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诡倾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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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血凰:劫难难逃

他忽然魅惑地笑了笑,刹那世间黯然失色,那双华丽的丹凤眼凝视着她,认真道:“不会,我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

“哼,算你小子会说话。”

莲汐婳的唇吻弯弯,心里的小鹿像是吃错了药一样,胡乱蹦跶。她想起以前,那个凉凉的夏夜,她驻足在纸窗边偷听风月姐和六王爷的话儿,她盯着他,下意识的脱口问道:“少年,待我长发齐腰,你娶我可好?”

问完,莲汐婳一愣,接着,她很想咬舌自尽,该死,学什么不好,偏偏学风月姐儿和那麻烦的六王爷。

真丢人,她问什么不好,干嘛偏偏问出这句话?

“你……”她的脸刹那红霞遍布,像熟透的水蜜桃。

少年的眼忽闪忽闪,来不及莲汐婳反应,便认真地盯着她小麋鹿般可爱的眼睛,说:“等你长发齐腰,我一定娶你为妻。”

容凰打断她的话,让她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出,他就已郑重承诺。

他虽然年纪小,但他父皇教过他,男人做事要坦荡荡,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说的出,就要做得到,绝对不能做一个阴奉阳违,贪生怕死的小人。

今日,他既然说的出,他日,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一定会做得到。

她仰起小脸蛋,黑夜般的眼眸熠熠生辉,亮亮晶晶,却比那黑夜还要旖旎,她轻轻一笑,嘿嘿道:“你不会是当真了吧,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你别当真。”

别当真啊,拜托,真的别当真,虽然你长的的确很人神共愤,很入我的眼,但……她不能啊,也不可以啊,她现在确实没那个心思。她只想逃开醉仙楼,解开玉女锁,然后安安然然的活下去。

拜托拜托,佛祖保佑……

佛祖正好打瞌睡去了,没听到莲汐婳的请求,但听见耳边传来容凰戏谑的声音。

“男女授受不亲,我三岁的时候,夫子就教育过我,男人一旦碰了女子的身体,就要负责女子的后半辈子,同样女子一旦碰了男子的身体,就要负责男子的后半辈子,你要为我负责。”

说完,容凰故意向她眨眨眼,说:

“昨晚是谁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抱了我的?”

那小脸蛋上的表情,十分的认真,就像六王爷对风月姐许诺时的样子。要不是他的年纪摆在那儿,莲汐婳都差点要以为他是一个成熟的成年男人,而不是一个仅仅比她大几岁的小孩。

她忍不住的眼角抽了抽,嘴角也跟着抽了抽,接着,噗嗤一笑,耍赖道,“不用,真的不用,我们都是小孩子,没那么多讲究,夫子说的那些话的意思,指的都是及筓了的男女,可我们还这么小,无需介意那些。”

她不能被她爱上,她也不可以去爱上他,她是一个短命鬼,她的命由不得她自己做主,她往后的人生都掐在醉仙楼手中,醉仙楼让她多活一天,她就多一天,醉仙楼若真的要她即刻死,说不定她下一秒钟就要死。

莲汐婳接着说:“我听别人说,长得好看的男孩子最会骗人了,你会不会在骗我?”

她早已经打算好了,半年内,她不会让任何人爱上她,就她这样子,谁爱上她,谁就得注定倒霉,她可不想害别人。

容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温柔道:“不会不会,我不会骗你的,骗人是小狗。”

莲汐婳闻言又笑了起来,好似一朵莲花一般,幽柔、温婉。

“小不点,我叫容凰。”

风是国姓,江湖上的人都惶恐这个姓,所以被他隐去了,这个身份会害了她,他不想让她沾上,但他也不想欺骗她,所以他只说出了名。

“容凰?容凰?”莲汐婳低声念叨,忽然脸上流光溢彩,:“容凰。”

她的眸光坚定又执着,像对他许诺了什么。若以后我是自由身,我与你共游大好河山。

容凰从脖子上摘下一块晶莹的血色玉佩,轻轻戴进她脖子里,说道:“这个是我爹送给我的,我现在送给你,是约定信物,你要收好。”

喂,玩真的呀?

莲汐婳愕然,小小的脑袋倾斜着,很可爱,像一只懵懵懂懂的小鹿。接着,她很想一脑袋撞晕他,然后撬开他脑袋瓜子,把她刚才灌进他脑袋瓜子里面去的那句话给拿出来。

哎……她真的只是觉着好玩,随口一问,不成想,这小屁孩却当真,果然,外面的世界太可怕,连小孩像六王爷一样!不能随便开玩笑。完蛋了,完蛋了,她的一生,要被一个玩笑给出卖了。

“可是……我是一个不爱受束缚的人。”她开始寻找会让他打退场鼓的借口。

“我不会束缚你,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带你云游四海,看遍这大好河山,天地南北,任你遨游。”他的眸光宠溺至极。

“我还是一个爱嫉妒的人,我不喜欢和别的女孩一起喜欢你。”本来她想说,她不想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但他年纪小,不适合说那话。

“不管有多少女孩喜欢我,我答应你,我只会喜欢你一个。”这是一世一双人的节奏吗?!

“……,我收下。”

在容凰那双华丽却忧伤的丹凤眼的凝视下,她再也不忍心说不出一个不字,她甘愿一生都毁在一个玩笑之下。

这一刻的她,忘了她的卖身契,忘了她的玉女锁,忘记了以后的重重困难,忘记了任何的不适合,她只想到了,若是她拒绝他,他肯定会很伤心。

因为她感觉到了他的心扉在颤抖,他在战战兢兢,仿佛她要是不答应他,他就会被这个世界所抛弃,她和他的经历是如此相似,她不忍心也狠不下心去伤害一个和她一样被迫变得优秀的人。

她巧笑嫣然,虽然五官还没有张开,但是也已经很漂亮了,她把这块血色凤凰玉佩小心翼翼的放在贴近里衣的地方。

玉佩上带有他的体温,温温热热,热气散发至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感觉浑身都暖和起来。

“我叫婳。”她轻轻道,仿佛易碎的瓷娃娃,声音空灵。

两人起身,收拾一下,出了山洞,在附近摘了一些野果充饥,就在两人正吃着的时候,突然,一大批的黑衣人,向这边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