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现在遇见你了,我格外着急。”他送她到浴室门口,打算趁机跟着她一起进去,他不能帮她穿衣服,至少可以帮忙脱,“着急想和你结婚住到一起。”
“我考虑考虑。”乐珊一脸酷酷的表情,她挡在浴室门口,冲大床的方向努努嘴,“你,暖床去。”
“得令。”池墨欠了欠身,屁颠屁颠上了床等她出来。
乐珊出来的时候,上身只穿一件宽大的家居服,对于乐珊而言,池墨的衣服太大了,一件家居服足以把她包起来。
池墨的眼睛落在她白长的一双腿上,眼睛有些看直了。
和池墨相处久了,乐珊已经没有最初那么保守,刚刚换衣服的时候,想着没那么露,她才没穿裤子,反正家居服的长度已经过了大腿,但现在看池墨的反应,她忍不住脸上一红,下意识双手用脱下的衣裤在身前遮挡着。
见乐珊有想逃跑的意思,池墨下床,把她捞进怀里。
“这样挺好的,睡觉时候穿太多不好。”说到穿太多的时候,池墨扫了一眼她身上的家居服,一瞬间觉得这衣服有些碍眼。
乐珊没注意他的眼神,听话的走到床边,拿了手机设定好闹钟后,她才躺下,自动自觉往池墨的怀里靠了靠。
池墨的怀里异常温暖,这熟悉的感觉,让人心安。乐珊边靠过去,边调整自己的姿势,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她眯着眼,真有几分困了。
她像猫儿一样发懒的样子,池墨神色一变,目光渐渐柔和起来,一只胳膊穿过她的颈下,配合着她的姿势,他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她身上。
乐珊打了个呵欠,池墨笑了笑:“困了?”见她只是点头也不吭声,他扭过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随后他也闭上了双眼。
很快,身边乐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看样子是已经陷入了沉睡中。
池墨突然睁开双眼,伸长手拿了她的手机,把手机给调成静音,然后在她小嘴上磨蹭着亲了两下,这才沉沉睡去。
这一觉,乐珊睡得格外香甜,以至于她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
揉着惺忪睡眼,乐珊终于看清楚手机上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她惊叫着坐了起来,然后转身去推池墨。
“池墨,醒醒,我们睡过头了,已经下午三点了!”
池墨眼皮也都不抬一下,伸出手,将她揽进了怀里,“再睡会,我还没睡饱。”
“三点了,下午三点了。”乐珊不肯躺下,可又挣脱不开池墨的怀抱,于是凑到他面前,“我们再不回去就旷工了。”
“我假公济私,放你下午假。”池墨半睁着一只眼睛,大手在她头上摸了一把,随后说道:“而且,出来之前我已经跟李远洋打过招呼,我们是外出谈事。”
乐珊无奈,这叫什么谈事,假公济私也太明显了点吧!也不知道李远洋那边要怎么笑她了,乐珊突然觉得头大,总不能以后都这样吧?虽说公司是池墨的,但是……这感觉倒真有点像被他潜规则的小助理,有点让人心里不那么舒服。
“池墨,这样不好。”乐珊劝他,跟他分析,她总觉得这样太过张扬,在公她是他的助理,在私她是他的女朋友,但人总不能公私不分啊!
池墨双眼一睁,然后慵懒的眯了眯眼,侧过身,在她额头上一吻,讨好似的说:“乐珊,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好不好?”
乐珊犹豫着,但池墨显然不想给她思考的时间,凑过来吻住她的嘴,直到她脑子有些缺氧,他才松开她的唇。
“好不好嘛……”他蹭着她的鼻尖,一手探进家居服里,大手在她背上游走。
他又亲又摸,乐珊完全没有招架之力,一心只想该怎么避开他的手,嘴上连连说好。
池墨在她的小屁股上捏了两下,然后依依不舍地收回手,贼笑道:“那我们再睡会。”
“嗯。”乐珊没了辙,但能在池墨怀里睡,乐珊还是很高兴的,所以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她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渐渐睡了过去。
只是这一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太阳落山,乐珊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七点,按照往常的时间,她应该到家了。
见池墨还在睡,她起身蹑手蹑脚地下床,进了浴室换好衣服出来后,池墨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盯着她。
“我得回去了。”乐珊像是被抓包了一样,有些不好意思,手上还拿着他的家居服。
“这就走了?”他眼中是浓浓的不舍得,因为她的离开。
乐珊点头,放下手上的家居服,然后走到池墨身边,在他脸上亲了亲,他脸上难过的表情太明显,乐珊看了有些难受。
“明天公司见。”她声音很轻,要站起来,却发现腰上多了他的手,她动弹不得,只能保持弯腰的姿势。
“我不想总是明天见。”池墨扁嘴,他一脸懊恼,“我想天天见,每时每分每秒见。”
“不嫌腻吗?”乐珊轻笑,食指和中指捏上他的鼻子。
池墨摇了摇头,手上稍稍用力,她便坐在床侧,“乐助理,我严重要求,给我一个名分,你睡了我就想跑,这样不好,你应该对我负责任。”
乐珊挑眉,在他唇上咬了一下,浅浅笑开:“驳回,法庭见。”
什么法庭会受理她为他负责这种事?她分明就是在敷衍他,池墨咬牙,却也无奈,谁让他爱这个女人爱到发狂,只能暂且由着她。
至少,明天见,比法庭见,要好得多。
东城那边,盛世的案子,法院很快下了判决,盛世不仅一分钱不用赔,还反告了泰岳集团,盛世胜诉,泰岳集团输得一败涂地。
泰岳集团不仅要赔钱给盛世,还要输了自己的名誉,成为东城街知巷闻的丑闻公司。
这次的事情,就算泰岳集团想推出几个人相关负责人负责任,但媒体却一直缠着泰岳集团,不停爆猛料,爆出泰岳集团先前害过不少公司。
消息一出,泰岳集团垮了一半,正如池墨当初的估料,泰岳集团一蹶不起。
至于这次代表盛世的律师换成了杜海波,因为池墨等人收集的资料,赢了这场官司后杜海波名声大噪,现在人人都在说他有多厉害,居然能打赢这次的官司,当然也有不少人说池墨没什么运气,甚至还有说更难听话的人在。
这些消息传到池墨耳中的时候,他手头上正接了一个离婚的新案子。
“你不生气吗?”乐珊把咖啡放下,见池墨正在看今天的报纸,她微微皱眉,因为报纸上还在报道盛世和泰岳之间的事情,自然也有提到杜海波和池墨。
那报纸上的报道是转载了东城当地报纸报道,上面对于池墨的描述,让人看了有些生气。
“真不知道这种不真实的报道,是怎么被允许写出来的!”乐珊看见那张报纸就气不打一处来,干脆直接从池墨手里把报纸抽了出来,然后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见乐珊发泄完了,池墨噙着笑,单眉一挑,轻声问她:“气消了吗?”
