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的摩托车在麦田间的土路上飞驰,带起高高的尘土淹没了乡间土路,淹没了最后一缕阳光,神密的乡村之夜又要到来了。
王长友和老伴赶着车收工回来了,又拉回了一车的粮食,小青子和周老三帮着他们把粮食都搬进了屋里。晚上吃饭的时候,荷花把老王的事说了,这也让王长友感到很惊讶,因为他和老王也是很熟的朋友,年青的时候一起当过河工。当初荷花能去乡广播站上班,还是这个老王给推荐的。周老三他们不知道老王是谁,只是静静的听着,没有多插嘴。但是当荷花说到,听派出所老马说老王是半夜里回家,在路上被吓死的时候,周老三的眉毛跳动了一下。
王长友皱着眉头,抽了一口烟说:“半夜里…三兄弟,你对这件事怎么看?”王长友话说了一半,又抛给了周老三。
周老三低头想了想说:“老哥,我们憋宝人走村过店的住过许多老百姓家,从没有发生过一起盗窃案件,和刑事案件。现在出现了这个事,我想应该是与我们夜间憋宝不能扯到一起,但是…”周老三把话停了一下又接着说:“会不会只狐狸呢?”周老三说完看着抽烟的王长友。
“狐狸,也是你们寻找的宝吗”王长友有些疑惑的问。
周老三点了点头。
“难道是狐狸成精出来害人?”坐在一边的荷花冒出了一句。
周老三笑了笑:“姑娘,狐狸是不会成精的,但是这一只是与众不同的一只,它多少年了在这一带游荡。当年我师父差一点就抓住他了,由于失误让它跑了,它是一只活了百年的火狐狸,它的毛皮价值连城呀。但是,据我所知它应该是不会害人的,顶多也就是和人嬉闹。你们说的这个人,死的确实有点蹊跷。”
“狐狸嬉闹?它怎么嬉闹?”荷花在一旁问。
“它会发出火光,或者说让你产生幻觉,有时你会以为是一群小孩子跑在你的周围帮你赶车,也有时也会感觉是个美女给你引路,但是天亮之后,你会发现自己推车在围着一个土坟在转圈儿。所以说,就算这个人遇上这样的事,也不会被吓死的,因为火狐狸从不制造恐怖的幻觉。”
小青子看了看荷花把头低下没说话。
王长友叹了口气说:“老王是个老实人,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事,现在派出所也插手了,他们能破获这个案吗,不管是人还是狐狸,这事总得有个说法呀。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给吓死了,这不乱了套了吗。”
周老三问荷花:“姑娘,他出事的地方在哪里?”
荷花说:“出了村往正南走,四里路左右,是离小王庄不远的土路上。”
周老三沉思了一下说:“嗯,我要去看一看那个地方。”
王长友和周老三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然后就都各自睡下了。小青子躺在床上睡意全无,一会荷花的笑脸在眼前飘过,一会又是摩托车上那个人的眼光扫过,还有那个半夜里被吓死的人,也如幽灵一般黑乎乎一片,在小青子的脑海里转来转去。也许是水土不服的原因,小青子的肚子有些难受,他穿上衣服从炕下扯了一张草纸,便从屋里走了出来。
外面起风了,深邃的夜空有些低沉。小青子捂着肚子跑到茅房里蹲了半天,自从踏上这片土地,小青子的肚子就不太舒服,周老三说这是水土不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小青子提上裤子往回走,忽然发现荷花的房间还亮着灯光。也许是一种好奇心的驱使,也许是一起和荷花做饭时,所产生的神密热量在身体内还没有散尽,小青子静心提气腾空跃起,身体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后,稳稳的落在了荷花的窗台下,没有发生一点声响。荷花的窗户上挂着一块粉红碎花窗帘,由于窗帘的下角没有挡严,所以还是能看清屋里的情景。小青子双手按窗台,眯上了一只眼,来了一个木匠单吊线。小青子先是听到了哗哗的水声,然后在灯光下,他的目光寻到了一团白皙的物体。小青子忽然感觉到那股神密的热量,又在自己的体内升腾,迅速向着全身蔓延,把每一个神经末稍都燃烧的膨胀,并有些发烫发抖。现在小青子已经知道,那是荷花在夜深人静悄悄洗澡。小青子用尽全力压制着冲上来的热浪,让自己平静一些,想努力的把屋里的一切都看清。
褪去衣服的荷花,在灯光的照耀下,真的就象一朵洁白的荷花,刚刚从水里出来,还带着清亮的水珠。荷花的后背对着窗户,所以现在小青子只能看到,散开的长发和光洁的后背,还有浑圆的屁股,还有修长的玉腿。荷花的脚下放着一盆热水,白色的热气围绕着荷花身体升腾,荷花把毛巾放到水里,然后拿起来拧一下儿,再轻轻的擦洗着身体的各个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