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百花小说:会说话的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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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不堪的往事

李平又回到工地上仍然做他的小工,满以为这件事从此就过去了,而且他也不愿想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可这时,珊珊偏偏又来找他。李平一生也不想见到珊珊,珊珊对于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所以,他一见珊珊来时,在工地上悄悄地躲了起来。珊珊找不到李平,很丧气地走了。在第二天放学后,珊珊又来工地上找李平。李平想,我惹不起你,还躲不起你吗?于是又躲了起来。可是以后的一连几天,珊珊都在放学后来到工地上找李平。李平不得不每次躲起来。

这天,李平收拾好东西准备另找个地方去打工,他见躲避珊珊也不是办法,只有远离这个地方,那样珊珊才不会来找他,而珊珊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人,见到她心里只有气。就在李平收拾好东西走出工地时,被来找他的珊珊碰了个正着。

“李平,你以为你这样一走了之,我就找不到你吗?你知道吗,我准备停学,与你一样去打工。”珊珊拦着李平说。

“你就放过我吧。我与你无冤无仇的。你这样老是来缠我。我真不知道你是何居心。”李平很是恼怒。

“你这样走了,就不想知道我以前诬陷你的事?”珊珊淡淡地说,“如果你不想知道,就这样走了。我也不会拦你,请便。”对啊,不是自己对不住珊珊,而是珊珊对不住自己,如果她不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自己这一辈子都怕不知道。既然这样,自己又何不留下来,让她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后,再走也不迟。于是李平说:“那好吧,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如何?”

李平与珊珊来到一个较为偏僻的小茶座里,要了两杯茶。李平说:“这里人比较少,于我们都很陌生,你就说吧。我不想耽误你的时间。”李平尽量把话语说得委婉些。

“我只想说说我的初恋,你知道我初恋的人是谁吗?说来你也许不相信,是我的继父……”珊珊的话还没有说出来,眼泪就掉了出来,好像又回到了两年前……

珊珊的父母早在十年前就离婚了,那时只有十岁的珊珊成天想着父亲的关爱,可是自从父母离婚后,母亲再也不让父亲来看她。可是,珊珊怎么也忘不了父亲那高大的身影。

直到有一天,母亲领回一个很年轻的男人时,告诉珊珊这个人就是她的父亲了。珊珊什么也没有说,躲在自己的小屋里。这不是她的父亲,不是她最亲爱的爸爸。以至于在以后的几年中,珊珊从没有叫过他一声爸爸。

直到初三升高中的考试前几天,珊珊突然得了重病,住进了医院。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在这三天里,继父一直守在她的病床前,没有离开一步。待珊珊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双眼充满了血丝的继父流下了高兴的泪水,连连说:“这下好,你终于醒过来了。如果你不醒来,我也没有办法活下去。”就这么一句感人至深的话,让珊珊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但是,继父的形象在她心目中,虽然有所改变,但她还是对继父没有好脸色。

在珊珊进入高中的第一学期,珊珊发现了母亲的一个秘密。自从母亲与继父重新结合以来,母亲并不甘愿守本分,常常深夜不回家,在舞厅里与另一个年轻人混在一起。有几次,都被继父碰了个正着。可继父从没有吭声,而是苦口婆心地劝母亲每天早点回来,不是让她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而是要为珊珊着想。毕竟珊珊已经上高中了。不要让珊珊没有亲生父亲,再失去母亲。可母亲不但没有听继父的话,反而变本加厉,大骂继父是一个窝囊废,她嫁给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继父从这以后,还兼了一份工作来维持这个家。可是继父没日没夜的工作并没有换来母亲的笑容。

一个星期六,珊珊回到家里,母亲又不在,继父也不在。没有人烧饭,珊珊就到楼下的小店里买方便面,听到有人在议论。珊珊仔细一听,才得知继父因劳累过度,昏倒在工地上,被人送进了医院里。熟悉的人给珊珊母亲打电话,可珊珊母亲在舞厅里回话说,她不管继父的事。珊珊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了,觉得继父确实有点可怜,自己以前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而母亲又是那样无情,如果这个家没有他的支撑,早就垮下去了。

珊珊连方便面也顾不得买了,急奔医院去看继父。谁知,一去却扑了个空。医生告诉珊珊,继父的吊针一打完,就回家去了。珊珊又急急赶回家里,继父果然回来了。母亲正在对继父发脾气。珊珊再也看不过去了:“妈妈,继父都这样了,您还要他怎样?您能不能少说句?”

