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凤州城,知府府邸。
管中回到自家府邸门前,管五也重生了跟在他后面,徐涛看他有些智谋,便没吞噬掉魂魄,派给管中继续做谋士。管中走上台阶,那门口家丁一看他回,虽惊诧老爷身上为何穿着不合身的旧衣物,但还是马上恭迎道:“老爷您回来啦!”
管中点点头,家丁打开大门,门口迎来守门家老,管中对家老吩咐道:“烧些热水,准备些新衣物。”
那家老马上应承,下去指挥人烧热水,准备给老爷洗澡换衣,管中与管五进了内堂。
刚坐定,管中便道:“多亏了路上遇到两小贼人,不然我两怕是得光屁股进城喽。”
管五笑着回道:“偌大黑凤岭竟没些储备衣物,尸体上衣物都成了血稠衣,害得大人与我光着下山,不过想那凌齐八人恐怕也是光着白腚在山上吹山风呢。”
“哈哈哈,是极!是极!”管中哈哈大笑,却是幻想起了老对头凌齐光着他那小撮鸟在山上被寒风吹得哆哆嗦嗦。
“晚上接毒人的事办得小心点,千万别让守城的士卒法决。”管中笑完,说起了正事。
“大人放心,知府府邸收一些木材而已。”管五拱手道,二人一对视,都心知肚明的笑了起来。
正在商谈着骗六皇子资送些好处,内堂门突然被敲响了,管中被打断有些不悦,皱眉道:“进来。”
房门打开,管中正室妻子走了进来,贵妇对管中嚷嚷道:“相公,可带回了女儿?”
管中本想呵斥她下去,但是经历死亡重生性子倒是改变了一些,不悦道:“你个妇道人家多管什么,黑凤岭凶险重重,便是女儿死了也不甚奇怪,休要聒噪,快快下去。”
“好像不是你的种哇!”贵妇闻言发起妇人脾气,哭道:“我苦命的女儿哟,你爹不要你喽。”
“什么乱七八糟的!”管中烦躁挥手,唯恐这妇人闹起来坏了大事,眼神示意让管五先下去,管五领会,告辞下去了,等管五一走,管中便对那哭闹的贵妇好言相劝:“夫人,你我有三个女儿,现只少一个,没什么的,别伤心了。”欲扶起哭闹的妇人。
那贵妇还是不依,叫道“那是我怀了十月的种,怎可放弃!就是死了我也要为我女儿亲自盖棺!”
管中暗怒,这女人仗着是内九州冀州清河崔氏支脉出生就敢违抗自己,实在可恨,也不知自己那时遭了什么邪,临死还想着怎么安顿她,叹了口气,道:“你好生不晓事理,今日那秦曼带兵去剿灭黑凤岭,却是被半路截杀,五千炼气血战军全部身亡,只剩秦曼几个军官逃了回来,就连我也差点遇害,那凌齐怒我攻打他,女儿已被泄愤祭旗,说不得再过几日*你我也成刀下鬼。”
“那如何是好啊?!”那贵妇一听生命威胁慌了神,忘了女儿,颤声发问。
“只能希望朝廷能够都派些兵马,多运些军械了。”管中说道,却在心里想最好多派些人,就不用再费力招募壮勇,等兵马一来,直接杀了招收阴兵,为主上省下更多时间。
“相公,要我给我爹修书求援吗?”贵妇仍不安心。
“放心,虽然失了五千兵马,但好在秦曼将军还在,有他在凤州应没大碍,不必劳烦岳丈了。”管中劝慰道,扶起贵妇,拉着她的手,作出款款深情模样,道:“婉儿,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相公···”贵妇眼睛一红,被管中抱紧,却是在管中的怀里安下心来,那还管什么糟心女儿,正要询问自家相公怎么逃回来时突然房门被人敲响。
“老爷,水准备好了。”
那家老已在门外准备好大木桶,两个家丁抬着,桶里的水冒着团团热气。
“进来。”
管中叫家老进门,进门后,家丁放好木桶,就随家老退下了。贵妇看冒着蒸汽的木桶,又看管中身上的污尘,脸色红晕,小声道:“相公,我服侍你。”
说完便脱起了管中衣服,管中也乐得她不再继续纠缠,正好也有些疲累了,随她脱起了衣衫,待管中坐入水桶,***,管中面目充血,正要与贵妇盘肠大战,突然身子一停,脸色僵黑,那夫人也察觉到管中的异样,忙问道:“相公,怎么了?”
