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争雄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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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英雄相惜

话说福居以故弄玄虚,以假充真的那一套甩掉追赶,深知自己已经暴露,官府决不会坐视不理的,必会捕风捉影、全城搜捕自己的,回到客店后,立刻便计划起如何离开开封城之计来,然而,思想还没完全沉静下来,逃走之计划八字还没有一撇,官府追捕捉拿之声,便接踵而至,当又见官兵如风火雷电般在客店门前来来往往乱窜时。自是让他吃惊,为防不测,更为了早日找到妻子,他急忙收拾了行李便从后门离开客店,急急忙忙向城南门奔去。常言“饥不择食,寒不择衣,慌不择路,贫不择妻,”福居由于心慌抢路,急于出城,直到城门前,才忽然想起这城门,黑夜是不开的,面对着紧闭的城门,耳闻着远远近近、此起彼伏的搜查声,他深知孤零零站在这里必会引起官兵注意的,刹时,便又依然决然地回自己刚离开的那个客店里去了,官府已经搜查过并离开了那里,里面已经翻腾得乱七八糟、不成样子了。他自不理会,走进自己所住的那间房里。胡乱整理了一下床铺,便随即养精蓄锐躺下休息去。

且说杜冲拿敬翔的名义指挥官兵折腾了大半夜、一无所获后,自不甘心,天刚以发亮,不仅挨家挨户重新搜查,而且还在每条街道的十字路口处布两名固定岗哨盘查,自是严密得可说水泄不通,风雨不露。将开封城闹得是鸡犬不宁,人心慌慌。

在说福居一觉醒来,眼见天已大亮,人乱哄哄的到处都在谈论着昨晚之事时,他自也不管,胡乱吃了早饭,算清了房钱,起身便离开客店,向城南门而去。至于外面什么情况,他自是一点不知,当沿一条街道走到十字街口时,才发现街道上的情况,早已今非昔比,已经完全与日不一样了。正当他转身准备折回去时,街口的那两名固定岗哨叫喊着向他走了过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转身迎着那两个相差一头一高一矮的兵士,不慌不忙便走了过去。“军爷,大清早,有事嘛?”

那矮个子目中无人、冷若冰霜地回道;“当然有事了,没事我们叫你干啥?”

福居诧异地问道“那什么事啊?军爷。”

那矮个子自是言无好言,语无好语,“你说什么事,当然是为国家办事啦,你没听说嘛,现在全城都在抓通缉犯福居呐,嗳,你叫什么名字,那里人啊?”

福居自不敢把真名说出来,可一时间,又编不出来,于是,便将张从宾的名字给报了出去,“本人姓张名从宾,泽州高平人。”

那矮个子到了他跟前上下左右将其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立刻便将自己心中之事讲了出来,“是嘛,可我老远就看你像朝廷缉捕的那个罪犯啊?”

“官爷,言重了,我怎么可能像呐?据说那人五大三粗的,膀大腰圆,不是我这样的小胳小腿的。”福居自是吃惊,急忙自圆道;

“兄弟,你看他像不?”那矮个子兵丁转身便向自己的同伴问道;

“有点像,”高个兵丁仔细看后,也自是赞同。

那矮个子坦言道;“你看,不是我冤枉你的吧,跟我们走一趟吧。”

“别介,咱们有话好说,”福居猛闻不觉吃了一惊,急忙说起好话。“我乃一个生意人,决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那样大的事情的,你们一定看花眼了。”

“看花眼怎么着,上锋已经交待宁可错抓一千,也决不放过一个的,跟我们走吧。”

“军爷,我真不是你们所说的什么通缉犯的。就是一个做小本生意的。”

“你去不去,要是不去的话,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军爷,我一个出外做小本生意的,闹不起官司的,请官爷手下留情。”福居深知光天化日之下,是决对不能动手的,不然,一点逃走的机会都没有了,眼见对方非常强硬,根本没有商量之余地,急得他自是抓耳挠,正当他无招无式、无法化解危之际,手指猛然碰到钱袋子,刹时,一个破财消灾的想法顿然而生,刹时,死马当作活马医,抓出几百两的铜钱便送了过去。

