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在地上拜了一拜，柔弱地抬起梨花一般的脸蛋，盈盈道：“臣妾原本的确和皇后娘娘并不融洽，可是听闻她投湖自尽以后，丹儿忽然觉得皇后娘娘也怪可怜的。毕竟年纪轻轻，而且又是大家闺秀，也是皇上第一个迎娶的女子……所以听说皇后娘娘醒了，臣妾觉得深感欣慰，只希望皇后娘娘从此改过自新，做后宫楷模……可是谁知道天不从人愿，她却又疯癫了，真是可怜啊！”
轩辕寒的目光好似冰一般笼罩着丹妃：“丹儿，你还真是善解人意啊。的确，若是江绮罗死了，朕在大司马那里也有些说不过去；现在疯了呢，虽然不大好听，却至少留了一条命，朕也好交差，而且又再不会害你了，这岂不是最好的结局么？”
丹妃手指微微一紧——虽然她事先想了无数遍皇上会说些什么，却还是没有料到他竟然如此无情。
听这样的口气，的确好似江绮罗这个皇后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一颗棋子，不，连棋子都算不上，只不过是蝼蚁，或者地上的一块砖，需要的话就拿来砌墙，不需要的话就丢在一边。
丹妃心中庆幸不已，但也有微微的恐惧。
这样的一个男人……他连自己小时候就中意的，辅佐他的大司马之女都可以如此轻视，说起来毫无结发之情，也无怜惜之意，只是彻头彻尾的冷。
他究竟是怎样的王者？
怪不得，以前有传闻说他弑兄夺位……丹妃的眼皮，微微地挑了挑。
却不敢不回答，只得裣衽道：“臣妾相信皇后娘娘绝无再加害臣妾之心了，所以，皇上就卖给臣妾一个人情，不要再怪罪皇后娘娘当日毒害臣妾之事，还是像以前那样待她……“
“哦？丹儿的意思是要朕还去冷泉宫那里临幸皇后？“轩辕寒撇了撇嘴唇，笑意如刀，“朕还没有那么奇怪的品味。”
“臣妾……臣妾自然知晓皇上对臣妾的恩宠，只是，只是皇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