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彭阳情韵:彭阳文史资料选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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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王兆璜同志1964年写给张书记的一封信

敬爱的张书记:

亲爱的首长,工作一定很忙,很辛苦。

我想跟首长谈一谈近圆园多年来的一些感觉和体会。我是1938年入党的,就从那时起,当时在曲子地委的直接领导下,就从事了地下革命工作。国民党要发动内战,破坏了共同抗日协议,经常破坏我抗敌后援会的成立,但我们在地委组织部部长徐锡林、县委组织部部长马兆祥的领导下和指挥下,一面组织成立抗敌后援会,一面训练干部。

当时我就担任了红河一带的后援会主任,也就开始了复杂而艰巨的革命工作。伪政府不止一次地要杀我头,要割我肝花,但我也没有被他们吓倒,我仍坚持了党的工作,听党的话。

1940年国民党疯狂地发动内战,敌军封锁了解放区边境。敌人像蚂蚁似的布满了红河一带,大肆地破坏抗敌后援会,捉拿我共产党员。当时庆阳地委来函通知所有公开的党员一律调回曲子学习猿个月,我也被调去学习。一面学习,一面还要搞生活。

在那里生活是更困难的,要在相距20多里以外的地方去打柴割草,卖了后一来学习用,一来要调剂生活。学习后又调马曲镇打游击战。十月间上级党委吴志鸿、杨志超要我回原地红河一带做地下革命工作。那时红河地区是敌占区,公开工作是很危险的,伪政府经常派密探到处搜索我地下工作人员。我白天躲在深山古洞里,晚间出来活动,给伪政府门上贴标语,街头上撒布传单。当时的工作是十分艰巨的,还要向党及时汇报敌情和活动情况。红河去马曲要源缘公里路,敌军很严密地封锁了去路,但我在党的领导下,一一地克服了多种困难,风雨之夜是我们活动汇报的大好良辰。

1943年曲子、三岔党组织都撤走了,给我留一暗号。对暗号认同志,工作更吃力,直到1944年才接上了党组织。

1944年我和高玉秀接上了头,接着和宋圣三、惠玉明也接上了头,我们的工作又活跃起来。干部、游击队经常来红河,我家作为据点。红河地区由我负责接来送去。当时敌军大肆的封锁,边境出入是很困难的,但我们在党的领导下,不怕困难和牺牲,仍然坚持革命工作,也多次的遇险,都一一克服了。

1946年,平都负责人高玉秀等人来红河布置工作,了解情况。腊月二十七日来住在我家,新年初三被伪甲长发现了。当时盘问我妻李梅英,她很平静地回答说:“这是我娘家兄弟多年没来,今年看我来,你不认得。”这才瞒护过去。当时我们就转移了据点,迁到穆家湾。初七日,领导要回镇原井家沟,这条路被敌人层层封锁,十分难以通过。当晚过王原就被敌军哨兵发现,我们千方百计地才度过层层封锁,安全地送回去了。

又一次,由边区派来前去青海的两位同志来我家,组织要我护送平凉。他们来时,因路费是烟土,被坏人发现,并知他们要去平凉,贼人以烟贩子在半路谋盗,但不知有我护送。当我们半夜起身走在半路,贼人手持凶具摸黑而来,被我一下认得,并叫出名字,才将贼人给禁住了。我猿人顺利地到达平凉,送他们乘车而去。这两宗事不过是我举例罢了,我家保护干部,游击队往来吃喝居住那是经常的事。1948年和1949年我们又组织群众抗兵抗粮抗款,直接和伪政府对抗起来。一次把我拉去当了担架,一直到平凉我才逃回来,继续坚持工作。但伪政府还暗捉我,全家人不敢回家,居住在沟洞草丛里带衣而睡。

1949年全国解放了,我接受了组织分配,担任了城阳区区长职务,后提拔为区书记。直到1956年,因我年迈体弱耳目不灵退职回家参加生产。1958年公社化后,城阳信书记(信好珍)要我担任红河支部书记,我又担任支书两年。1960年初我被批判一顿,家庭成分也由下中农提为上中农,至今未改,不知何因。

现在我已经68岁了,劳动不了了。大儿住在王洼,小儿住宁夏大学,次子双腿发麻不灵,也不能劳动。但我仍然坚持了困难。以上这些是我大概的将20多年的事回忆了一下,和首长就谈到这里。

祝首长身体健康!

敬礼

王兆璜64.10.29

(信中提到的张书记是原中共固原彭阳区委员会书记张炳发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