“你一点都不生气吗?”乐珊嘟着嘴,当事人没什么反应,再次点燃了她心里不甘心的怒火。
“有什么好生气的。”池墨扫了一眼垃圾桶,轻声笑了起来,朝着乐珊抬了抬手。
乐珊顺从地走了过去,坐在他的腿上,这些日子,她似乎已经适应了这样子,但仅限于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
“看你这样紧张我的事情,为了我的事情而生气上火,我什么火都没有了。”他把头靠在她肩上,唇瓣有意无意滑过她高耸的胸口。
乐珊不自知他的小动作,仍然在为他的事情打抱不平。
池墨不说话,听着她的抱怨,时不时在她背上拍了拍。
李远洋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乐珊坐在池墨腿上,脸上通红,而池墨则一脸偷偷摸摸的样子,十分猥琐。
“咳咳”李远洋干咳提醒。
乐珊紧张地要站起来,却被池墨压住肩膀,“坐着,乖。”
他这么一说,乐珊反而不好再动,只是让她迎凑上李远洋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实在是受不住,所以她别过脸,不去看李远洋那张不怀好意的笑脸。
“赶明我得去给你们做张牌子,正反面都标明‘请勿打扰’,以后乐珊一过来,你就把牌子给挂上。”李远洋眼中满是揶揄,径直走到池墨面前,拉开椅子坐下。
“整间律师所,只有你从不敲门进来。”池墨眼皮一抬,冷冷地看着李远洋,那目光冷飕飕的,跟寒冬腊月里的冰刀子似的。
李远洋被抢白,脸上露出尴尬之色,被口水呛到,连连咳嗽了起来,边咳边说:“刚接到五哥电话,让我们晚上去吃饭。”
池墨挑了挑眉,一双眼里满是探究之色。
“他和苏冉冉成天腻在一块,两人好的跟什么似的,跟你们这一对一样,还非要拉着兄弟几个出去吃饭臭显摆一下。”李远洋轻哼,显然对于兄弟们先后秀恩爱这种事十分不满。
“你想显摆,我们也都不拦着。”池墨点了点头,上次跟祁文哲通电话的时候,听他提起过陈敏生和苏冉冉的关系日益转好。
“你……”李远洋捂着胸口做柔弱状,他咬了咬唇,起身走到门边,一手搭在门把手上,扭过头看向池墨,恶狠狠道:“秀恩爱死的快,你们要是不结婚,我一定把你俩恩爱照片包成红包送给你做结婚礼。”
说完,李远洋赌气似的拉开门跑出去。
李远洋走后,池墨轻叹了一声,乐珊见他神色古怪,问道:“你想什么呢?”
“我刚刚话还没说完呢!”池墨无奈地摇摇头,又好气又好笑。
“你想说什么?”乐珊站起来,理了理乱了的衣衫。
“我想说,要是咱两结婚了,他要包什么送过来。”池墨边说边冲乐珊眨眼,笃定道:“反正不管他送什么,咱两结婚那天我一定会好好敲他一笔。”
乐珊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但池墨看的出来,她还在介意报纸报道的事情。
“别多想了,那些人爱怎么说怎么说。”池墨拍了拍乐珊的手,“娱乐嘛,是会这样子。”
池墨越是洒脱,乐珊心里越是难过,她弯着腰俯身抱了抱池墨。
“我去准备下案子的资料,下午你约了李先生在咖啡座见面谈这个案子。”乐珊松开了手,提醒着池墨。
池墨点点头,看着乐珊转身出去,他给萧百行打了个通电话。
“萧叔,你还好吗?”池墨可以丢下东城的事情,说走就走,但萧百行不行,那篇报道萧百行传了消息过来说是冷放让人做的,目的就是想在名誉上打击池墨。
既然冷放还存有针对池墨的心思,那么萧百行在东城的日子,恐怕是不好过。
“臭小子,你照顾好乐珊就行。”萧百行轻哼了一声,“我没事,冷放一时半会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更何况他现在只能在暗处,明面上他不敢乱来。”
“萧叔,要是你愿意,我可以安排你来港城。”池墨觉得这件事是他牵连了萧百行,与其让萧百行一个人在东城面对,不如把他接过来,至少也有他照应着。
萧百行许久没出声,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池墨,我知道你是心疼老头子我,但如果我就这么去了港城,对你对我都没什么好处,你放心,以我现在的能力,冷放也不敢对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