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飞一手抓住玉戒,身体一歪,张老九便抢了个空,等他在反应过来的时候,辰飞已经拿着玉戒从沙发上跳了下来,一脸笑意,正冲着张老九咯咯直笑。
“臭小子。”张老九一哼,双眼溜圆,显然这玉戒似乎对他非常重要。
“喂,老头,你还没说说这是什么戒指呢,我看着戒指普普通通,当真是宝贝?”辰飞笑嘻嘻的走了过来,手里把玩着玉戒,怎么看也不像是宝贝,也就一普普通通的玉戒。
张老九眉毛一扬,冷哼了一声:“你小子,手可真快!哎,老了,手脚不利索了。”说完张老九叹了一口气,辰飞见状,也不在开玩笑,直接把玉戒丢了过去,笑道:“老头,这回你得给我说说这戒指是什么宝贝了吧?”
张老九乐了,接过玉戒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感叹道:“哎,这玉戒要说起来那里面的故事可长了,我就简单跟你讲讲吧,这玉戒叫‘黑白宫戒’,是法器,属于道教。”
“黑白宫戒?”辰飞好奇的很,也坐了下来,双眼盯着张老九手中的戒指,“老头,这戒指好奇怪的名,这外表不是全都是白色吗?怎么会叫黑白宫戒呢?”
张老九瞥了一眼辰飞,“哎,说你是小猢狲一点不假,世上有煞器,法器,鬼器三大类,单单法器就上万多种,难道你全都知晓?”辰飞顿时呃了一声,确实,法器千万种,自己知道的恐怕连冰山一角都不到。
“这黑白宫戒,是很多年前老头我在江湖闯荡的时候偶然得到的,算算时间,也有点年头咯……”张老九摇摇头,表情有些复杂,眼神中充满了回忆,辰飞能看的出,一向猥琐滑稽的老神棍竟然也会有这种神情,估计这玉戒里还真有点故事,不由咧嘴一笑:“老头,那你赶紧说说这玉戒有什么不同,是一件什么样的宝贝。”
张老九的思绪被打断,不满道:“臭小子急啥子?在急老头我不说了。”
“哎别,您老继续说。”辰飞连忙讨好。
张老九哼了一声,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是十二年前的事了……我当时在云南楚雄附近和一个降头师斗法,我俩斗了一天一夜,谁也奈何不了谁,老头我道术高明,那降头师巫术不弱,本来我是能赢的,哎,结果到最后吃了一大亏,让那降头师给跑了,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当时全国严打盗墓,有一伙土夫子刚刚从盗洞出来,就被公安部的特警给抓个正着,估计这伙土夫子盗的宝贝还没拿出来就被一窝端了。”
说到某处的时候,张老九嘴角多了一抹笑容,旁边的辰飞则是眼睛一亮,内心吃惊的很,和降头师斗法?看样子这老神棍的道行挺高,竟然能和降头师不分上下。降头师辰飞心中可非常清楚,这种人非常恐怖,使用巫术里最可怕的一种术,叫降头术,施展降头术的人也叫降头术,一个个手段阴着呢。
张老九继续道:“那伙土夫子被抓以后,公安部的战士们顺着盗洞下去了,想看看有什么宝贝,好上缴国库。结果六个人从进入盗洞不到十分钟,里面就传出鬼哭狼嚎的惨叫。后来听说,当时下去六个人,当场就死了俩,全都被咬死了,另外三人也都中了毒,出来后没活几天就毙命了,只有一个人活着,而且那个盗洞下面,听说里面有一只血尸。”
“血尸?”辰飞一愣,不由郑重起来,血尸这玩意,可大可小,要是一不小心着了道,那就等着去阎王爷那报道吧。
“老头,土夫子不是在长沙一代吗?怎么跑到云南去了。”辰飞问。
“哎,我哪知道啊,一开始我还以为就是普通的盗墓贼呢,结果后来不对劲,那一伙盗墓贼身份似乎很不简单,要不然当时也不会出动那么多特警。”张老九皱眉说道。
“特警出动?”辰飞也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了。
张老九眯起了眼睛,点头道:“嘿,小子我跟你说,我当时就躲在盗洞附近的老柳树上,亲眼看见那一伙土夫子被捕。正赶上全国严打,那场面可真是壮观,将近十多辆公安车,还有一群拿着95式步枪的特警,呼啦一下全都在盗洞门口躲了起来,幸好当时我警觉性高,离老远眼皮跳个不停,心神不安,我掐指一算,卦象显示大凶!就知道要出事,所以连忙爬上了附近一棵老树上。”
“等我上树后,我看到一个土夫子从盗洞里伸出了脑袋,发现周围没什么动静,紧接着钻出来了四个土夫子,结果他们刚一现身,呼啦一大帮特警出现了,直接把盗洞围个水泄不通,当时把我吓一跳!差点从树上掉下来,因为当时是晚上,我隐隐约约看到其中一个土夫子的脸上有一道非常明显的刀疤,特别瘆人,那个刀疤男眼神吓人,而且他似乎看到了我,不过他并没揭发我,怪哉……”张老九眯起了眼睛,似乎在思索什么。
辰飞在旁边听的心里直痒痒,却又不敢催他,只能干着急。
张老九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继续说后面的事:“那伙土夫子一出现就全都被捕了,然后正如我刚才所说,几个公安部的战士下去了,结果出事了,等到公安部的人走了后,我偷偷摸摸从树上爬了下来,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却知道的很清楚,盗洞里估计有尸,便拿着墨斗线和阳符钻进了盗洞里,估计里面有宝贝,想捡个漏,进去了之后,果然不出我所料,里面有一只紫色血尸,正趴在一个特警身上吸血呢,我被吓了一跳,连忙用阴符贴身,降低自己的阳气,这样才瞒住那血尸,不过也只有一炷香的功夫。我绕过血尸去周围寻找宝贝,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突然我看到一个棺材里躺着一个死尸,这人没似乎死多久,我一抹,身体还有余热,却没了呼吸,引起我注意的是,这个人的手上戴着一个戒指,我把戒指拽了下来,仔细一看,是玉戒,外白内黑,而且里面刻着一行小字”
“道教五祖之一,重阳子所赠。”张老九淡淡说道。
“重阳子?”辰飞感觉这名有点熟悉,想着想着,突然猛地一震!
道教鼻祖,王重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