管中强做尴尬笑容,扶下了贵妇,道:“没事,我只是有些乏了,你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哦。”贵妇虽疑惑但也不违抗管中要求,压下沸腾的肉*欲,起着湿漉漉的身子离了木桶,穿好衣服,走一步回一头,眼含春意的看着管中离开屋子。
贵妇一走,管中皱着眉,在水桶里坐起,浴水冒着白色蒸汽,管中手摸着自家的粗肥鸟,在水里拨弄着,那物随动作膨胀,管中神色才缓和下来,自语道:“这暗面宇宙重生后塑造的躯体咋对阳面宇宙的人起不了反应?”
又想到凌齐,秦曼等人也会遭遇到这种情况,管中暗恼:“他们都是光棍,老凌齐更是四十年都不沾女色,哪像我娶了三房妻妾,要忍着这种尴尬!”
管中摸着下巴自语:“要不然请主上出手把婉儿杀了,重造玄阴身躯?对了!我还有两个女儿,颇有姿色,若是敬献给主上···”
不提管中在那盘算着给徐涛送礼讨好,那边凤州城军营幕府大帐中,秦曼与陈学良端坐,下位坐着五个血战军千夫长,七人神情严肃,气愤凝重。
秦曼扫视四周,开了口:“都说说怎么才能尽快筹齐一千军魂,甚至更多?”
五位千夫长沉吟,陈学良显然已有腹稿,开口道:“招募壮勇还需管大人操办,这事他不会拖延懈怠,官府这里可以放心,只是凤州百姓可能会有些不愿,毕竟凤州人口太少,全州不过二十多万人口,壮丁顶天了也不过五万上下,要招募满可生成军魂潜质的壮勇恐怕有些困难。”
“这有何难!”秦曼满脸杀气,拍桌喝道:“将全州十三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男子全部抓来,就不信凑不齐一千军魂!要是还不够就把全州所有男丁运到四野八荒的边界,与蛮族几场血战下来就不信没有一千军魂!”
陈学良皱眉,对此法有些不赞同,劝阻道:“不可,凤州既然已落主上之手,行此杀鸡取卵实不可取,让凤州十年生养人口,男丁富足,才能生生不息的给主上提供魂魄,蓄养军魂,否则弄得凤州家家寡妇,十里不见男子,可就坏了这原本就人口贫瘠的凤州,我等又要另寻安身之地了。”
“学良,非我不懂得这些,实在是迫不得已,那大周虽现不知凤州虚实,但天下没有永远的秘密,凤州必有事泄的一天,到时要是来了大军征讨又或派了某位列侯高手出手,以主上现在的力量实在难以抵挡,为今只好抓紧时间增强自身力量,多些底气,就算离了凤州我等也能保全自身。”秦曼愁着脸,为徐涛苦心谋划着。
“这···”陈学良有些被说动了,思考着。
秦曼看他意动,又拿出本血红色的书籍,道:“这是主上特地赐我的血海魔宗外门功法,血海魔宗最擅操控血气,这外门功法记载着一门名为沸血决的功法,能让人血气沸腾,增强力气,战场上运起气来,立马红了眼,狂暴杀人,要是给那些招募来的壮勇修炼,短短时间便能收获一批从血战杀戮中活下来的的勇士,一千军魂数额必定足够,甚至还会多出许多。”
“哦?我来看看。”陈学良被他说的惊讶,拿起沸血决观看起来,片刻后放下,神色严肃:“倒是能快速制造一批只知杀戮的战士,只是这伤亡有些巨大,恐怕要消耗很多男丁。”
“能完美完成主上交代的任务人命算什么?”秦曼随意挥手,性情大变,只为徐涛考虑,实在忠心耿耿。
“那好吧。”陈学良一想秦曼所说局势,的确如此,也就点头同意了。他们两商议完,秦曼对五位千夫长道:“你们都听到喽?给我往死里操练!别怕人命损失,大不了离了凤州,要是有了十万军魂,外五十州哪里不能去!”
五位千夫长拱手回道:“将军放心!我等明白!”
秦曼点头,又是一番交代,对每个千夫长都分派了任务,分别是
祖安,负责带新兵往凤州临近四野八荒之西荒历练。
陆和,负责招募壮勇之事。
季山,负责教导新兵军中规矩。
于雄,负责操练新兵。
吕胜,负责管理新兵后勤事物。
待都分配妥当了,秦曼又是一阵吩咐,五人一一应承,这才退出了幕府大帐,去准备开始招募新兵事物。
五人一走,秦曼对陈学良道:“学良,太子尊儒,与你是好友,恐怕还需要你出马骗得太子。”
陈学良点头,道:“秦兄放心,我明白。”
“那就好,争取多骗些军械物资,以后我们兵马一多,兵器箭支铠甲等物怕是要跟不上来的。”秦曼道。
二人聚在一起商议应该要求多少军械物资才不会让大周太子起疑,不知不觉,幕府大帐外太阳已完全落山,幽幽的黑夜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