“军爷,都是庄稼苦命人,一点小意思,请通融、通融、通融。”

世人谁人爱钱,这可一点不假。那两个兵丁当一看到钱,两眼立刻便直了,脸自是瞬间由黑而变了红色的了,飞快便将钱接过去。“老哥,你这是干啥?兄弟,我给你说,你最好赶快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藏起来。不然,你就危险了。”

“军爷,谢谢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自古是钱到公事办,火到猪头烂,两人自然也不是傻子了,刹时,便放行了。“行、行、行,你快走吧。”

捏了一把汗的福居看二人放行后,急忙便离开了那里,往南门走去。一路之上,虽然经过了五、六个十字路口,与五、六个固定的岗哨打交道,但有了第一次之经验,自是便不怕第二次。所到之处,自是金钱走前,很顺利地便经过了那五、六道路口,

书不累叙,话不重说,且说福居经过五、六个路口,五、六道盘查很快便到南城门,眼见出城的盘查,逐个盘查,逐人对像,比来时经过街口,严厉百倍时,自己先前的那一套已经不行时,深知孤零零站在大街上必会引起官兵的注意,急忙便寻个饭店钻了进去,边吃饭边思索起出城之计来,然而,他思来想去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也未能想出个两全其美之计来,正当一筹莫展,想来想去也无好办法时,一阵竹板声在外响了起来,曾经要过几个月饭的福居自然知道是什么人在外面打竹板,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决定用天女散花之计出城后,他抬步便将那打唱正烈的乞丐叫进了房内。

那乞丐破衣烂衫,有四十来岁,一脸的污垢,猛然听到呼唤,自是奇怪,急忙便停住了唱打上前问询来,“兄弟,你什么事啊?”

福居先提问道;“老哥,我这里有个发财的机会想给你,但不知你敢不敢做?”

那乞丐闻听,坦率道“兄弟,我都穷都只有要饭的份上,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说吧,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其他我都敢做的,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做的。”

福居笑道;“兄弟没你说的那样厉害的,这很简单,只是让你陪我到城门走一趟而已,不要你的命的。”

那乞丐闻听,这么简单,立刻便答应了下来。“行啊,走吧。”

“兄弟,不是你一个人陪我去,而是最低得二十个人陪我,到时这里所有的钱都是你们的,你能给找到吗?”福居说着便钱袋子放在桌子上面,并打开了。

当那乞丐看到里面全是钱,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嘛。”

福居坦荡道;“当然是真的啦,平白无故,我骗你何用,到时,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保管让你如愿所偿的,这钱会像天女散花似的从天而降的。”

“好,那我招集人手去了,”那乞丐说着便走出店门叫去了,

“人千万可不能少了,最好是人越多越好。”福居提醒道;

“放心你等好,保你满意的。”那乞丐已经明白他的用意,转身走出饭店招人去了,

福居看他走后,转身便将身上所有的钱财,与饭店老板对换成了零钱后,便等起那乞丐来,不多一时,就见各行各色的乞丐从四面八方会聚了过来,当眼见乞丐已有三十多人时,便也不管后面还在陆续而来,随即便让乞丐分成好几队一起向城南门走去,自己则行走在乞丐中间,一路上嘈杂纷乱,自是引得他人纷纷出门观看。

话说城南门口的守门官兵们正在对过往的出城之人逐个对像盘查,猛见二、三十个破衣烂衫的乞丐纷涌而至,自是奇怪,不知不觉便离开自己岗位挡截了上来。殊不料,他们刚以到乞丐面前,大把大把的铜钱便从空中落了下来。砸在他们身上,吓得他们自是吃惊,当看到乃是铜钱时,不由自主便弯腰捡拾起来。

