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之辈,也敢在我天庭蛊惑人心”,风莫语一脸的不屑。
飞雪回过神时,蝶恋已然倒在血泊之中,刚才还是一个妩媚的姑娘,现在就变成了一具尸体,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分明是在控诉。
飞雪略感惋惜,却也没觉着怎么样,世上没几个人值得她爱惜,听到风莫语的话,转头讥讽道:“这么美丽的姑娘你都舍得下手,还是不是男人”。
风莫语眉头一皱,心道这话不三不四的,扭头看向别处,不理睬她。
其他人都十分冷漠,就好像死的是只蚂蚁,竟没人管她,任她躺在地上,夜幕落下,耀眼的星辰点缀着夜空,显得那么大,好像就在头顶,令人有伸手去摘的欲望,这是蝶恋到这里来的第一个夜晚,美景依旧,美人却不在。
活着的人都在等着烘炉大殿里的消息,风莫语暗自推算,心想天亮前肯定就有结果了,想到逆天利器马上就归自己所有,不禁暗暗激动。
岂料一晃三日过去,竟是毫无动静,风莫语心急难耐,而太岁却截然相反,恨不得老君永远别出来,自己就能与姐姐天天相守。
梨翁提着他的篮子急匆匆的来了,刚刚落下就看到地上的蝶恋,见她披头散发,容色灰白凄厉,惊得愣住。
心道这姑娘怎么了,几日前还有哭有笑,想罢抬头看向飞雪,见她若无其事的望着天际,心里越发困惑,几步到了跟前,小心翼翼的探蝶恋的鼻息,发觉已然没了气息,心里一惊,待看到胸口的伤口,突然发觉风莫语和太岁也在台阶上,心中莫名的激动起来。
地上的血迹已经干了,看来是死去多时了,怎么就让她躺在这里,心道她与帝君一起来的,记得前几日自己敲打殿门的时候,她就十分紧张,看来和帝君关系还不比寻常,
蝶恋的眼神令人不忍一望,既有愤恨又有绝望,既有伤心又有不甘,梨翁看罢心子一下凉了半截儿,心想难道帝君出事了,转念一想又觉着不对,护法飞雪还在那里呢,她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他轻轻合上蝶恋眼睛,又轻轻的把她放下,喃喃自语道:“姑娘稍等片刻,老朽一会儿就回来带你去梨园”,说罢提起篮子往大殿走来,上了台阶向飞雪恭敬的问道:“老朽见过护法,帝君还好吗?”。
“还在里面”,飞雪此刻也没了心情,只淡淡回道。
“帝君没事吧?”,梨翁有些担心的问道。
“哼,若是有事我还能站在这里吗”,飞雪不悦道,见他篮子里都是大个儿的‘恨不离’,随手捡了一个,梨翁道:“护法,我想进去看看”。
“问他俩,我做不得主”,飞雪道。
梨翁眉头一皱,却没有动,他向来不与风莫语招呼,至于太岁就更别提了,杀他的心都有,只是道行有限只能空留余恨,又怎么会去求他俩。
他离殿门只有两三步的距离,眼睛盯着门脚已经有了决定,趁大家不注意一下撞开殿门,刚要进去,风莫语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甩手扔了出去,骂道:“想死吗”。
飞雪不顾梨翁,趁机向里面看了一眼,见老君端坐在法台前,额头全是汗水,四个童子坐在身边念念有词,大鼎赤红,上面还悬着一个黑葫芦,飞雪见了悚然一惊,脱口喊道:“蚀骨毒水”。
还在生气的风莫语听到‘蚀骨毒水’的四个字也是一愣,扭头一看,可不是吗,正是令人闻之色变的‘蚀骨毒水’,想起逆天利器,风莫语心里一惊,心道千万不要伤了我的宝贝,怎么连这个都用上了
老君叫它‘神水’,别人都称之为‘毒水’,这水无骨不化,歹毒无比,老君说是炼丹之用,旁人却都十分忌惮。
就在二人诧异的功夫,梨翁突然冲了进去,待风莫语反应过来时,他竟一跃而起跳进烘炉,飞雪惊呼一声,刚刚冲到炉前,忽然想起‘蚀骨毒水’,急忙刹住身形,这一刹竟是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心道好险,赶忙退回殿前,那毒水沾到一点儿都能要了性命,想罢暗暗后怕。
蝶恋她不在乎,明灭她不在乎,但梨翁她在乎,心想你怎么这么傻,里面的不是咱家帝君,现在后悔也没用了,梨翁进去后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化为乌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