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香水很出名,譬如古龙香水,几百美元一小瓶,也能行销全球。名贵的香水,一类使用天然玫瑰油(一吨玫瑰花瓣儿才能蒸馏一公斤),一瓶甜香型的香水里只要含一滴玫瑰油,就是任何化学香料也无法相比的了。另一类使用麝香,用量也很少,成为清香型的男士香水。它们的特点是香味持久,洒在衣物上,洗过之后余香犹存。
据说香港这个名称的来历,就是运销“香料之港”。热带的胡椒、八角、檀香木由此运入,内地的麝香、玫瑰(包括今日北京妙峰山的玫瑰)由此运出。现在国家保护野生动物,禁猎香獐(麝),国际市场的麝香价格飞涨,走私猖獗。我在九龙海关采访时得知,青藏高原仍有人偷猎香獐,只把肚脐(麝香)剜走,让那獐子痛苦地死去。走私到香港,一枚麝脐可售两千港元。九龙海关一次就查获过几十斤!他们缉私有绝招儿。糖精是苦的,稀释之后才甜,“甜极为苦”。麝香亦然,“香极为臭”——让警犬嗅过这种臭味,它就能把走私者找出来,包括接触过麝香的人,盛过麝香的器皿,都难逃警犬的鼻子。香味持久,是香水的优点,美国影片《闻香识女人》,说的是一位盲少校的鼻子好使,他能根据香水味道辨别女人。中国的警犬更胜一筹,它能根据臭味找出走私麝香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