那些乞丐们一见铜钱落到了官兵们跟前,刹时,也不管其他,乱叫乱喊着便向官兵涌了过去。疯狂地抢捡起地上的钱来。

其他的那些守门的官兵们眼见许许多多的钱从天上落下来。刹时也不在盘查、挡截,丢掉手中兵器,便也加入了进去,与乞丐争抢了起来。

撒钱之人乃福居也,他正希望如此,眼见所有的人都加入后,已无人在阻拦,随即将最后一把铜钱撒出,抬步便大摇大摆走出了开封城,向南奔襄阳而去了。

那些守门官兵们正忙着寻钱、抢钱,自是无暇顾及也。

且说那杜冲闻讯赶到看到为争抢钱而闹得不开交的众人,明白那一切都是福居所为的他,气得自是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带人出城一番追赶搜查无果后,随即便命人将城南门口所有的官兵给抓了起来,立刻便将此事报告敬翔去了。

敬翔闻知随即便奏本皇帝,派出杜冲前往襄阳捉拿福居去。

杜冲得旨后自是高兴极了,虽然马上就要过年,但他为了能拿获福居,升官发财,还是随即便简简单单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带上五、六个待从,打马便沿着官道马快如飞似的往襄阳而去。

话说福居施巧计逃出开封城后,便马不停蹄南下寻王班去。一路之上,晓行夜宿,倍道兼行,走尉氏,经鄢陵,这一日,便进入了郾城境内,来到了名叫老王坡的这一个地方了。

那老王坡据说本叫阑王坡,乃西周周武王姬发伐纣胜利后,分封到这里的一个诸侯王而已,据说那阑王跟随武王征战多年,一生中除不会水、怕水外,自是什么都不怕,都要不了他的命,来到这里后,为了能长命万年,建造自己的城池时,便扬长避短,把地基整得比别的地方高出了有五、六米,使即便有水也奈何不了自己,且为了尽快把自己的城池建好,开始自也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起早贪黑、不辞辛苦的苦干,但随着威武、高大的阑王城的建成,财富积聚的增加,生活便开始奢侈靡滥起来,在无人监督管理之下,渐渐地便自高自大、为所欲为、横征暴敛、欺男霸女来。且不久便把他所管辖的地方,闹得鸡犬不宁、乌烟瘴气、民穷财匮、民不聊生了。

自古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时间不长,其横征暴敛,胡作非为之恶事便与距此不远,作恶在邓襄及召陵的另两个诸侯王一样,恶声狼藉,臭名昭著地传遍了天下,这三个诸侯王面对着自己的恶名不思悔改不说,反而变本加厉,互相攀比,而且还扬言夸下海口,说什么天下没人可以打败消灭他们的,自是猖狂嚣张极了。

当地民众苦不堪言、怨声载道、哭告无门的情况下,便把心中之无处发泄的怨恨撒向了天空,时间己久,诅咒怒骂之声便聚集成团,又如一个大雪球似的,挟带着四射的怒气冲上了九天,惊得上天自是吃惊,急忙便派人探访究竟来,当来人经过一番实地走访调查,,并亲眼目睹三人的残暴行径后,眼见其三人所作所为、无法无天、罪孽深重,不杀不足以平息民愤时,随机便报告去。上天立刻便变了颜色,闻知三人己经结成同盟,都有万夫不挡之力、金刚不坏之身,除怕水、火、土这三样外,别的都不怕时,立刻便根据三人的实际情况,果断地派出了风、火、水三神下界为民除害去。

这三神一起下得了天界立刻便根据自己的情况分头除害去。话说风神到了召陵眼见召陵王所管辖的地方,除了水还是水,一丁点土都没有,自是把城池建在了水的上面,让土根本不和他有任何接触时,面对着早有防备的召陵王,自知用平常之法很难除掉他,刹时,念动口诀,扬土化作雨,一时间,风起云涌,天昏地暗,又如沙尘暴似的,翻江倒海,扑天盖地,向召陵王居住的地方下了起来,且一个时辰便将召陵城掩盖堆积成了高土岗,令后人永世也挖不完的土、而聚集不到水,灭了召陵王。

