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是有用之才,被认为是“废物”、“蠢蛋”的人,只是因为没有找到适合他发挥才干的地方。每一个人的价值,不可能用一个简单的标准来衡量,这方面不行,在其他方面可能很厉害。所以,一个人重要的是找到自己适合发挥价值的位置,而不是在一个不适合的地方被人轻视。
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柳宗元曾大为惊叹一位木匠的才能。这个人在造屋工地的现场指挥若定、游刃有余,众多工匠在他的指挥下各自奋力做事,工程进展得有条不紊,秩序井然。但是这个木匠出身的人,却是一个连自己的床坏了都不能修的人。如果柳宗元认为他的斧凿锯刨的技能比较差而推断他根本不能从事造屋这样巨大的工程的话,他也就没心思留在工地看他施展才能了。对这样的人我们应该怎么看呢?如果先看到他不是一个很好的木匠就弃之不用,那就埋没了一位出色的工程组织者了;如果先看到他是一位很好的工程指挥者,忽略他做木匠的技能,不让他从事木匠应该做的具体的工作,这样的领导就算是用人得法了。同样的道理,在大自然中,扬长避短也是一个普遍存在的规律。比如说树木的叶子是进行光合作用的,从春到夏,它的工作是供给树木生长所必需的养分。但是到了秋天,为了减少树木养分的无谓丧失,树叶就必须脱落树干以便保存足够的养分供树木过冬。如果光看到秋天脱落的树叶而认为他们根本没必要在春天发芽、夏天生长的话,认为树叶对树木本身没什么大用处的话,树木本身如果失去了树叶的供养,根本就不能挺到秋天了。况且,即使在秋天树叶脱落了,也并不是什么用处也没有,它们腐烂后变成腐殖质,供给树木根部吸收,为树木过冬提供了必要的保障。树木利用了树叶在春夏进行光合作用的长处,避开了在它冬季浪费养分的短处,甚至将落叶吸收为自己必需的养分储存起来,将树叶的短处也变成了长处,这就是多用途法则。
在大自然中没有所谓“浪费”的事:树叶从树上掉下来,变成腐殖质,转过来提供养分以支持母树进一步生长。这种生生不息的循环作用是一切生物的基本结构。
就像是化学反应中的原子,在化学反应中,原子并没有什么变化,变化的是原子间的组合方式。通过反应,原子和原子重新组合,就生成了新的物质。
这就是多用途法则,每一个个体都是可以利用的,将个体用在不同的方面会产生不同的效果,所有的个体都是具有多用性的。
每个人也都有他的多用途性。宋代欧阳修《乞补馆职札子》:“善用人者必使有才者竭其力,有识者竭其谋。”意思是说,善于用人的大师必然能够让有才能的人竭力发挥他们的才能,让有创新见解的人尽情施展他们的智谋。同样,我们青少年也应该认识到,自己一个方面不如人并没有什么,关键是找到自己比别人强的地方,重点发挥自己胜过他人的地方。《水浒》中,有一段黑旋风李逵和浪里白条张顺比武的故事。李逵在陆地上武艺高强,张顺与他在陆地上比武,怎么也不是他的对手。后来张顺引他到水里比试,结果李逵转眼就被灌成了装满水的黑坛子,什么武艺都使不出来。张顺却在水里收发自如,占了绝对上风。因此,陆战中,李逵可以以一当百;水战时,张顺势如破竹。两个人都充分发挥了自己的特长。
我国象棋“将、帅”为核心,“车、马、炮”是进攻和防守的三大强子,各具特色,各有功用。
车,象棋中最擅长进攻的棋子,有“一车十子寒”之美誉,冲锋陷阵,无往而不利。现实中的一些人就像“车”一样,是典型的解决问题者,什么棘手的问题在他们眼里总会有解决的办法,最容易让大家发现、认同他们的价值。
马,平时看起来行动缓慢,磨磨蹭蹭,可是一旦发动进攻,它迂回的侧面攻击往往令对手防不胜防。像“马”一样的人同样会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他们平时不显山不露水,行动起来总比别人慢一步,也许还时不时地因为一些小事“别住了马腿”,可是一旦他们的智力和能力发挥起来,在“棋盘上”够上了他们“进攻的射程”,那么能够取得全盘胜利的往往不是“车”,而是“马”。
炮,行动像车一样迅捷,但却没有车的强大威力。象棋中炮的作用主要在于威慑,“当头炮”一旦给对手压上,能够迫使对手不敢投入太多的兵力进攻,给对方一种无形的压力。像“炮”一样的人手段是很高明的,总是能将他们表现良好的一面突出的淋漓尽致。他们的能力当然也是无可厚非的,经常会有出神入化的神来之笔完成看上去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当然,还有“过河卒子”、组合防守的相与仕,同样都是有着巨大作用的棋子。总之没有什么是无用的,关键在于怎样发挥其作用。
对青少年来说,不要简单否定自己,认为自己不行,而应该积极发现自己的价值。事物总是一分为二的,我们在观察和分析事物时,应该分清主流和支流。只有看到事物的主流,我们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在自然界,茉莉香气袭人,花却不十分鲜艳;牡丹雍容富贵,香气却不怎么浓郁;玫瑰色香俱全,但却有刺。如何看待,如何取舍?这里面就很有讲究。有经验的园丁就懂得如何对待花,“鲜者取其鲜,香者取其香,有刺者更宜贵其鲜而香。”自然界的事物是这样,对于现实中的我们来说,也同样如此,关键是要看是不是找到自己的价值所在,将自己的长处发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