“好呀,你长大了,还教训起我来了。你有本事就嫁给他呀。”珊珊母亲说出来的话十分难听。

“您……”珊珊没有想到母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时就气得哭开了。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继父痛苦地站起来说,“珊珊还是一个孩子。我们都还指望她将来考上江州大学,也是你的荣耀啊。”

“我……”珊珊母亲自知说错了话,一时找不到话来说,又把继父骂了个狗血喷头。而继父任由母亲谩骂……就在那时,在珊珊的心里,继父成了一个不可多得的男人。

在高中的三年中,继父为了珊珊忍辱负重,常常被母亲骂得死去活来的,可他从没有一句怨言,而是为珊珊着想。无论珊珊的学费,还是生活费都是继父打工挣来的钱,每个星期天,继父都要做许多珊珊爱吃的菜。还不到四十岁的继父早已被这种生活折磨得不成了样子。

这时,珊珊心里非常想报答继父,可是自己只是一个学生,又从何报答呢?唯有好好学习来报答继父。可是,李平的成绩与她不相上下,为此,珊珊恨死了李平,她想让李平永远都不能超过她。就在这时,得知学校要保送一名学生到江州大学就读。这一个消息对于珊珊来说,是一件大事。可是她又不敢说出来,她怕班主任老师和同学笑她。

那天,她回到家里,正值母亲又在骂继父,她气不过,又一次与母亲顶嘴。谁知母亲走过来打了她两巴掌,这是母亲第一次打她。珊珊气不过,与母亲对打起来,结果被继父拉开了。在拉扯中,珊珊的衣服被撕破了。她想不到母亲对继父那样,继父还帮着母亲。一急,也不顾衣服破了,就跑了出来,碰到李平路过那里。便倒在李平的怀里哭开了。却又没有想到,又被路过的班主任老师看到。于是,珊珊将计就计,就说李平欺侮她……

听完珊珊的故事,李平的眼里也噙满了泪水,自己一直恨着的珊珊,想不到有着这么多的故事。珊珊以前对他的事,他也觉得应该付诸东流,好好地面对生活。于是,他安慰珊珊:“珊珊,其实,我从没有怪过你。虽然我没到江州大学里深造,但只要你能到江州大学学习,也代表了我。记住,你一定要好好学习,不只是一个人的,你也是为我学习。”珊珊听完李平的话,感动得握住了李平的手,使劲地点了点头。两人达成了共识,也冰释前嫌。

然而就在珊珊与李平准备分手时,珊珊的一个同学跑来告诉珊珊有人打来电话,说是她家里出事了……

原来,珊珊的继父为了凑足珊珊的学费,下班后又兼了一份上夜班的工作。谁知,在月底发工资时,辛苦工作挣来的钱,被老板扣了很多,珊珊继父拿着那一点血汗钱,心烦意乱,走路时也心不在焉,错走在机动车道上,被迎面开过来的一辆大卡车轧断了双腿,肇事司机却逃之夭夭。珊珊的继父被好心人送到了医院,由于伤势严重,要马上截肢,不然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医生要珊珊继父通知亲属来签字。珊珊母亲知道后,到医院里看了一眼就走了,医院里一时动不了手术。一个熟悉珊珊继父的人马上给珊珊打来电话。

珊珊接完电话,当场昏倒在地上……

原来,珊珊的母亲早就看不上继父,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利用的工具,在没有利用的价值后,在珊珊高三的那年,他们就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