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品·西方最著名的50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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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名画探秘

《伊森海姆祭坛画》是格吕内瓦尔德为圣安东尼修会慈悲骑士修道院绘制的一组祭坛画,《基督受刑图》是其中不可多得的杰作。

画作展示了基督受刑的悲惨情景,给人以震撼身心的悲剧体验。图中,基督的手指因剧烈的疼痛而痉挛,向外伸张着,几乎冲破整个画面的边框;手臂不合比例地被拉长;双脚抽搐般地叠交在一起;整个身体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旁边屈身下跪的,是瘦小的圣女墨大拉。她的双手绞在一起,显示出她内心的痛苦。左边着素服,神志恍惚的是圣母玛利亚。她倒在圣约翰怀中,悲痛欲绝。右边是施洗者约翰,他伸出一只手指。他身后写着一行字:“他必将充盈,我必将消亡。”地上羔羊的身上,也有一个类似十字架的东西,它和圣杯在一起。这暗示我们,尽管此刻痛苦哀伤,但基督终将复活,超越痛苦,为处于黑暗中的人们带来希望。

《伊森海姆祭坛画》是一个可以从中间展开的祭坛组画,如同一扇扇可以折叠开合的门窗,根据不同的仪式需要,呈现出不同的面貌。事实上,展开以后的祭坛画总共包括了《圣母领报》、《耶稣降生》、《圣母子与天使》和《基督复活》四个场面。平时,人们只能看到这幅阴森凄凉的《基督受刑图》,但每逢礼拜日或者其他重要节日,人们就会全部打开它。仿佛一瞬间,《基督受刑图》那悲痛欲绝的气氛消失了,令人陶醉的欢欣在一片艳丽缤纷的华光中涌入教堂。《基督复活》描述了基督3日后复活的情景。果如施洗者约翰所预言的,基督3日后复活。他冲破厚重的石棺,在星光闪烁的复活节夜空中散发着光辉。格吕内瓦尔德的作品本身就是一个充满了内在张力的自足世界,其艺术中的宗教因素,并非来自中世纪美术本身源远流长的结果,而是源于对以往伟大传统的回归。他的艺术有着追求崇高与伟大的特质,尽管属于心灵体验的领域,但是也以其特有的方式,记录下了新的时代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