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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非洲人种的遗传之谜

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生物学家萨娜狄什科夫在1998年全美科学年会上提交的论文指出,由美国、意大利、南非研究人员组成的科研小组,通过对非洲13~18个人种和世界其他地区30~45个人种的DNA分析比较,发现同种或不同种的非洲人之间,遗传信息千差万别,多样性非常丰富,而世界其他地区人种的遗传信息的差异比非洲人种少得多。

生物学家认为,在进化过程中,基因会产生不同的变异,进化过程越长,基因之间的差异越大。对非洲人种与世界其他地区人种遗传信息的比较研究,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非洲人种的进化时间远比地球上其他地区人种长。人类起源于非洲,这一假设是由最可靠的DNA分析提供的新佐证。

我们知道,人类起源于非洲东部,这是20世纪以来有关人类起源问题研究上的一家之言。

这一观点的主要依据,是20世纪古人类学家在非洲南部,特别是非洲东部的一系列考古发现。其中,具有重要意义的有:1924年,南非人类学家雷蒙·达尔特,在南非金伯利以北120公里处的塔翁煤矿,找到一个5岁的灵长类的头盖骨,并将这一介乎于目前类人猿和人类之间的高级猿猴,正式定名为“南方古猿”;1936年,古生物学家罗伯特·布罗姆在上述差不多同一地方,发现了一个类似的成年头盖骨,两年以后又在克罗姆德莱发现了类似的遗骨残片,被称为“强壮型南方古猿”;1951年在斯德克冯坦发现了一个南方古猿的储藏室,在室内找到了原始溪石的残片,证明在200万年以前南方古猿就已经使用石器;1963年在肯尼亚的奥勒多维峡谷进行的发掘中,发现了另一支南方古猿;1964年人类学家路易斯·利基和他的妻子玛丽宣布发现一个生活在100万~80万年前,介乎于南方古猿和直立人之间的新灵长类,并名之为“能人”;1972年他们的儿子理查德·利基在肯尼亚和埃塞俄比亚之间的突尔卡那湖边,发现了一块“能人”的头盖骨;1974年约汉森和泰埃布在埃塞俄比亚的阿法尔地区,发现了一具生活在300万年前二十多岁女性的较完整的骨架……正是根据这一系列的发现,古人类学家们分析认为,南方古猿最早可能出现在900万年以前,一般生存于400万~500万年之前,已能直立行走,也能使用天然工具。其中,许多分支已在100万年前灭绝了,但他们之中有可能有一只已进化成为“智能人”的类型,他们就是“最早跨入人类门槛的人”。人类正是首先在非洲东部出现,尔后才逐渐向非洲以外地区扩散,迁移到亚洲、欧洲的广大地区,最后迁移到澳洲和美洲的。

然而,随着世界各国考古新发现的不断涌现,这一观点也曾受到多方挑战。前苏联考古学家根据他们对西伯利亚勒拿河沿岸的考古调查成果,就对人类起源于非洲东部说提出了不同意见。他们分析了在勒拿河沿岸地区出土的两千余件石斧、石刀等石器,认为它们与东非南方古猿使用的石器极为相似,而且,在他们看来,使用这些石器的人类祖先,在该地区生活的年代,甚至还略早于东非的南方古猿。据此,他们提出人类的发祥地不是在非洲东部,而是在亚洲的东北部或中部,只是后来才逐渐分散到气候条件比较优越的其他地方去的。

前苏联考古学家的观点,在国际考古学界曾引起不小的震动,不过,它还不足以否定人类起源于非洲东部的观点。两种观点孰是孰非,尚难以断定。

1978年,我国学者在云南禄丰石灰坝发现了迄今世界上首次发现的晚中新世到早上新世的类人猿化石,被命名为“禄丰古猿”。而在此之前一年,我国学者已于同一地点发现了禄丰腊玛古猿化石。其后在对禄丰古猿的进化系统地位的讨论中,我国有学者提出,禄丰腊玛古猿是从猿到人独自进化和发展中的第一个环节,人科中的第一个成果。从禄丰腊玛古猿生存的时代,早期人科原群即由它的亚洲中心发生了一次范围相当大的辐射过程。人类及其主要种族,乃是分别在亚、非、欧三个大陆上独立进化形成。而在中国境内就有一个从猿到人独自进化的发展系统。

看来,人类究竟起源于何处,抑或人类究竟是起源于某一个地区,还是分别起源于若干个地区,这些颇令人类关注的问题的最后解决,还有待于基因工程学、生物学、考古学和古人类学的进一步发现和深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