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绛月命人将银两抬进来,让秋翦和春桃粗粗点了一下。
“小姐,大概一千两银子。”秋翦白天被花绛月说过,便也不敢开口,春桃上前说道。
“哼。”花绛月冷哼了一声,“到底是舍不得那一万两银子。”
春桃和秋翦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本来看到这一千两银子,两个人就觉得是天外横财,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没想到小姐居然说出一万两银子!
第二天清早,花璺韫走出院子,突然被门口的影子吓了一跳。
抬头,却是花绛月,顿时心情就萎缩了,这个丫头,怎么这么大早的就出来让人憋屈呢。
“什么事?”花璺韫停下脚步。
“父亲昨晚那个银子,女儿不懂。”花绛月面容恭卑,话语却咄咄逼人。
“这个。”花璺韫本来的意思是想息事宁人,看在四夫人的面子,对花初颜的病,自己不出点力,那也实在是过意不去,但是真让自己出这万两银子,又委实觉得为一个丫头不值得,而且医好了又如何?不过是送到周府里做个小妾。
所以昨儿花璺韫当着几个夫人的面,送了一千两银子,这也算自己是仁至义尽了,而在花绛月,意思也摆在那,就紧着这一千两银子,你要能治就治,不治,也就算了,也别得了便宜就卖乖,我毕竟还是你父亲呢,没想到,这丫头,是真不懂吗?
看着她那一似笑非笑的面容,倒像是写满了讥讽。
“你自己看着办吧。”花璺韫恼怒的说道。
“谢谢父亲的零花钱!”花绛月似弱柳扶风,淡淡的作了楫,脸上写满了感动。
“你。”花璺韫突然觉得血往头顶上冲,这个丫头还真是腹黑呀,有见过挑着担子送上门的零花钱吗?这种天方夜潭的事情,她都说得如此轻飘飘,理所当然。
“老爷。”这个时候从花璺韫的后面传来四夫人的声音,无限讶意和委屈。
花璺韫这才明白,为什么刚刚花绛月这般说,原来她早就看到了背后出来的四夫人,这是在四夫人面前坐实了一千两银子是给她的零花钱的事实!
那一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就变成了给花绛月的零花钱,真是可笑,偏自己又不能去抢回来,父亲给女儿零花钱,却也是天经地义,要真抢回来,岂不是笑掉世人大牙?
“你们之间的事情,不要再烦我了。”花璺韫大清早憋了一肚子的气,冲着四夫人嚷了一句,自顾走了出去。
花绛月回到自己的屋子,命春桃秋翦将银子收好,便带着秋翦走出花府,昨儿,宁怡公主发了贴子,说请自己去宫里,她有红事腹痛的毛病。
虽然昨儿个斥责了秋翦,花绛月还是带着她进宫,一来,她已经随自己进出宫里多次,至少不会失了礼仪,二来,这春桃和秋翦两人,春桃对医术淡淡的,兴趣缺缺,而秋翦不然,总是充满了好奇,有空的时候还借了花绛月的医书自己琢磨。
“公主身体无烦,不过身体寒湿重,多喝些红糖姜汤,便能减缓一些。”花绛月低敛垂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