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彼岸花开:中国历史的另类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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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一幕 咸阳宫的太监房

让我们先把历史的时钟倒转到三十年前。秦王政的大军直扑赵国,经过一场血腥惨绝的大战后,数万赵军将士惨遭屠戮,生灵涂炭,即使是数十年后,人们回忆起这场战争时,仍不免心惊胆寒。

在这场大战中,一位赵姓的贵族被秦军残忍地肢解,他随军的妻子儿女被当做战利品运回秦国,充做奴役,因此活了下来。其中有一个十岁的孩子,叫做赵高,他用胆怯的双眼望着秦军,瑟瑟发抖地躲在母亲身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充满惊愕和不解,他不能明白,自己昨天还和父母一道快乐戏耍,为什么今天就沦为敌国的阶下囚,成为奴隶,遭受鞭打和辱骂?

那是充满沉闷空气的一天,小小年纪的赵高很早就起来,被母亲带着来到秦宫太监总管的房内,接受检查。

咸阳宫的太监总管摸摸小赵高的脸蛋,拍拍他的胸脯,表示满意:“嗯,很好的太监坯子……聪明灵活,长相俊朗,可以栽培成秦宫的侍从,日后伺候皇上……”

赵高的母亲大喜,拉着小赵高跪下,使劲地磕头:“谢谢公公,谢谢公公,以后高儿就全仰仗您的提携了……”

太监总管惬意地笑着,挥挥手:“下去净身吧。”

那是赵高永生难忘的一个日子。倾盆大雨敲打着秦王朝的宫殿,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水汽,让人窒息。一道寒光闪过,鲜血四溅,屋内传来了凄惨的哭声。

小赵高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震彻殿堂,他哭着问母亲:“娘啊,为什么我们被秦国人奴役?为什么我们不能回到自己的家?为什么……”

赵高的母亲,一个已经习惯了被凌辱的女人,抚摸着小赵高的脑袋,泪流满面:“儿啊,秦人害得我们国破家亡,把我们当奴隶使唤。娘这辈子就这样毁了,可是为了让你日后有个着落,只有这个办法……”

小赵高忍着剧痛,抹着眼泪,恨恨地对母亲说道:“长大后我一定要报仇!”

在秦宫的太监房里,种下了一颗复仇的种子。

人们没有注意到这个历史细节,因为那时谁也不可能预见得到,数十年后,这个名叫赵高的孩子会成为秦王朝的最高权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