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异乡,忽见母亲大人与梦中哭泣,母子连心之感使余惊醒,千里长途与母通话,与同父亲通话之不同,竟难忍心绪,泪流满面。忆祖母大人曾言,吾之母亲,四十余载无欲无求,亦无任何所得,唯有余为子焉。我好,她便好!二十载艰难锤炼,使余今日可以束发之年为而立之年事,一因祖父敦敦教导,二因父亲勤劳、善良之以身作则,而最主之因,皆因母亲也!
自余忆事以来,与外界关乎母亲者,唯有嘲笑、讥讽、贬斥,随年岁增长,余心中越发觉卑,甚有闭门不出沉默寡言之数年!至十岁,竟有人上门谩骂挑衅,余感叹,家道衰落果为孩童妇孺尽可欺也乎?否,余自以立志,必壮大吾之家族,使讥讽之言尽皆不复存焉!
余七岁持家生火做饭,十岁持家务,十五岁在父亲大人帮助下参与能为之社会事,至十七岁离校步入社会,早已能粗略应付,后经艰难锤炼,始得在家乡有开拓局面之势,然羽翼未丰,功败垂成!一败涂地之后,便是更多的嘲笑讥讽,余再叹,祖衰即后辈无壮大之能乎,否!绝不放弃!
自幼忍受他人未有之侮辱,不公不平皆与吾身,余未沉与失败,祖父、父亲亦是殷切期盼余光宗耀祖。我是为何而生,是为母亲之不公、是为天下之不公、是为天下为公也!二十载之前,众人以吾母而定余之身,二十载之后,余当以吾身而改母亲之不公!
今儿万里之外,为求予母亲大人、父亲大人、祖父母大人、列祖列宗之满意答卷而奋力前行,且多有所得,家族之振兴指日可待,而余亦将成修齐治平之齐家也,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不肖子王永之民国一百零五年四月十五日与母亲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