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儿喘息着,太可怕了,就像动画片里的战斗一样。
“看来,他们已经等不及了。”锐将剑收回剑梢里。冷冷地说道。
“麒麟,我们现在起行,呆会要多注意一下周边的状况,敌人就是挑我们出来的时候做最好的攻击。”
小白走到靓儿的旁边,蹭了蹭她,似在安慰。然后又再一次起飞。
经过第一次的攻击,靓儿开始真正的感受到锐曾经所说的无处不在的危险。
锐不再言语,紧皱着双眉似在思索着什么。天空晴朗碧云,俯瞰下去,虽仍是美景,但却隐藏着未知的阴谋与危险。
此次的外出,成了敌人最好的机会。
不能让他们知道师父的所在,得想办法摆脱才行。
做了一个决定,于是在飞行了半个时辰后,锐带着靓儿在地上行走。在空中,目标实在太过显眼。这无疑将自己抛在明处之中,而暗中敌人到底有多少,魔力多高却仍是个未知数。
“锐……”靓儿欲言又止。他什么话也没说,好好在天上飞着忽然落地行走,而且还是走这草比人高,无路的荒山野岭之中。
在前面用剑开路的锐回头问道:
“怎么了?”手上已被些无名的杂草割伤了些许,露出丝丝的血丝。却一点也不在意。
“为什么我们要走着去,还挑这没路的走啊?”到底是哪里那么神秘啊?真的是好奇又害怕。
“因为敌人可能还会再出现。”
“锐,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们对不对。”听锐的语气一定知道什么。
“他们是阻止我们练成神斩剑的人。”无需隐瞒,锐据实说道。
“你是说,他们是国师的人?”
“不一定。”锐这样一说,让靓儿惊呼,他这样说什么意思,难道除了国师还有其他敌人不成。
“嘘。”锐打断了还想说些什么的靓儿。
“怎么了?”靓儿无声地用口型问,心砰砰的直跳。
只是一会,便有一队人马出现在他们的周围。怎么来的?为什么连脚步声都听不到,天上也不曾见过他们的踪迹啊。
麒麟,白虎双双起飞至上空,靓儿在第一时间拔出剑,与锐背靠背,不敢轻举妄动。敌人全部用黑纱盖住自己的脸部,只露出那一双双阴狠噬血的眼睛。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锐大声沉稳地问道。
只是他们却无一个人回话,有个像是头头的人,一个进攻的手势,又一次拉开这血淋淋的搏斗。
这中间也就不过是一个多小时而已,却面临着两次生死忧关的搏斗,这一次敌人的实力更加的强劲。靓儿很是辛苦的抵抗,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锐一招回旋,瞬间敌人散开,一下子空间拉大不小。
“小白,带靓儿先行离开。”一声令下,白虎疾速的飞上驮上靓儿飞向高空。
“不可以,小白,留锐一个人太危险了。”此时已被白虎带到五十米开外的靓儿,回神喊道。
这时的锐已经乘上麒麟,一人一兽抵抗着敌人。但一点优势也没有,敌人也有飞行的种类,一时间,地上,天上展开激烈的围斗。
“小白,回去。”见白虎定在原地拍打着翅膀,小可命令道。
“小白,我是你的主人,你应该听命于我。再说,我们绝不能丢下锐一个人,一起作战,还是会有赢的机会……”靓儿不再多说,因为白虎已经掉头。
白虎麒麟不断地使用魔力,靓儿用尽全身的力气砍劈着眼前的敌人,慢慢地人数开始减少,靓儿,锐身上开始一点点地被血浸湿。
忘了恶心,忘记呕吐,靓儿拼命的挥舞着手上的长剑,一剑一伤痕。
什么也不多想,只想将眼前置自己于死地的敌人剌死。手累了,麻痹了,仍挥舞着,将这几个月来所有学到的剑式挥出,连瓶颈的剑招此刻也已突破。
再看看锐,知道靓儿剑法并不成熟,一心护着她不让她受伤,自己却被敌人划破手臂,怒吼着使出高等剑法,将正中的敌人就这样一半劈开。
那被劈死的半兽人眼睛瞪得老大,直到死也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断气了,连最后一个呼吸都来不及。
锐嘴角含着冷酷的微笑,终于都要面对了,十几年的按耐,此刻终于决定用鲜血爆发。
一个旋风,一阵雷电,魔力招唤着。周围全是一片碎乱。再也找不着一块完整的物体,除了仍在那死死追击的空中半兽人。
望着地上一堆的尸体,此次的刺杀人数竟超过一百,看来对方是一定要将自己诛杀才肯罢休。
第一次的攻击只不过是试探罢了。锐仍挥断着他那剑把,靓儿慢慢体力不支,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只是发觉敌人仍在追击,自己一刻也不敢松懈,再这样下去,肯定会累得死去。
忽然,一阵刺眼的白光在周围扩散,然后听见敌人‘啊’的一声,周围静了,风里含着血腥味,方圆三十米全成了血地。
“师父。”锐唤道。
靓儿睁开沉重的双眼,慢慢地让那白光逝去,敌人一下子全部死去,原因竟是离自己不远的一位老人所为。
锐喊他为师父。
“走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老人说完自己先行飞行开来,跨下的座骑是靓儿没看过的动物。
确定此刻已经脱离了危险。靓儿累得大口喘气,然后就‘呕’的一声吐了满地,足足有一分钟这久,差不多连黄胆水都吐出来。
血腥味的浓重,此刻才感觉到,刚才忙着应付敌人,忘了这些恶心的东西。但现在,吐,直到吐得身上再也没有一丝力气。
战斗,用鲜血堆积而成。忽然明白原来生命是如此的脆弱。曾经听别人说过此话,但今天却真实的感受到。
“你没事吧,先喝口水漱漱口。”锐轻拍靓儿的后背,实在难为她了。
“没事,没事。”没事才怪!
