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玉人何处教吹箫
雍大总管站在屋中,觉得很奇怪。
凭他的直觉和经验,屋子里应当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人,这是怎么回事呢?雍大总管一向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和经验,他的嗅觉和判断一向是非常准确的。
他一时百思不得其解――别说是他,就是刘侯和萧四也想不出这些人是怎么人间蒸发的。
屋里弥漫着浓得让人化不开的、醉人的清香,就象走近你、缠上你的情人体香,连雍大总管也忍不住要陶醉了。
这种香叫“女人香”,是柳慕永留给雍大总管的礼物。
“女人香,温柔乡;男人入,永无出。”任何男人只要吸入了这种要命的“女人香”,就会迷失自己,堕入万却不复的温柔乡之中,不能自拨。轻者欲火升腾,火烧火燎、迷迷糊糊,非要交配才能解毒;重则不停**,直至****,无药可解。
最要命的还是柳慕永。
十多个美女先从后窗飘出去,柳慕永和朱珍走得最后。
朱珍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走得如此从容不迫、萧洒自信、镇定自若。好象是在自己的家里,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来捉奸的不是别人,倒是他自己似的。
――当然,这种事情朱珍永远不希望再遇上第二次。
柳慕永首先端起酒杯,将剩下的一小口“欲”酒饮尽,再一袖轻挥,挥灭了所有的“欢”烛、打断了叫“情”的檀香,然后解开腰上的一个香囊,施放出“女人香”,最后才一手抱起衣服,一手抱着赤身露体的朱珍,从后窗飘出去,出去的时候,还用一只脚一挑,轻轻地关上了门窗。
朱珍感到身体象腾云驾雾一样飞起来,仿佛飘浮在浪漫的云端。她的轻功一向很好,可是在这个谜一样的男人怀里,她才明白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就在飘出窗外的瞬间,朱珍猝然感到下面再次被侵入――不经意间,柳慕永竟然在半空中从容地进入了她的身体,与她交合在一起,并且在她耳边小声地说:“生活就象强奸,假如不能反抗,那就闭上眼睛享受吧!”
空中做爱,确实是一种全新的感受。
朱珍想拒绝,那种充实、无力、刺激的感受却让她说不出口,变得有些眩晕,周围的世界仿佛是属于她的,眼前的人和物体轻轻的旋转、旋转,双手不由自主地挽上了柳慕永坚实的双肩。
她的皮肤很光滑,头发象水一样从柳慕永的指缝流过,长长的秀发在空中飞舞,就象一个飞天的仙女。很多年以后,阅女无数的一代情圣柳慕永都无法忘记她的长发,永远记住了这个长发飘逸的女孩。
那一刻,柳慕永想起了一个词:“浑浊的美丽。”
是的,浑浊的美丽,因为在那一刻,他们都迷失了自己,失去了自我,进入了浑浊的没有时间的境界。
幸好柳慕永清醒的快,没有忘记自己的工作。
柳慕永是一个很特殊很奇怪的男人,好象随时随地都在准备消失。他在《性趣》一书中,说出了这样做的理由:“情圣也是一门学问,做我们这样的人,要有备无患,要学会在需要的时候,用一种恰当的方式适时的消失,如果故事需要谢幕和结尾,就让我们洒脱地离开。”
――“这样做并不仅仅是为了我们,而是为了我们所深爱的女人不受伤害。”
在书中他一本正经的说:“做我们这种人也要讲道德。”不过,他也写道:“当然,道德也要看情况,和有夫之妇偷情本身就是一件不太道德的事。”
最后他总结:“情圣并不是人人都能做的,不能做的人千万不要勉强,切记。”
十多个美女已经不见踪影,后窗下面,静静地停着两辆一模一样的马车。
他们就向马车坠去,有潮落就有潮起,在下降时交合的过程中,朱珍完全绽放出最美丽的容颜和激情,达到了高潮。
下降时失重的感觉,就似高潮一样涌来。
柳慕永抱着朱珍飘进了一辆马车,车门立刻关上,两辆马车同时上路了,分别驶向不同的方向。马车很快到了下一个叉路口,又停着一辆一模一样的马车,他们的马车一到,那辆马车立刻加入,驶向另一条路。
每条叉路口都是一样,这样,整个青龙镇变成了马车的海洋。
谁知道他们在那辆马车中?这就是柳慕永随时准备消失的方式和技巧,简单而实用,屡试不爽。
这辆马车外表平常,里面的装饰却极其精致,两侧居然以一种特殊合理的角度各安着一面巨大的铜镜,可以从铜镜上看到外面街道两侧川流不息的人群,让人仿佛觉得是在大街上交合。
朱珍朦胧中见到这种光景,吓了一跳。
“你不要害怕。”柳慕永笑得很暖味,压住想挣扎着起身找衣服的朱珍:“你放心做。这个铜镜角度安装的很特殊,我们可以看见外面,外面的人却看不到我们。”
“我这样设计,是为了增加刺激。”
这确实很刺激!