话说火神到了邓襄城眼见其住房,为了防火连房子的屋脊都是砖瓦结构,根本没有椽子檩条,凡火很难点燃的。但他根本不当回事,顷刻间,便作法用三昧真火,点烧起邓襄城来,由于缺少必要的助燃之物,大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才毁了邓襄城,令其永世不能再危害百姓了。

再说水神到了阑王城的上空,面对着阑王的早有防备,自不放在眼里,站立在阑王城的正中央,便作法由上而下放起涛天之水冲淹起阑王城来,且不大功夫,便将阑王城冲得房倒屋塌,一干二净,硬生生将高高的一个地方冲成了一个大坑,使那里除了水外,在任何阑王城的影子了,自此除火烧邓襄、土吞召陵、水淹阑王这三个典故在这里流传外,再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了。更由于水神是在阑王城的中间上空放水冲淹的,活生生的把一个高地给冲成了洼地,弄得那里只要下点雨,便泛滥成灾、房倒屋塌,根本无法在住人了,从此方圆四十五里内不在有人住,阑王城也不在叫阑王城,而改叫成了阑王坡了。在后来便叫成了老王坡了。

且说福居行到老王坡的西面时,看天色已是午时,肚中已“咕噜、咕噜、咕噜,”乱叫时,随即便在老王坡西面名叫汾阳寨的村前停了下来,当他一阵寻觅看到村西寨外的大庙前正在唱戏时,才发现已经又是一年了。他随即走进庙前官道边一个饭店,要几样小菜一壶酒便用起饭来。不料,吃罢饭,付账时才知囊中羞涩,已空空如野,钱已经花光了,面对着这尴尬之事,从没有遇到这种事的他,一时间,顿觉不好意思,犹豫了许久,才红着脸叫道:“店家,对不起,我的钱花光,你看,是不是容我一下,今日饭钱,改日我给你送来如何?”

那伙计闻听没钱,脸立刻便换了颜色,由红而成了白的了,“你谁呀,吃了才说这话,你想吃白食啊?告诉你,在汾阳寨这里是行不通的。”

福居耐心地解释说着好话,“店家,我不是想吃白食,而是钱真的花光了,你放心,改日我一定亲自送来的。”

那伙计又岂肯认他那一壶,自是不容商量,“不行,你说送就送啊,我这饭店还开不开,在说素不相识的,谁又能保证你说话算数呐。”

福居信誓旦旦保证道;“店家,你放心,我可以对天发誓,改日定会送来的。”

“你少给我指天誓日,信誓旦旦的,像你们这样的人,大爷我见多了。”

福居眼见其不认可,便退一步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那伙计眼见他软了下来,还当其害怕呐,刹时,有恃无恐,目中无人、趾高气扬、不可一世道;“怎么办,留下衣服,学狗叫,爬着走人。”

福居没料到他言语如此刻薄,不容商量,心中之火“腾”地一下便燃了起来,“店家,你不要欺人太甚,如果我不留不做呐?”

那伙计傲气十足,自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在汾阳寨这里,留不留,学不学,你做不了主的。”

“是嘛,如此说的话,那我倒要看看,你们是如何让我留下衣服的?”怒气冲头的福居抬腿便走出了饭店,立在店门前等看店家如何处理来。

“好你个吃白食的小子,你不思寻钱还帐,反放刁撒野,真是无法无天,今日若不教训一顿,你还当我们这汾阳寨是泥捏的,别人又怎知我们这汾阳寨的厉害呐!”那店家说着放手便向福打了过去。

