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属性魔力潮全面爆发,惊涛岛上空出现一朵彩色的蘑菇云,看着石壁上原子弹级别的爆炸,坠落的跟风者们目瞪口呆,不在抱怨运气不佳,反而是暗自庆幸,这是自己上辈子积德,逃过一劫,可是那个白帆小子就没有怎么好运。
白帆小子是所有跟风者的人给阿加索取得绰号,对于阿加索他们心情都很复杂,嫉妒、欣赏、仇视等等,可是这些都不在重要,因为在他们眼中阿加索已经是一个死人,这就是破坏规则要付出的代价。看着即将发生的悲剧一幕,每一个参赛者都忐忑起来。
前方高能,非战斗人员勿进,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我们有什么仇什么怨,打炮是很浪费能量的,浪费可耻,恶魔岛上能量匮乏,过惯了穷日子,阿加索不能容忍这种行为。
屈体翻滚抵挡魔力潮第一波冲击,狂暴的魔力杀伤力完全超出阿加索的想象,第一次亲身感受,阿加索血气翻滚,有一种要吐血的感觉,快速根据《武纲》炼气篇,运气疏导体内魔力,血气瞬间平复,阿加索还意外的发现,魔力竟然能被自己同化吸收。
《武纲》基础卷中分为气、力、劲、道四篇,由于无师教导,阿加索只能自我摸索,四年来只做到了运气入门,勉勉强强能够运气一小周天,对于这种成效阿加索很不满意,可是他却不知道根本没有开启天赋的他,能够做到这一步也属于万中无一。
收到好处,阿加索欢喜,不断地运气小周天,部分狂暴的魔力被阿加索运气疏导吸收,形成一条固定的渠道。
殊不知此时的魔力潮就如同海啸一般,沿着小溪倒灌,随时都能冲垮小溪上的堤坝,体内的魔力累积越来越快,愈积愈多,很快阿加索意识到事情不妙,小周天循环越来越困难,全身经脉开始胀痛。
阿加索大惊,都是贪心惹得祸,体内的魔力几乎到了他身体承受极限,更糟糕的是阿加索发现自己不能停止运行小周天,小溪的航行控制权几乎要固定能量渠道代替,如果真是这样,后果不堪设想,爆体而亡咫尺之遥。
危如累卵之际,阿加索一声大吼:“停不下就给我继续冲。”
登上惊涛岛阿加索更加明白一个道理,弱小之时随波逐浪,乘风借力,突破自我,强大后才能逆水行舟,此时此刻他是弱小的,生死时刻才能突破自我。
“大周天,给我破!”精气神集于一点,阿加索牵引着魔力潮向着自己奇经八脉冲击。
运气小周天是将身体中的能量沿着三十六个穴位组成的循环图运转,三十六个穴位组成的路线不下百万,靠在惊人的毅力和精神力无师自通的阿加索用了四年才能勉强运行小周天,然而大周天却是一百零八个穴位组成的能量线路。
疯狂而又大胆的决定,面对绝境阿加索可以自断经脉暂时保住性命,但是依旧存在的魔力潮还是会将他轰成渣滓,权衡利弊之下,阿加索选择拼死一搏,他相信自己不是短命的人,要成神的男人注定要创造一个又一个奇迹。
正常经脉穴位的冲击,需要长时间的练习适应,还有老师对线路运行的建议,《武纲》是高度浓缩的武学圣典,详细的武学教导完全没有,摸着石头过河的阿加索带着魔力潮在自己的奇经八脉横冲直撞,整个身体内如同千刀万剐,强烈的痛,刺激着他的神经,意志和精神却支持着他坚持。
全身穴位爆破,鲜血狂喷,一丝意志支持着他,直到脑海中响起啵的一声,阿加索感到全身轻松,一股暖流沿着自己的经脉流动,如果阿加索能够内视他定会发现有一股血色的液体在修复他的经脉。
“成功了,我成功了,借问英雄何处!”
阿加索意气风发,此时的他能够明显感受到体内经脉变得更加坚韧宽广,从先前的小溪一瞬间成为一条能量江流,全身充满力量,为防万一阿加索没有运行大周天,而是继续运行小周天吸收魔力。
突破大周天只是在一瞬间完成,还在继续下落的阿加索牵引着岛上无数人的心。
距离岩壁最顶端一百米处,索隆以一当十之余,分心关注着天空中那朵要命的彩色蘑菇云,心中暗道:“不作死就不会死,没有规矩那成方圆,我一定会成为第一个站在海军大将面前的人。”
直觉告诉索隆,阿加索会成为他最强的竞争对手,他不相信阿加索会这样死掉,直到阿加索豪情壮志发出天问,索隆立刻换了一个人,战力全开,双剑齐舞,如同蛟龙腾空,势不可挡。
“借问英雄何处!有气魄,哇哦,我喜欢,王爷我们猜对了,太好了,我要做姑姑了。”
透过魔力潮玛雅看到阿加索虽然很惨,全身是血,可是他还好好的活着,身体状况似乎很不错,虎父无犬子,玛雅从心底高兴,他的思念终于有了现实的寄托。
“借问英雄何处!难道真的是主公的血脉。”奥拉夫神情呆滞的看着的冲出蘑菇云的阿加索。
拉比亚拿起酒瓶一口气全部喝完,酣畅淋漓,醉意更浓,拔出巨剑抚摸起来,欣喜的说到:“那就是威尔斯重生,我等待着他的挑战。”
威尔逊微微一笑,心中同样惊叹,此子竟然在生死一线自我突破,看样子还没有开启天赋,大周天不错很好,有勇有谋,意志坚毅,可造之材,千年难遇,不愧为王子的血脉。
威尔逊之前是猜测,直到阿加索自我突破的那一刻,一种血脉相连的感应让他确定了眼前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孙子,哈里洛帝国的希望。
“借问英雄何处?这个问题谁又能回答。”威尔逊转身离开,走时淡淡的叮嘱,“考核照常进行,记住公平、公正、公开。”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威尔逊十六年来第一次唱着歌哼着调,歌声回荡在惊涛岛上空,传入阿加索的耳中,阿加索看着离去的老者,他知道自己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白发渔樵江楮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拉比亚冲天而起,剑气凝云,随风而去,留下泪流满面的玛雅与神情呆板的奥拉夫主持选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