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曜不屑地踢了那颗头颅一脚,冷道:“她死了,你们还有什么资格活着?——给我杀。”
……
……
流水村,再也没有任何人剩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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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过了不少时日。
司马曜登临大宝,已有一年。
他赏罚分明,减轻赋税,采用新法,不失为一位明君。
然而,他纳了无数嫔妃。
只要是巡幸时遇见的模样尚可的女子,或者是京中朝臣家里的女儿,或者是官员们私下搜罗来的民间美女,一律收入宫中。
每夜,都召不同的女子侍寝。
没有特别宠爱的。
夜阑人静,后宫经常可以听见女子承欢歇斯底里的呻吟。
只是近身太监知道,皇上从不留种。
他似乎根本不想要一个继承人。
没有人知道皇上在想什么。
那一次和皇上一起去流水村屠杀的那帮人也死得差不多了,仅剩的几个人不由得叹息,皇上何苦呢,那个女子已经死了,永远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然而,司马曜似乎完全不把这当做一回事。
凡是劝谏他应该快些生个龙子,或者立后的大臣,全数下狱。
再坚持的,杀无赦。
朝中血雨腥风。
而那位俊美而阴鹜的帝王在夜深人静推开身边的女人,赤脚走在冰冷的汉白玉阶梯上,对着月亮流下一滴眼泪:“我应该早一点去接你,绣儿。”
“你很痛苦吗?……”
“你死的时候,一定很痛苦。”
“所以,我陪你一起痛苦,还有很多人陪你痛苦……这样,你就不那么痛苦了。”
“我的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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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西南发了洪水。
司马曜前去巡查。
他治国的本领似乎是与生俱来,很快制订了政策,击溃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