“小子,你给我玩这差远了,”会者不忙,忙者不会,福居闪身让过,伸手便抓住了他的拳头,一个四两拨千斤便将他放倒在地了。

“好啊,你敢打我,真是活腻味了,孟清,陈成,你们两个快出来。”那人从地上爬起后,自是恼羞成怒,刹时,急忙便喊叫起帮手来。

两个一胖一瘦的伙计随着话音落下一个提刀、一个持棍便从饭店里冲了出来。当看到自己的伙伴正在拍打身上的土时,急忙便靠了过去,关切地询问道;“李三哥,你怎么啦,什么事啊?大惊小怪的。”

那李三急忙求救道;“兄弟,这小子,吃白食不说,还打我。”

“什么吃白食,还打人,真无法无天了。”二人闻言立刻便气势汹汹地向福居围了过去,“小子,你活腻味了怎么着,竟然敢到我们这汾阳寨来吃白食,你也不卖四两吐沫星子打听打听,我们这汾阳寨的白食是好吃的嘛。”

福居急忙辩解道;“二位,我并不是有心来吃白食的,而确实所带之钱花光了,不然,我又何苦招受你们的说教呐。”

那李三气呼呼,如同吃了火药似的,“你少给我们狡辩,我们不是傻子的,也不是三、二岁的小孩,今天你不付钱走了你的。”

福居气得真想一拳打扁他;“你这不强人所难,无理取闹吗?我有钱的话,费得着给你动手动脚嘛,真是没脑子,”

李三催促道;“你才没脑子呐,两位兄弟,你们还愣着干啥,还不动手教训他,”

那二人闻言刹时挥棍舞刀便向福居扑打上去。

饭店内正在就食之人一见,立时便围观了过去。

福居自没料那伙计会如此胡搅蛮缠,嚣横跋扈,不容人商量,气得自是怒火中烧,眼见他又指挥着另外两人打了上来,深知如果不给他们点颜色,他们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刹时,闪身便迎打了上去,五、六个照面便将二人打了个落花流水,无了人样。

那李三一见,自上吓坏了,刹时,不等福居说话,便一边向寨内跑一边回头叫嚣着,“小子,别太得意了,你等着,有人会收拾你的。”

福居自当他为了面子,故意拿话糊弄人,也不理会,进店寻找到笔墨纸砚留了封还帐信后,提了行李,便登程上路了,不料,向南刚走出有几百米远,一群手持木棍大刀的壮汉,喊叫着从后面追赶了上来。

“吃白食的小子,有胆量你别跑啊。”

他自感诧异,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当来人到了跟前,看清领头之人乃那个李三时,心中顿时便明白怎么回事了,不觉笑了,自不把他们放在心上,“是你呀,李三,怎么又叫几个帮手啊?”

“小子,你别得意的了,告诉你,这是我家少主人天不怕、地不怕,人送外号无敌霹雳手的郭世杰,你等知,今天有你果子吃的。”那李三转身便向一个十五、六岁,身穿白衣,长得齿白唇红,眉清目秀的少年哭天抹泪说道起来;“少爷,就是这小子吃白食,还打人。”

来人不是别人,乃这汾阳寨庄主郭振东的儿子郭世杰也,因其父就会武功,自也是从小练就一身本领,养成了抱打不平的性格,当他正在自家后院练武习文之时,猛闻有人吃饭不给钱,还打人时,立时大怒,提了个木棍,带上五、六个家丁便追赶了过来。刹时,面对着福居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后,便冷若冰霜,面无表情地开了言,“你就是那个吃饭不给钱,还敢打人的那个人嘛?”

“好汉做事好汉当,不错,是我,阁下来此有何见教啊,”福居直言不讳,自是胆不战心不惊,无所畏惧。

郭世杰眼见其没有道歉服输之意,刹时,冷嘲热讽道;“看阁下之气势,这吃饭打人还有理啦?”

福居耳闻,急忙道;“阁下,不要误解,我吃饭前并不知看自己已没钱了,而是算钱付账时,才知晓的,我本想用别的方法来还的,没想这伙计根本不容人辩解,而且出言不逊,谩骂于人,我实在是忍无可忍,才动手的,还请多多原谅。”

郭世杰嘲笑道;“如此说这都是伙计们的错,你一点都没有了。可你打了他们,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便想离开这里,你也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吧。”

福居自知理屈,无奈道;“这个是我失礼,那你说怎么办?”

