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一路小跑到三年A班。此时已经打了上课铃,大家都坐好在位置上静静地等待上课。好在老师还没到。佳佳顾不得众目睽睽,也顾不上豪没形象。大步走到凌风面前,一边喘气一边告诉凌风:小千被洪月琪她们抓走了。
凌风皱起眉,看了程致一眼,问:“她们在哪?”
“我不知道。。”
眼看佳佳立刻就要哭出来了,凌风站起来,摸摸她的头,柔声说:“不怕,我和你去找她。”然后就和佳佳出去了。
程致一起出去了。晴夜看着他们,叹了口气,也跟了去。
四个人分开找,佳佳和凌风一起,晴夜和程致一起。谁先找到就打电话通知另外的人。
凌风和佳佳去了生活区找,程致和晴夜到礼堂和活动楼找。
佳佳哪试过这么乱,她想起洪月琪的人扯着小千的头发出去就心都慌了,只是一路哭着跟着凌风找。生活区找遍了,他们又到教学区找。上课时间到处都静静的,哪里像有人的样子。
程致和晴夜把大小礼堂找遍了,活动楼也一人一层地搜索着。正找到5楼的时候,程致接到月琪朋友的电话,说月琪在天台被打了,叫他过去。他关闭通话,说了声“该死的”,然后就打电话叫晴夜一起去教学楼天台。
来到天台的时候,他们都吓了一跳——洪月琪校服破破烂烂的,脸上是红肿的两个巴掌印,头发也乱得可以了。水母头则被人架着站在一边,头发乱遮着了脸,眼睛空洞地望着远方,衣衫褴褛,白色的校服变成灰黑色、到处都是磨破的洞口,手似乎被磨破了皮,红红的一片。其他人则站在一边,看热闹的样子。
月琪看到程致来了,立刻粘了上去,眼泪像关不住水龙头一样,指着小千哽咽着说:“致,她打我。。”然后就直接趴在程致怀里大哭。
小千冷眼看着这个完全可以去角逐奥斯卡最佳女演员的洪月琪一幕幕精彩的演出,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晴夜不敢给凌风打电话,他知道小千在凌风心里的地位,让他看到这个场面,这里的人估计都得退学。
程致眼里闪过一丝不忍,然后开口对着小千说:“你既然敢动我的人,明天起,我不想在学校里再看到你。”
其实他一看就知道被欺负的不是月琪,而是小千。月琪身边这么多人,一个小千怎么可能动得了她。但是想起那晚他告诉凌风,小千接近他的目的后,凌风说的话让他很失望。凌风说:
我相信她没有骗我。就算她真的是有目的接近我,我也自愿被她利用。
程致无语,难道自己这个十几年的朋友真的要看着凌风被伤害吗?所以他宁愿伤害小千,他宁愿不分是非黑白地护着月琪,他也要让小千从凌风面前消失。
小千原本空洞的眼神变成了死灰一样的黯淡,她看了一眼正在温柔地抚慰着月琪的程致,又看了一眼别过头装事不关己的晴夜。她不想说些什么了,强忍着要夺眶而出的眼泪,轻声说了声“好”。
“放她走吧。”程致看都没看小千一眼,说道。
大力士女生放开了小千,小千突然没了依靠,踉跄了一下,晴夜扶住了她。
看到小千脸上的巴掌印和两条血痕后,晴夜皱起了眉头,这一巴掌,比月琪脸上的重多了。
小千本想说句谢谢,结果还没开口,就听到晴夜在她耳边说:“今天的事,不要告诉凌风。”
她“嗯”了一声然后离开了晴夜的搀扶,踉踉跄跄地走出天台,出去的时候门槛绊倒了,扶着门框颤颤颠颠地站起来,继续离开。
晴夜别过头看着远处。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千的样子实在让人心都碎了。刚刚扶住她的时候,看到她眼里打转的泪水,她却倔强地撑大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她知道凌风是会保护她的,却毫不犹豫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自己是不是做得过分了点?就为了程致说的,她是不怀好意地接近凌风的,所以就要对她这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