无法拒却的诱惑,甚至于怀疑起自己这几十年的日子是否真的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