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神丐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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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夜雨萧柔

浪子的心,孤独、寂寥。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江别沉吹着萧,洒满江州。

萧起、萧扬。

孤独。

萧谱、萧毕。

寂寥。

二、寂静的雨夜。

醉春居的夜,总是不宁静。

别有滋味的声音,总是四处飘荡。

浪子的心。

不在于此。

匆忙。

萧起。

寂静的雨夜。

漆黑的马车,赶在了寂静的官道。

扬起了看不见的深沙。

马蹄哒哒的卷着。

铁云几乎贴在马车。

由他护送的人,并不慌乱,反倒隐隐的升起戏谑的心思。

行了不远。

马车停住。

棺材,奠字。

火光。

铁云直起身,道:“鬼面判官已来了。”

车内人道:“本座,早已知道。”

声音极轻,却向示威。

马车帘卷起,一个人。

男人,男子。

却像极了一个女人。

都知道他是个女人,可是没人敢说他是女人。

就因为普普通通的本座二字。

葬剑崖的主人,无人敢小觑。

踩着几只带着骷髅的旗子,鬼面判官,手提着判官双笔。

一黑一白。

忽道:“二位,看起来是天作之合。”

讽刺、赤裸裸的讽刺。

一个五十多岁、一个年方二九,却被称为天作之合。

讽刺。

铁云道:“呵呵,判官,孤身一人,连我都打不过,又何须说此讽刺的话?”

鬼面判官道:“我并不是为了杀你,而是杀她。”

铁云道:“那就先过了我这一关。”

双腿刚欲弹跳。

忽然一声箫声传来。

浪子。

青衫。

江别沉。

交手。

铁云慎重。

暴退、如影随形。

眨眼间已是五十回合,不相上下,越发的慎重,双臂乱舞,看似毫无章法,却又始终不脱离三百六十五穴道。

萧、铁拳,交锋。

震荡。

大力贯彻深山。

轰隆隆如同雷鸣。

咔嚓。

天空响了一声闷雷。

铁云道:“笑君子。”

江别沉道:“铁胆神丐?”

铁云道:“你的废话太多了。”

手一动,如同风轮,逆向切去,这一切如同快刀斩乱麻,势不可挡。

萧一动,身体轻盈,如同凌空踏步、信步游闲。

铁拳套,萧斩不断。

萧,铁拳套砸不碎。

一个二七,一个五十。

足见差距。

狂风肆虐。

又是拆招几十回合。

不相上下。

凌三丈,对望。

江别沉道:“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弱。”

铁云道:“呵呵,你也不强。”

江别沉又道:拭目以待。

收起萧。

风吹。

笑君子的双掌搓动,暴飞而出,凌空三脚,眨眼间划出一百零八道残影。

脚若疾风、影若闪电。

一百零八脚,不留情。

铁云目色凝重,确是忽的一笑。

身形略微前倾,忽的向后闪退而去,一百零五道残影落了空,余下三脚,成了笑话。

收住身形。

江别沉细细打量。

判官依旧站的笔直。

忽的风一吹,倒下,死去。

余下浪子深思。

不知何时已是中了三剑。

三、萧柔

风吹。

吹了三日。

江别沉,笑、苦笑。

原来已是对方手下留情。

萧柔和的吹。

前方走去。

路黑、路暗,并不孤单、迷茫。

萧琴合曲。

面前人,抚琴。

八个下人坐着凳子端着琴。

不敢懈怠、不敢乱动。

只因为抚琴的人叫做九指琴魔。

琴魔已琴为曲,已琴为器。

已琴成名。

男子漠发,白衣。

九根手指确是并不停歇。

有灯光的地方就有光明,光明交织着黑暗。

一萧一琴,合奏而鸣。

皆有笑傲心,亦有江湖梦。

心虽傲,梦难成。

两人一萧一琴,久久合鸣,悠扬、婉转。

曲毕。

九指琴魔道:“呵呵,造诣虽高,不过武功确是差了些。”

江别沉道:“吾兄武功高神,小弟自是不如。”

九指琴魔道:“你的萧太柔。”

江别沉道:“何解?”

九指琴魔道:“因为你的心里还装着一个人。”

江别沉默然。

九指琴魔道:“呵呵,有情虽对,莫要痴情,更何况,你与他之间,已是差距甚远。”

江别沉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会不如一个快入了黄土的人?”

九指琴魔道:“因为他经历了太多、太多。”

江别沉道:“二十年吗?”

九指琴魔道:“不错。”

江别沉道:“或许他叫独臂鹰王。”

九指琴魔道:“他的心向一个孤独的匕首。”

江别沉道:“独臂人?”

九指琴魔道:“不错。”

江别沉道:“他在哪?”

九指琴魔道:“就在你面前。”

缓缓的一个小伙计直起身,脱了帽子,确是秃头。

左臂长长的耷拉着。

六尺高。

手臂有四尺半。

肩膀确是略微的颤动。

衣衫炸裂。

又是一件衣衫。

长衫、布鞋。

确是近视黑色。

像只孤傲的鹰。

独臂鹰王。

独臂鹰王道:“江别沉?”

九指琴魔道:“是他。”

又道:“枭兄,有何见解?”

独臂鹰王冷道:“不强。”

江别沉冷笑。

长臂一指,道:“呵呵,你终会后悔。”

江别沉道:“你或许也会后悔。”

独臂鹰王忽的一错,长臂点向江别沉的三处大穴,耳根、面门、咽喉。

狠辣。

反手还击。

不堪。

武功不高的独臂鹰王武技确是被他练得隐隐间已是返璞归真。

仅仅三点,就如同他的行事风格般,摧枯拉朽,不留余地。

如同一阵旋风,啪嚓一声,一掌拍在江别沉的脸上,深红色的掌印,火辣辣的疼,不甘。

独臂鹰王道:“谨记”。

暴退,如同站在原地。

江别沉屈辱。

像极了一个人,一个同样屈辱的人,东辉楼的小伙计,阿四。

沐晨。

东辉楼,辉煌。

见不得光的黑暗角落,一个少年确是畏畏缩缩的趴在墙角。

身边两个女子,一个老板娘,一个小孩子。

老板娘阴冷的看着少年,小孩子笑着,笑中尽是嘲讽。

少年。

阿四。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