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生肖王国奇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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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老道士的法宝

白发老道来到吉家大院门口。他伸出手敲了敲虚掩着的院门。吉妈闻声从院里走了出来。

“哦,是陈道长!”吉妈打开门,高兴地说道,“您来得正是时候啊!”

“施主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怪事?”白发老道探身往院里看了看。

“是!是!是!”吉妈连连称是,她恭恭敬敬地邀请白发老道进屋,“陈道长,您快进来,我跟您详细说说……”

吉家客厅布置得古色古香。屋顶上吊着两个大红灯笼,厅内陈设有书架、屏风、八仙桌;靠着正墙摆着一个香案,香案上供着香炉、水果和一对蜡烛。大吉正坐在八仙桌旁津津有味地吃着面条,皮皮则在地上专注地啃着大吉喂给它的骨头,还不停地摇着尾巴。

这时,吉妈领着白发老道走进院中,并把家里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白发老道听完严肃地说道:“根据《礼论》的说法,狗属于‘至阳之畜’,在东方烹狗,可以使阳气勃发,从而蓄养万物。东汉的应劭在《风俗通义》

中有另外的解释。他说,天子所居住的城市一共有十二门,东方的三门是生气之门,为了不使死物在生门出现,所以在另外的九门前杀狗去灾。狗在阴阳五行学说中,与五行中的‘金’相配合,又与方位中的西方对应,而与东方‘木’相克……”

“陈道长,我只是一个家庭主妇,不太懂这些!”吉妈实话实说。

“噢,我刚才所说的是古人流传下来的关于狗的一些论述,不懂也罢。”白发老道轻声说道。

“陈道长,我家里出了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吉妈着急地问。

“似乎是天狗出来捣乱。相传它一直住在生肖王国,可是作恶多端啊!”白发老道皱着眉头说道。

“‘天狗’可是人们畏惧的凶神恶煞,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明代著名的医学家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记载道:术家认为狗能够禳辟一切邪魅妖术。《史记》说,秦国在城池的东、南、西、北四门前杀狗以抵御灾害。同时,用白狗的血涂在门上来驱逐不祥,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风俗。依我看,狗的问题,还需用狗来解决为佳。”

“陈道长,您能否说得明白一些?”吉妈诚恳地问。

这时,大吉和皮皮凑了过来。大吉打着饱嗝说: “妈妈,我吃完面条了!”

“好的,乖孩子!”

皮皮好奇地跑到道士面前。道士问:“这狗是谁家的?”

“我家的,怎么了?”

“我刚才不是对你说‘狗的问题还得用狗来解决’吗?”

“那陈道长的意思是——”

“可以用这条狗来祭祀,以禳辟灾祸!”

皮皮生气地冲着白发老道叫了两声,然后躲在大吉身后。

“休想!瘦老头!休想打我家皮皮的主意,休想!休想!休想——”大吉一边冲白发老道大喊,一边抱起皮皮,快步往屋里走。

“大吉,不能这么没礼貌!”吉妈训斥了大吉之后,转身对白发道长说,“陈道长,这个主意是万万使不得、行不通的!您看是否还有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也不是没有……”白发老道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办法?”吉妈一听还有别的办法,立即急切地问道。

“真狗的血肉才真正具有禳辟邪魅的作用!当然,古人也编草为狗,谓之‘刍狗’。衣以文绣,陈而祭之。祭祀一结束,就把它丢在大道上任车马践踏。老子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所以,你不妨也编一个草狗试试。”

“那我现在就去后院割些草,编一个。”吉妈一看这新办法非常简单,十分高兴。她说:“陈道长请先到我家客厅休息片刻。”

“嗯。”白发老道眯着眼睛捋了捋胡子应道。

吉妈将白发老道请到客厅,然后热情地沏茶倒水,并拿出各种水果和点心招待白发老道。做完这一切,她就离开客厅,去后院割草去了。这时,大吉抱着皮皮经过门口,朝客厅望了望。白发老道一见,连连向大吉招手,让大吉过去。大吉却向白发老道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然后抱着皮皮飞快地跑开了。

不一会儿,吉妈就用刚割下的草编了一只狗。

回到客厅后,她将草狗装入一个瓷盘,然后放在靠墙的八仙桌上。桌子上有一个香炉,正燃着线香。白发老道起身走到吉妈面前,从宽袖中掏出一根画轴;吉妈帮他展开画轴,将画摊平。画上是一位头戴角巾身穿袍服的男子;他手执弓箭,仰头对天作瞄准姿势。道士将画轴的一端用香炉压着,另一端则垂到地上。大吉正抱着皮皮躲在前院的一棵大树后面偷看,他好奇地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这一切。

“这是天狗的克星——张仙,他也是生肖王国的护卫者。请施主现在就把画挂到墙上去吧。”白发老道边说边比划着。

“哦,就是传说中向人间送子的那个张仙吧?”

吉妈接着问道,“陈道长,据说他可以用弓箭消灭天狗,是吗?”

“是的,到了危难时刻,他自然会出手相救的。”

白发老道说道,“现在请施主亲手做几支用生面捏成的利箭,送给他用来射天狗。另外再备些美酒佳酿。”

“好的。”吉妈转身快步走到厨房。白发老道背着双手在八仙桌前来回踱步。过了一会儿,吉妈一手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摆着几支用生面揉成的箭,另一只手提着一个酒壶,快步走向八仙桌。她将东西放到桌子上,问:“陈道长,接下来我该做点什么?”

“现在请施主点火烧了刍狗。”

“噢!”吉妈划着火柴将草狗点燃。

白发老道看着草狗烧为灰烬,准备告辞,他说:“我该回道观了。”

“陈道长,我给您纳些香火钱!”吉妈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钱塞给白发老道。

“施主,您不必这么客气!”白发老道连连摆手,他走到客厅门口笑着对吉妈说:“老道别过,请施主留步!”

白发老道说完,径直向院门走去。当他从躲在树后的大吉身边经过时,大吉调皮地冲他扮了个鬼脸。

等白发老道离开后,大吉跑到了母亲身边。他问:“妈妈,这位老道士很奇怪!他的法宝真得有那么厉害吗?”

大吉的话音刚落,天边刮来一阵大风。草狗的灰烬被吹向了空中,并被一股气流吸附,化成一道光束向高空升腾。这时,天狗突然在空中出现,光束被它口中的铜镜吸住,很快溶进了铜镜中,天狗怪叫两声便消失了。大吉和母亲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接着,在一串连续的雷鸣声中,几支生面做的利箭变成了真箭;张仙从墙上的画中跳了出来,取走利箭,并在一团浓烟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吉对那个消失的画中人很是好奇,他问,“妈妈!妈妈!你看,画上的大侠不见了?”

“嗯,看到了!那是张仙!”吉妈依然有些惊魂未定。

“他一定是神仙大侠喔!”大吉的目光炯炯有神。他继续问道:“妈妈,神仙大侠怎么、怎么就能从画中自己跑出来呢?”

“……”吉妈半开玩笑地回答,“陈道长的法宝很厉害!”

“噢?!”大吉嘟着小嘴,若有所思地望着天空。他心想,这个白发老道是不是还有很多神奇的法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