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响,弄玉回过神来,迟疑了一下,率先开口,“既然公子有这么周密的打算,奴家自当效劳,不过公子,真的行得通吗?”显然不相信方白玉的“人无我有”理论。
老实说,本公子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不过不会告诉你。
方白玉坚定的点了点头,信心十足,大手一挥,很有气魄的说了句话,“不久的将来,我们红袖馆的名字将响遍整个扬州城。”神态严肃,表情肯定,信心指数起码在九十以上。绝对看不出一丝破绽。
弄玉和苏月儿被方白玉的表情镇住了,对望一眼,二女交换了个眼色,悄悄的退到一旁,小声耳语起来。
呃,怎么没有传说中的纳头便拜,难道是本少爷的王霸之气不够?不是吧,这么专业的表演,拿奥斯卡都搓搓有余了。
二女的目光不时瞟向方白玉,方白玉神态肃穆,保持造型一动不动。
二位姑奶奶,商量快点行不?这个造型很累人的唉,本少爷要支持不住了。
方白玉举着的右手开始不间断的抽搐,好在二女踱了回来,方白玉趁机将手收回,背在背后不断揉捏,脸上依然保持肃穆的神情。
弄玉的妙目在方白玉身上扫了一遍,娇笑一声,媚态横生,“公子好有魄力,奴家支持公子的计划。”声音又酥又糯,充满挑逗的意味。
弄玉姐姐,不要当着苏妹妹的面勾引本少爷嘛,等会来本少爷房里咱们再相互勾引好不?
方白玉咧嘴一笑,嘴角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目光瞟向苏月儿。
狐狸精姐姐表态了,月儿妹妹你呢?
苏月儿柳眉轻轻一挑,含着春水的双眸与方白玉对视一眼,迅速移开,削尖的下颚微微一点,算是同意了方白玉的计划。
哦也,姐姐妹妹都支持本少爷了,计划成功了一半。
方白玉搓着手,晒然一笑,忍不住得意起来。弄玉白了方白玉一眼,泼来了一盆凉水。“公子还是尽快把章程提出来的好,光说不练可是假把式哦。”
那是当然,本少爷早就成竹在胸了,“月儿妹妹尽快教会庄上的丫头玩乐器,不用全教,挑选出十二个学得最快的丫头,每人专攻一种乐器,不要求她们弹得多好,关键是要配合得好。大概要多久才行?”
说到本行,苏月儿毫不含糊,闭起一双妙目思付了片刻,睁开双眼,朱唇轻启,“这样算下来要三个月左右。”声音不大,却充满了肯定。
方白玉打了个响指,成!三个月就三个月,本少爷等得起。反正红袖馆也要好好装修一番,时间正好。
冲着苏月儿微笑一下,眼神之中包含鼓励,苏月儿俏脸一红,把头别到一边。
嗯,少爷我的眼神还是很有杀伤力的嘛!
转过头来,弄玉大姐的眼神正玩味的看着方白玉。一双勾魂的大眼充满诱惑,嘴角微微上扬,一只柳叶眉轻轻的一挑,歪着头,说不出的美妙风情。
呃,本少爷收回刚才的话,弄玉姐姐的眼神才是极品凶器,媚眼一抛,绝对迷倒万千男人,八岁到八十岁通吃。
方白玉憨厚的一笑,对付精明的女人,要么比她更精明,要么装傻,很显然,要咱们方少全面压倒弄玉姐姐,难度大了点,还是装傻比较实际。
搓着手,笑容憨厚无比,“弄玉姑娘,本少爷想请姑娘教庄上的丫头跳舞,这个舞嘛,与现在市面上的舞略有不同,具体有什么不同,本少爷以后再慢慢给姑娘说,还请姑娘挑选出十二个相貌身材最好的丫头出来,重点教导。”
弄玉娇笑一声,水袖一甩,绕着方白玉转了几圈,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看得方白玉冷汗直冒,半响,捂着樱桃小口轻笑一声,“想不到公子在舞蹈方面还很有见地,奴家可看走眼了。”
方白玉干笑一声,本少爷只是略懂一二,弄玉姐姐你不要深究。再多说两句本少爷只有胡说八道了。
好在弄玉没有细问,微微一点头,算是答应了方白玉的要求。看看方白玉没有什么交待的,媚眼一扫,娇笑一声,拉着苏月儿继续显摆衣服去了。
方白玉看着二女曼妙的身影,一个是盛开的玫瑰,一个是出水的青莲,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都是极品啊,可惜本少爷目前一个都不能碰,人身最悲惨的事莫过于此。
摇了摇头,打了个响指,早已等候多时的管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方白玉面前,点头哈腰,“少爷,有什么吩咐?”
管家,你真的五十岁了?怎么跑得比十五岁的还快?
方白玉上下打量了管家一眼,大手一挥,“管家,我们逛街去。”
咦,管家,你怎么翻白眼了。不要倒,挺住,挺住。
管家哭丧着脸,上次进城的惨状历历在目,“少爷,不是老朽不愿意进城,实在是这身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
靠,管家你这就不对了,少爷我又不是有购物癖,咱们这次进城是去踩点的。逛青楼,管家你去不?
管家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眼角也不抽搐了,“青楼里龙潭虎穴,少爷你一个人去实在是太危险了,还是让老朽陪少爷你去吧。”
方白玉伸出大拇指,不愧是管家,逛青楼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太有水平了。
方白玉对弄玉和苏月儿打了个招呼,美名其曰考察市场,苏月儿不疑有他,只是礼貌得劝方白玉路上小心些,弄玉到底是风月场上的老手,方白玉那点小伎俩怎么瞒得过她的法眼,嗤笑一声,不咸不淡的飘了句,“咱们扬州最好青楼楚馆都在行市南面,风月楼就在南市的中心,公子还是小心些吧,那些姑娘们可不是好相与的。”说完白了方白玉一眼,拉着苏月儿办正事去了。
呃,弄玉姐姐不要说得那么直接好不?简直败坏本少爷在苏妹妹面前的形象嘛。虽然好像现在也没什么形象可言。
方白玉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对管家使了个眼色,二人灰溜溜的出了家门,直奔扬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