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三国智:品三国,立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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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驽马恋栈豆:曹爽被诛

魏主曹睿临危,托孤曹爽、司马懿,辅佐八岁的幼子曹芳。为争权,曹爽和司马懿展开了激烈的争斗,昏庸的曹爽当然不是奸猾的司马懿的对手,落得灭族之祸就不难理解。曹魏政权从此就掌握在司马氏的手里,为司马炎统一全中国打下基础。

曹操虽以善于用人著称,但有不从己的大都被其所杀。在他决定立曹丕为太子后,不惜清除曹植的党羽,为曹丕的继位扫清道路。

曹丕篡汉后,手下文武大臣大都是曹氏的心腹,因此曹魏政权是巩固的。但是,也正应验了中国所谓“富不过三代”的古话,到曹魏第三代继承人曹睿继位时,功勋之臣们多数死了,后代们多是花花公子,庸碌无能,只知吃喝享乐,遛狗斗鸡,沉溺于美色与狩猎。

曹爽就是这样的人。

曹爽凭着父亲曹真的余荫,得到了曹睿的重任。曹睿病重时,曾在曹氏宗族中物色辅政人才,结果落到曹爽身上,而曹氏第三代都是些玩花遛马之人,对政治的残酷性却没有太多的认识。

曹爽在其心腹何晏的启发下,懂得兵权的重要,于是以“司马懿德高望重”为名,请魏主“加为太傅”,太傅地位虽比太尉为高,却不掌握兵权,因此实是削去了司马懿的兵权。

曹爽以其心腹统率各军。爽掌握兵权后,认为可高枕无忧,便与其心腹纵情淫乐,其衣食住行,奢侈豪华,不下于朝廷。

司马懿是个既很有才智又非常阴险的人,他辅佐曹氏四代,辅政二次,曹魏统治者都以为他是心腹,连善于识人的奸雄曹操都被他瞒过了。

司马懿被罢兵权之后,便推病不出,二子亦退职闲居,以伺机反扑。当曹爽派新任荆州刺史李胜去向他辞行,以探听其虚实时,司马懿早料到其来意,披头散发,拥被而坐,二姆侍旁,请李胜入府。

司马懿语无伦次,牛头不对马嘴,尽装耳聋之能事。侍姆进汤,他将口就食,弄得汤满衣襟,作哽噎之声说:“我现在衰老病笃,死在旦夕。二子不肖,望君教之。君若见大将军,千万请照看二子!”

言毕躺在床上,声嘶气喘,佛若游丝。李胜告诉曹爽,曹爽大喜说:“这是老天助我,我无忧了!”

于是不再把司马懿父子放在眼里。

不一日,曹爽请魏主曹芳出城谒高平陵,祭祀先帝,大小官员都随城出驾。曹爽引三弟并心腹人何晏等,将其总管的禁兵,保护魏主前往狩猎。司农桓范上谏对曹爽说:“主公总典禁兵,不宜兄弟都出城,假如城中有变怎么办呢?”

曹爽骑在马上,用马鞭指着司农桓范说:“谁敢生变,请不要乱说。”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城而去。

司马懿等人见曹爽出城,即发动政变,控制军营,然后引兵出城屯于洛河,守住浮桥。桓范设法逃出城外告变。司马懿知道了大惊说:“‘智囊’泄露!如之奈何?”太尉蒋济说:“‘驽马恋栈豆’,必不能用。”

“驽马恋栈豆”,意思是说劣马只惦着马棚里的饲料,譬喻无能的人贪图安逸,缺乏远大的志向和谋略。

皇帝曹芳知道出事,问曹爽面对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曹爽手足无措,回头问弟弟曹羲,曹羲同样手足无措,说:“我也曾劝过兄长,可事情已经出了,何况司马懿谲诈无比,孔明尚胜不了他,又何况我们兄弟呢?不如自缚免死!”

正在这时,跑出城来的桓范也到了,桓范见曹爽后,说:“司马懿政变,将军何不请天子幸许都,调外兵以讨伐司马懿。”曹爽却哭着说:“我的一家老小都在城里,怎么可以弃他们而去呢?”

桓范说:“匹夫临难也想活命。今主公身边有天子,号今天下,谁敢不从,怎么可以自投死地。”曹爽只是流泪。桓范再说:“从这里到许都不过半天的路程,城中粮草充足,你的兵马近在阙南,一呼即到,大司马之印我已经拿出来了,主公急行,晚了就来不及了。”曹爽迟疑不决,要细思考。正巧这时司马懿派人来告知曹爽:只是想削去他的兵权,没有别的意思。

桓范急了,说:“不要听信谎言而往死地去。”

当夜,曹爽左右思考,意不能决,自黄昏直流泪到天晓,还是狐疑不定。桓范再次入帐催说:“主公思虑一昼夜,为什么还不能决定?”曹爽叹说:“我不起兵,情愿弃官,但为富家翁足!”桓范大哭,出帐说:“曹子丹以智谋自矜!今我看这曹氏兄弟三人,真是猪狗之人!”

就这样,曹爽被司马路懿骗回城里,以谋逆的罪名,将曹氏三兄弟及其党徒,皆斩于市曹,并灭其三族。

在你死我活的搏斗中,曹爽不是当机立断,而是仍幻想让出兵权后做“富家翁”其愚如此,真是死也活该!

本来,曹操起家就是靠的“挟天子以令诸侯”。曹爽手握兵权,又有皇帝、百官在身边,诸除司马懿的一城之乱是易如反掌之事,但却因性格优柔寡断,轻信司马懿的“许诺”,但为富家翁足矣——如此的胸襟和肚量,却成为最重要的辅政大臣。与其说曹家的江山是被司马懿夺去的,不如说是曹爽送出去的。

曹氏后代庸碌如此,被司马氏取而代之似乎是必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