刘侯的居处在青龙镇的边缘,本来是很容易离开青龙镇的,这些马车不出反进,在整个青龙镇兜圈子。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跑得远远的?离开这是非之地?”柳慕永说。
“嗯……嗯……嗯……是……是……是……”朱珍想说话,却实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的下面还在受到不停的侵入。
柳慕永说:“‘怡和钱庄’派雍大总管这样快的赶来,说明邹夕锋还没有完全拿定主意,是消灭还是招降青龙镇?消灭青龙镇可以永绝后患,邹夕锋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做立竿见影的好处,接受青龙镇的投降却可以带来巨大的声誉和许多看不见的收益,邹夕锋又不可能不清楚。”
“之所以这么迅速是不想夜长梦多,快刀斩乱麻,之所以让老奸巨猾的雍大总管亲率精兵前来,一方面是想试探真伪,一方面是没有最后放弃消灭青龙镇的思路。”
“这是一种患得患实,鱼和熊掌都想兼得的心态。”
他一边做一边很悠闲地解释:“我这样做是为了帮青龙镇一把,让钱庄弄不清青龙镇的虚实,不敢轻举妄动。”
“嗯……嗯……啊……”朱珍边喘息边说:“你……真聪明。”
柳慕永放慢了进出的速度,让朱珍可以喘口气,一边享受那种乐趣一边可以谈话。
他说:“你就象一间屋子,小秋首先闯进来,打开了门,萧四替我们打扫了房间,我的根本任务就是铺床叠被、宽衣解带,真正兴风云雨的主人是邹夕锋,所以,你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你的路还很长。”
“这是一门实践性很强的工作,需要你的悟性和配合。我会边做边教你,好吗?”
朱珍点点头,却侧过脸,不敢看身上的这个男人。
“你首先要知道男女身体敏感的差异。”柳慕永转过朱珍的头,让她看着自己:“我能感觉到萧四开垦的不错,这方面可以少教一点,我重点先要教男女性恪的差异。”
“性恪?”
“是的,性恪。”柳慕永说:“很多情况下,性恪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女人是先有爱再有性,男人是先有性才生爱。女人的爱因崇拜而生,男人的爱因欲而生。到最后女人很难将情和欲分开思考。而在男人的主观认识里,**是一个能够独立承担责任的个体,可以与身体完全分开行事,所以,情和欲他们分得很清楚。”
“所以,在情和性方面,你要象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妓女,要能分得开,千万不能象刚才一样迷失了自己。”
“否则,受到伤害的不是邹夕锋,而是你!”
朱珍不好意思,红着脸低声说:“对不起。”
“没关系,其实女人也有好的一面。”柳慕永轻轻地说:“女人表面柔弱,骨子里很坚强。男人不喜欢懦弱者,而事实上大多数男人都喜欢逃避。所以,你没有必要说对不起,你只要认真学习就行了。”
“好,我知道了。”
柳慕永问:“男人只有什么时候才想到烛光晚餐?”
朱珍答得很快:“有美女的时候?”
柳慕永说:“正确答案是,没有蜡烛的时候。”
“为什么?”
“这就是男女性恪的差异。女人做爱需要浪漫和安全。男人随时随地都能‘性’起,不管外面有多吵,床单有多脏。”柳慕永说:“女人对爱充满幻想,性是爱的明证。男人对性充满幻想,做爱才是实现那些幻想的途径。”
“女人得到爱情后反而不安,因为怕失去。男性得不到的时候才不安,因为渴望身体的征服。”
朱珍听得很认真,也做的很认真。
柳慕永继续边温柔地做爱,边说:“女人总想变着法地改造男人,男人最想改变的只有两件东西,自己宝贝的大小和与美女的关系,女人永远不在改变的考虑之列,要么全盘接受,要么分手。”
“男人象天气,两者都是无法改变的。”
“所以,你千万不要试着去改变一个男人。尤其是象邹夕锋这样权力很大、善于决策的人”
朱珍说:“那么,我该怎么做?”
柳慕永说:“很简单,你要做的只是迷惑男人,让男人在迷迷糊糊之中作出错误的决定。”他又说:“不过,男人也有很多弱点。”
“什么弱点?”朱珍说:“我要怎样才能看出来?”
“你要先了解男人对衣服的态度。”
“请说。”
“女人看衣服,主要是看衣服样式好不好看,新不新潮。”柳慕永说:“男人心目中的衣服只有‘不干净的’和‘不干净但还能穿的’。”
“嗯……嗯……”
柳慕永又问:“男人和地上的青石板有什么共同之处?”
朱珍摇摇头:“不知道。”
柳慕永说:“如果第一次把他们弄好,你就可以在上面走一辈子。所以,开始对邹夕锋,你一定要让他刻骨铭心,永远也忘不了你。”
“你只要多磨练、多学习高超的技巧,一定可以将邹夕锋的铁杵磨成针。”他笑道:“我对你很有信心,你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