郭世杰自恃武艺高强,目中无人道;“怎么办,咱们比武决胜负,如果你赢的话,所有的一切一笔勾销不说,本少爷还令外在送你纹银百两,如果你败的话,对不起,不仅学狗叫,而且还要挂牌游街,以工补偿,你看如何?”

福居自不愿多事,极不情愿道;“不好,刀剑无情,拳脚无眼,万一伤着怎么办?”

“那只怪自己练武不熟、学艺不精,你接招吧,”郭世杰说着挥动木棍一个黑虎掏心便劈头盖脸攻击了过去。

福居急忙闪身避开了攻击,大声叫屈道;“我说郭世杰,咱们以武决胜负也可以,但得公平合理呀。”

“怎么啦?”郭世杰收棍奇怪而诧异地问道;

“你说怎么啦,你用棍,我赤膊上阵,这样比武公平嘛?”

“这个好说,把棍抛给他。”郭世杰随即便让人把棍抛了过去。

福居眼见这场纷争,不斗出个子午卯酉来,是很难罢休的,伸手接握在手。使了个旗鼓,便迎着郭世杰攻击打斗了上去。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两人交手没几招,福居便知这郭世杰并非凡手,心中自不感轻视大意。头脑手脚不由得便快了几分。

那郭世杰打斗虽然也知他决非一般,但年轻气盛,自不当回事,手中棍棒打自是如同风车似的,一棒紧跟一棒,又如天女散花似的,可说风雨不露。

两人刹时,便各赌平生之本事,一来一往,一去一回,又如上山虎碰见下山虎,出水龙撞见了入水龙似的,斗杀开来,但只见飞少走石,乌云蔽日,一个蓬莱水中斩蛟龙,一个万仞山前诛猛虎,一个昆仑山上拜明师,一个八卦炉边参老袓,一个恰如张飞战吕布,一个又如关羽闯五关。这个覷破绽,不容偷闲,那个弄精神,不放空点,只杀得红云惨惨、天愁地惨,白雾霏霏,日色无光,难解难分。两家棋逢对手,将遇良材,瞬间即逝中,眨眼百十回合便过去了,但二人也没能分出胜负来,随着天色越来越暗,就在隐隐约约有些模糊不清之际,那郭世杰忽然使了个套,卖了个破绽,拖棍跃出了打斗,停止了撕杀。

福居自不明白他要干啥,深怕他有什么阴谋鬼计,也不趁机追赶,急忙便收棍护住了门户,静观其变来。

那郭世杰并非有耍花招、玩阴谋鬼计,而是因为肚中饥饿,才罢兵住手的。“嗳,哥们,咱们吃罢饭,再打如何?”

福居道;“什么,你要是怕了,就认输算了。”

打架从未输的郭世杰又岂肯不战而认输呐“谁怕了,告诉你,打架这种事,本少爷我还从本没有怕过人,也从来没人能赢过我的。”

福居奇怪地道;“那你为什么不战了?”

郭世杰解惑道;“我不是不战了,而是肚中饿了,想吃罢饭,再和你战,你是不是怕我吃饱饭,打不过我呀?”

福居道;“怕你,怕你我就不和你战了。”

郭世杰道;“好,等我吃罢饭,定叫你知道我的厉害的。”

福居猛然想起,自己也该吃饭了,“嗳,慢着,你吃饭去了,我怎么办,等一会儿打起来,一饱一饥,这比武不公平吧?”

郭世杰道;“这个只要你想吃,你放心,我不会占你便宜的,你可以还到李三饭店吃去。他会招待你的。”

福居提醒道;“可我没钱,那帐怎么算?”

