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那天放假,小千本来想找以前的同学去玩的,但大家都说作业很多,结果小千就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家闲了一天。
第二天一上学就看到凌风和苏逸心。苏逸心还是那么妩媚那么风采动人,而且还是依旧和凌风出双入对。
想起那天苏逸心找自己说了那么一大堆,自己还差点就相信苏说的凌风为了自己而不要她。小千苦笑了一下,真不知道是苏逸心演技好,还是自己太好骗了。
凌风也远远地看到了小千。他朝小千走去。
圣诞晚会后凌风的确和苏逸心说清楚了。他说自己喜欢的是徐晓芊,她就算在他身边也没用。但是就像苏逸心自己说的,她都努力了十几年了,怎么会因为一个出现了短短几个月的小丫头而放弃。她笑着和凌风说“我爱你与你无关”,然后依旧整天出现在凌风身边。苏逸心有凌风妈妈做坚强后盾,所以她知道凌风不能赶她走。而她,就这样安静地呆在凌风身边,纵使不能和他吃饭、不能牵他的手、不能坐他的车,但是能在他看不见徐晓芊的时候看到他身边还有一个苏逸心,这就够了。长城也是一块砖一块砖地砌起来的,不是吗?
苏逸心刚刚还笑颜如花,这会儿看见凌风朝小千走去,脸就立刻垮了下来。不过她立刻就恢复了那级花应有的礼貌笑容,跟上凌风,朝小千走去。
小千本来就没准备和苏逸心争,加上苏逸心那天声泪俱下的“演出”,真也好假也罢,她还只是个高一的小孩子,不应该掺和到太多大人们的事情中去。。
想完,对着向她走来的凌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转身,留给凌风一个逃跑的背影。。
她离开了学校,打了个车回去她的小窝,多久没回去了。不知道会不会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
在车上打了个电话给许蔚然,叫他帮忙请假。面对许蔚然关切的问长问短,小千嘿嘿了两声,“不小心睡过头了,就偷懒不上学了”这是她给许蔚然的借口。事实是,要避开凌风就要彻底一点。
走进久违的公寓小区,小千突然觉得挺感慨的。似乎离开这里后发生了好多事情,她也已不是一个人住在这里时的那个单纯阳光的小孩子了。
小窝花园的不锈钢栅门上插着一朵新鲜的百合。小千奇怪地拿起那朵用浅紫色花纸包着的百合,看了又看,没发现上面有留字或卡片。以为是哪家大公司周年志庆到处派花。
小千的小窝还是很干净,一尘不染的,应该是凡叔派了人来每天打扫。只是整个家感觉冷冷清清的,客厅里没有芳香四溢的百合花,冰箱里没有她最喜欢的水果雪糕,茶几上没有每早送来的《渲江早报》。。
走上楼,房间里放着窗帘,黑黑的一片。小千走过去把窗帘拉开,又打开了落地玻璃门。虽然冬天的风很冷,但是总比晦暗的房间舒服。床早已整理过,不是当天她离开时的乱糟糟。小千脱了校服睡到床上,用厚厚的棉被卷起自己。拿过那个放在床头桌上的手机。自从生病之后她就没在用那个电话了。
打开手机,电话一阵狂响,“嘀嘀嘀嘀嘀嘀...”一直不断,直到显示“收件箱已满,请删除文件留出接收空间”,响声才停下来。
信息一直从她生病入院那天开始,到最新的刚刚才发过来的。前面有佳佳和许蔚然的,是那段她胃溃疡的日子,都是问她怎么不上学,问她发生什么事之类的。
而贯穿始终的信息都是凌风发的。她没告诉凌风她的新号码,因为她换电话之后就听说他有了苏逸心。而凌风的信息从她生病那天起就没断过,每天至少三条。
“小千,对不起。我希望你能原谅我的霸道,我不能容忍她们这样伤害你。所以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她们一定得退学。”
“芊,你去哪了?你是要和她们一起退学来威胁我吗?”
“我投降了,你回来吧,我不让她们退学了。你到底去哪了?”
“三天了,芊,你怎么了?你三天没上学了,你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不上学又不在家?”
“我明天去接你上学好不好?不要生我气了,原谅我好吗?”
......
“我知道你最近在躲着我。这么久了,还不能原谅我吗?至少,你给我个补偿改过的机会,可以吗?”
......
“芊,对不起!今天是我过分了。看到你和许蔚然这么开心,却对我避而不理的时候,我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对不起。”
......
“你最近是不是没去吃饭?放心吧,我不会去打扰你们。你记得去吃饭,爱惜自己的身体。”
......
“最近怎么瘦了这么多?多吃饭,不要再瘦下去了。多注意身体。天气冷,要多穿衣服。累了痛了不要一个人扛着,你还有很多朋友和疼爱你的人。”
“回家后好好休息。”
“我很希望送你回家、给你温暖的是我,不是许蔚然。早点休息。”
......
“明天元旦能和我见个面吗,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聊聊。我来接你。”
“我不知道你是为了躲开我而整天关机还是直接换了电话。我天天去你家看你在不在,天天打你电话,天天给你发短信,天天中午去你教室找你。却还是找不到你,究竟是什么事让你一直躲着我,一个多月了。当初她们退学的事,我挽救过了,但是她们自己觉得在学校呆不下去,我真的没办法让她们留下来。不要再躲开我了好吗?这样真的让我很难受。”
......
“今天是1月2号了,新一年了,不要再生我气好吗?不要再躲着我好吗?不要再看见我就转身走好吗?”
“是为了躲我而不上学吗?如果你真的那么讨厌我,真的一看见我就会不自觉地像刚才那样转身逃开,我以后都不去找你了,你不用再那么辛苦地躲着我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爱你,舍不得你不开心舍不得你痛苦。所以,以后看见你,我会绕路走,换我躲你,好吗?”
小千一条条地查看信息内容,早就泣不成声了。她一直以为凌风是要跟苏逸心在一起的,她一直不知道凌风是这么紧张她这么在乎她,她也一直不知道原来躲开凌风,痛苦的不只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