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班牙，也是在欧洲工作期间的事了。
欧洲西南端的伊比利亚半岛有两个国家：西南部为葡萄牙；北部、东部和东南部是面积比葡萄牙大五倍半的西班牙。西班牙的西北角面对大西洋，北面与欧洲大陆的法国和安道尔接壤，东濒地中海，南面隔海与北非最短距离14公里。在南欧国家中，西班牙面积最大，人口占第二位，也算是个地区大国了。
西班牙是个古老国家。历史上曾被西哥特、罗马、阿拉伯和摩尔人统治。自从移居西班牙的意大利航海家哥伦布于1492年航抵“新大陆”之后，西班牙逐渐成为海上强国，在欧、美（尤其是拉美）、亚都有殖民地。几个世纪前，意大利、荷兰和葡萄牙等欧洲国家也曾由它统治过。16世纪末叶，西班牙开始走向衰落，殖民地陆续独立。
人们所熟知的是1936年西班牙爆发的内战。当时西班牙人民奋起保卫第二共和。在德、意法西斯的支援下，佛朗哥于1939年推翻了第二共和国政府，建立了独裁政权。那时笔者还在上小学。
1975年11月，佛朗哥病逝。波旁王朝末代国王之孙胡安·卡洛斯一世旋即登基。西班牙开始了民主化进程。1978年12月全国公民投票通过了新宪法，规定西班牙实行议会君主制，建立民主、法制社会。
在欧盟内，西班牙是个中等发达国家。它是一个旅游大国，旅游业成为国家外汇收入的主要来源和发展经济的重要支柱。
我们那次到西班牙，飞越巴塞罗那，但未停留。巴塞罗那是西班牙第二大城市和最大的港口，也是主要的工业、商业中心。巴市具有悠久的体育文化传统，国际奥委会前主席萨马兰奇就出生在那里。从上世纪30年代到80年代，巴塞罗那曾三次申办奥运会，但都未成功。1992年第25届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终于在这个古老城市举行，会上，中国运动员获得了16枚金牌，在排行榜上名列第四。
首都马德里，位于西班牙的地理中心梅塞塔高原，海拔约670米，高于瑞士的伯尔尼，据说是欧洲地势最高的首都和阳光最多的城市。一到这里，就感到这个城市的风貌确有不同，既显古老的文化艺术传统，又现代时尚，从建筑到街景，浓烈地散发着古代与现代艺术并存的南欧风情。青铜雕塑、大型喷泉、繁盛广场，数不胜数。
从城北进入马德里，首先来到卡斯蒂利亚大道，这里有一座一百多米高的双子塔楼，互相倾斜，西班牙人叫它“欧洲门”。从远处看，这座双子塔楼，就好像两个巨人在微微地向对方鞠躬，倾斜角度大约为15度，据说比意大利比萨斜塔的倾斜度还要大些。塔楼是美国人设计的，由西班牙人自己施工。今天，我们中国首都东三环地区也出现了两座彼此向对方倾斜的大厦，不同的是，两座大厦的顶部由一个悬臂相连接。
“西班牙广场”位于市区西南部，广场的正中央竖立着文艺复兴时期的西班牙小说家、诗人和剧作家塞万提斯的纪念碑。这位文学大师所写的《堂·吉诃德》一书闻名于世。纪念碑就俯视着堂·吉诃德骑着马和仆人桑丘·潘扎骑着驴的雕像。尽管那天烈日当头，笔者还是掏出相机，在此拍照留念。广场熙来攘往，游人络绎不绝。在纪念碑背后不远处，矗立着马德里于上世纪60年代建造的两座摩天大楼，一座是“马德里塔”，另一座是“西班牙大厦”。新旧互映，倒也醒目。
离“西班牙广场”不远就是著名的“马约尔广场”，也叫“大广场”。广场中央竖立着西班牙国王菲利佩三世跃马奔前的高大铜像。这个从17世纪保留下来的长约130米、宽约100米的广场，一直到19世纪都是马德里的重大活动场所和平日的商业集市。什么宗教活动了、集会了、宣判处决罪犯了以及文艺演出、斗牛、斗剑了，均在这里举行，所以广场周围一片整齐的四层古典建筑物都有看台，专供当时的王公贵族往观。今天，这里已是旅游胜地，广场周围净是咖啡座，背后建筑物的地廊布满了“老字号”商店、餐馆和酒吧。笔者发现，店铺中，卖帽子和旅游纪念品的较多。餐饮业，净是卖西班牙下酒小菜（tapas）的。夏天，广场上时有音乐会或文艺演出。听说，周日上午这儿还有邮市呢，可惜笔者未曾赶上。
笔者参观的最后一个广场，是马约尔以东几个街区的太阳门广场。它位于马德里市中心，是全城最繁华的广场。相传，15世纪，马德里周围有条城墙，通向市区的主要城门是朝东开的，所以叫太阳门。太阳门广场是节日集会的重要场所，每年12月31日的辞旧迎新活动都在这里举行。作为西班牙辐射状道路网中心，太阳门广场是零公里的起点。“零公里”标志的后面是座18世纪的邮局大楼，佛朗哥统治时期，其内务国安部就设在这里。在大楼的北面，有座熊和橡树的雕像，是马德里的象征。广场附近，商业网点较集中，商场、餐馆、酒吧、画廊、咖啡馆和舞厅等应有尽有。游客在这里可买到西班牙的特产橄榄油和葡萄酒。舞厅则不到夜晚不营业，里面是否上演具有独特优美舞姿的弗拉明戈舞，则不得而知。
在欧洲工作时，有机会参观过几所王宫。18世纪留下来的西班牙王宫，也叫东方宫，是保存得比较完整的宫殿之一。整座王宫用白色大理石建成，宫内的各个厅殿不算太大，但布置得十分精美，豪华壮丽。名壁毯、古家具、稀有的绘画，到处装点得非常醒目。据说，除各厅殿外，王宫还有大小房间上千个。胡安·卡洛斯登基之后，王宫对外开放，国宴等重大礼宾活动都在这里举行。
我们也顺访了马德里以南大约70公里处的古都托莱多。历史上，这座欧洲名城曾先后遭受过罗马人、西格特人和阿拉伯人的占领，1085年方被阿方索六世收复。今天在那里看到的古迹，多为13世纪至16世纪中叶费力佩二世迁都马德里之前建造的。托莱多城的正门叫比萨格拉门，城里有兵器院，一直到今天刀剑仍是该市的驰名产品。太阳门是典型的阿拉伯建筑。大教堂则体现了多种建筑艺术风格，是西班牙三大教堂之一，也是该国首席红衣主教的住地。还有一个比大教堂要小的圣多美教堂，里面珍藏着曾在希腊受过培训的西班牙著名画家格雷科的名作《奥尔加斯伯爵的葬礼》。由于以上这些特点，托莱多于1986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由于季节不对，我们未能看到有历史传统的西班牙斗牛。据看过的朋友说，西班牙的斗牛场面很大，所使用的烈性公牛大都来自地中海彼岸的北非。斗牛时，梭镖手先将梭镖刺入牛的背部，然后再由斗牛士舞动着红色斗篷，几经引斗，最后把利剑刺入牛的致命处，以达高潮。把牛杀死，这在也流行斗牛的西班牙邻国葡萄牙是绝对不允许的，在那里，斗牛士若违规把牛斗死，是要科以重大罚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