用水濑口过后,两人坐上座骑追上锐师父的脚步。
无力地趴在白虎的身上,靓儿被自己身上的血服弄得周身不舒服,上面沾的血都是敌人喷射过来的。一想起那状况,靓儿又想吐了,但实在是吐不出任何东西了。
“靓儿,你没事吧。”白虎担忧道。刚才她实在太厉害了,闭着眼睛乱砍,也能将敌人砍死。
“没事,没事。”
锐望了一眼无力的靓儿,她很勇敢,刚刚她明明有机会可以逃跑,但还是倒回来杀敌。
心底涌现一丝感动。
飞行不久,便到了锐师父的居住地。周围四面环山,在一处不显眼的洞穴外落地。
“锐,你师父就住这吗?”虽然风景不错,但也太与人世隔绝了吧,而且太静了,静到远处有鸟鸣叫,在洞**也能清晰地听见。
峦山相环,绿树葱葱.遥望山脚下还有一条细小的溪池.却见远处的山顶与云雾共成一体,增添神秘与美感。
但是。靓儿没看错,自己确实是在山中间,确切一点是在山腰,除了自己落地的这里有天然的圆台向山外凸出之外,其他的全是悬崖峭壁。侧面看就一个‘卜’字型。
自己现在就处在那多出的一点上。
锐没有回答的首先往洞口走去。靓儿跟上。晕。这是人住的吗?什么都没有,整一个家徒四壁就是如此吧。
焰的洞穴有多奢华摆多奢华,此洞不深,也就五十米深吧,没有任任照明的东西,揪着锐的衣袖,他好像对这里非常熟,即使眼前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走得也是游刃有余。
走了不是很久,然后眼前一亮,很自然的闭上眼睛,再慢慢地张开,让眼球适应眼前的光线。
只有十几平米的洞穴,空空如也,除了一张木床,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桌子,两张长凳,桌子上摆了一盏灯。或者说夜明珠更是恰当一些,全洞最值钱的就是它了。
老人早已坐在床边,似乎等了好久。
“师父。”锐恭敬的唤了一声。
“老伯,你好。”很想唤老爷爷,但想想别人可能听了不喜欢。
就像自己的时空一样,明明是阿姨级人物,硬是要别人叫她姐姐,明明是七十多岁的老人,硬说自己年轻,叫大叔刚好。
“坐吧。”清风道骨。
靓儿与锐依言坐在凳子上。
“师父。”沉默了许久,见师父都不开口,锐唤道。
“他们开始行动了,是吧。”他终于开口。锐点头。脸上有着严竣。看得靓儿一点也不解,他们在打什么哑语。
“靓儿,你知道我是谁吗?”他将眼睛望向靓儿,问道。
靓儿惊讶,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有他不是锐的师父,还会有谁。
“知道,你是锐的师父。”
“呵呵,还有呢。”笑声响起,他卖着关子。只是被他这样一提醒,靓儿倒真的觉得声音好像是蛮熟悉的。但脑海一时也搜索不出此人是谁的资料。
用不懂的眼神回望着他。
“呵呵,我便是那个在你梦中出现的人。”
“是你?”想想确实是有些像,第一次梦见他声音的第二天自己就来到星月,第二次是自己在将要迷失自我时警告之语。
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物,竟然可以穿越时空结界,又可以出现在人的梦中。
“你我是缘份,五百年前就已有的缘份。”此话一出,包括锐也呈现震惊,知道师父是一个世外高人,但他从不透露他的过去,自己知道的仅此认识他,做了他弟子的这十几年。
他说过会有一个命中注定的女子来到星月,会助自己一臂之力,在星月有劫难之时会起到很大的关键。但他从未说过他与她的缘份。
“什么?”五百年前?前世今生吗?不会吧。
“五百年前是你求我让你得已解脱,但你也答应过我的一个要求。”似在诉说着往事,又像在讲着别人的故事。
“什么要求?”实在是不能消化这消息,但还是问道。
“来到星月。”
“什么?”现在的一切,他五百年前就知道了吗?他是神仙还是什么,活了这么久。
“呵呵,现在,你已遵守你曾经的承诺,只是事情的转变已脱离轨道,以后再也不能预料,靓儿,记得,你不能迷失自我,如果迷失了,星月会跟着你一起遭怏。”
没有再多说,老人提出了警告。突然间,靓儿感觉肩上有万千重担一般,沉重得压着自己。
她不懂,为什么自己会与星月惜惜相关,也不懂为什么会答应他来星月,更不懂,他为什么将事情讲得那样严重。
自己只是一个大学生,一个放了寒假回家的大学生,就忽然来到这陌生的国度,这一个动画世界般的时空。
而自己却是什么都不会的人,在这里需要别人保护的人。
可他竟然跟自己说,不能迷失自我,自我真的不能迷失吗?人真的就永远能保持清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