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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莫奇族人之谜

莫奇族印第安人并无文字,他们用陶器讲故事,描写日常生活。这些陶器样子吓人,造形古怪,给人的印象他们是以丑为美的。莫奇族印第安人令人诧异的特征之一是极沉迷于各种形式的性行为,多年来考古学家均迷惑不解。莫奇族陶器很明显地表现出对阳具的崇拜,有时更详细地描绘出多种性事的方式,莫奇艺术只是不描绘可致怀孕的性行为。因此,一些考古学家相信莫奇人绝非存心淫秽,而是要利用图画宣传各种形式的节育方法。有些考古学家则不以为然,他们相信这些反常性行为对那些印第安人,也许具有某些宗教意义,但这尚待详细研究。

今天,一个匆匆路过的旅客来到秘鲁北部接近海岸的威鲁河流域,似乎只会看到一大片干旱贫瘠、尘土飞扬的土地,不过在这个寸草不生的流域,隐藏着两千多年前在这里生息的一个民族某些令人惊异的史实。这些人对人类行为有较不寻常的方面,例如,以活人献祭、变态性欲和各式各样的体形、身体残缺等,颇有偏嗜。

人们称这个流域的史前时代居民为“莫奇人”或“莫奇卡人”,他们属一个印第安部族,比印卡人早一千多年兴起。全盛时期的势力范围北至厄瓜多尔边境,南及今天秘鲁首都利马以北的内披纳河河谷。从迄今发现的遗物包括不少独特的陪葬陶器来看,他们文化发达,在性和宗教方面抱极奇怪的观念。虽然过去一百年间,在秘鲁各地发现了不少莫奇人的文物,但直到1946年,哥伦比亚大学的两位考古学家斯特朗和埃文斯发掘威鲁河流域遗址后,莫奇陶器及文化背景才逐渐为世人所知。斯特朗和埃文斯发掘到一座埋了五具尸骸的集体墓葬,死者中有两个女人、一个男孩、一个成年男人和一个身份可能是战士兼祭司的老人。

发掘这座古墓,揭露了许多莫奇人对死亡和死后再生的看法。例如,从两具女尸肢体扭曲的情况看来,她们可能是老人的妻妾,被活埋陪葬,以便来生服侍家主,男孩大概也是遭遇了同一命运;那个成年男人则无疑是殉葬者,他双膝和脚都被绳子捆绑。此外,两位考古学家还掘出别的一些大小器物,有珠子、布片、28个陶罐、一个镶金的红铜口罩。凡此种种,证明莫奇人极为注重来生,显然想把死者连同他的所有财物送进阴间。一些墓葬甚至会有一根空心藤插入死者口中伸出地面,让死者亲属能够继续给死者喂食物。

不过,使我们对莫奇印第安人有更深切了解的,还是那些在威鲁河流域的遗址以及在秘鲁各地出土的陶器。莫奇人用陶器记述一个场面或一个故事,就如同别的民族以绘画、雕塑和书籍去记述历史那样。莫奇人没有文字,不能凭书写记载事迹,他们的才能技艺都运用到制造陶器方面,大概因此而制成了许多形体独特的陶器,如壶嘴造成镫形的水壶,上塑两人搀扶一名醉汉,或绘上精美图画,其题材从宗教仪式、战斗场面,以至猎狐、斩头,莫不具备。考古学家仔细研究这些特征,拼缀出以公元前100年莫奇人兴起到公元700年前后衰亡的这段时间,他们日常生活的大致情况。

在莫奇人的社会中,宗教信仰及其仪式或类似的习俗,显然起过重大作用。许多莫奇陶罐都画着一种特别仪式:一群人向一个头顶和双肩发出亮光的人奉献一只大杯。这种仪式莫奇人认为非常重要,正如耶稣被钉十字架之于基督徒一样。许多考古学家认为大杯里面盛着的也许是人血,因为许多这种图画描绘着从俘虏身上放血的场面。在此种仪式上出现的其他人物,似乎是些半人半鸟,或是具有人类形象的猫科动物,这些图画中,奇形怪状的人物总是在进行各种活动,反映出莫奇人甚为怪诞的趣味与偏嗜。在陶制器物上还反映莫奇人盛行同性恋,男女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