郭世杰道;“这个不用你付的。”

福居生怕其反水,“行,这可是你说的啊,别到时。”

“放心,我郭世杰不是那种小气人,不会找你算后帐的,你尽管吃去吧。”郭世杰说着便带人回家吃饭去了。

福居有了他的话,自不会犯傻饿着肚子,不多一时,便又回到了那饭店里,要起大鱼大肉来。那李三当面已知,自不怠慢,立刻便按要求,把好酒好菜、好鸡好肉、尽其所有、尽行端了出来。

福居自不客气,立时拣喜欢的,大吃特吃起来,酒足饭饱后,稍休息了一会儿,这才不慌不忙地借着晈洁明亮的月光,前往白日打斗之地而去。

郭世杰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不仅带来了十八般兵器,而且还在场地的四周生起了几堆火,使那里虽说不是明亮如昼,但也是明晃晃的,福居看他来到,起身便站了起来。并客气地问道;“怎么样,吃得还可以吧?”

“还说得过去,就是开水有点太咸了,谢谢啦。”

“哥们,今晚比武之前,我先说一下规矩,这十八般兵器,你想用那一个都行。只要能胜就算你的本事,你看如何?”

“行,只有你认可,怎么做都行的,我无所谓的。”

“那好,你看枪吧。”郭世杰甩掉棉袄,从兵器架上绰起一把铁枪,一个白鹤亮翅便攻击过去。

福居一声“来得好,”闪身从兵器架上抓了把钢刀,便招迎封挡上去。

两人刹时便又各赌平生之本事,一来一往,一去一回,摆开战场,斗杀开来,这一场打斗自与白天那场不同,但见二人丢枪换刀,甩鞭弄剑,自是尽其所有,各显千秋。然而,虽然不同,但从戌时直到卯时,斗斗停停,歇歇打打,也未能分出胜负来。看天色大亮,折腾了一夜,互相佩服的二人随机便罢战一同用饭去了。

常言江湖好汉不打不相识,二人经过半天一夜的较量,虽然没有分出胜负,但英雄相惜,二人自是互相敬仰。郭世杰忍着激动问道;“嗳,大哥,打了半天一夜,也没来得及问一下,你如何称呼啊?”

福居也管官府正到处悬赏捉拿自己,直言不讳地便报出了自己的名子,“兄弟,我免贵姓福名居,字孝天。”

郭世杰闻听不仅惊喜,而且还佩服,“什么,原来你就是鼎鼎大名的福居大哥呀,小弟我有眼不识金镶玉,真是忏悔忏悔呀。福哥的大名,我早已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嗳,福哥,那官府正到处张榜捉拿与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咳,这说来一言难尽啊,”福居于是就是从前刺杀朱温及现在寻妻襄阳之事,粗略说了一遍。

世杰自没想到他会有如此曲折的经历,心头自是感慨万千。“福哥,小弟想高攀一下,欲和福哥结为金兰之好,但不知福哥、、、、、、”

“这个,兄弟,我很想的,只是我这带罪之身就怕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郭世杰道;“福哥,你想多了,兄弟我不是怕事之人。”

郭世杰看其同意,二人随即便焚香结拜成为了异姓兄弟了,而后撤酒换席,从新入座开怀痛饮起来。

且说福居本想当天就走,但为了不拨世杰面子,便留下一连住了五日,虽然天天是席来宴去的,过得自是如同神仙。但心中有事的他却怎么也快乐不起来。常言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看已五日后,他吃罢早饭,便向世杰提出了离开的想法。

郭世杰本想换留他多住再几天,可当眼见他心事重重、心急如焚,也不好在换留了,为其备足了路费,又给他配了匹马后,便依依不舍送其离开了。

福居自是感激,翻身上马,便扬鞭催马沿着官道奔襄阳而去了。

且说郭世杰送福居离开后,心里左思右想总觉得自己做得不妥,总觉得自己应当帮助他一把,于是乎,在福居离开的第十天,他向家人交待了一下,便带马追赶福居而去。不想,不去还好,这一去不当紧,竟惹出了一场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