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萍萍聊天是在那天傍晚,偶尔的搜索发现了一个网名叫萍萍的女孩,这让他的心怦然一动,众所周知的原因,谁会用一个真名字在网上瞎逛哟?看来这是个真诚可爱善良的女孩子。他信手把萍萍加为了好友,很快得到了回复。
阿慧为此兴奋不已。
“在吗?”很客气的打招呼拉开了两人聊天的序幕。
对方的确是个真诚的女孩子,没多久就对他讲自己是位高中刚毕业、很快就要上大学的大学生。
他试探地问:“你长得漂亮吧!”对方立即说:“那当然,别人都这么说。”
他笑了,好可爱的一位女生!
他没有其他的话题可聊,就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说自己打算出本书,想找位读者写几句话。后来,他一想,何不让她写个序言呢。
“嘀”一声,把这个想法发了过去。
对方犹豫了一下,就毫不客气地答应了下来,嘴上说:“我文才不好,我喜欢的是英语,将来希望做翻译。”
直言不讳的话语钻进了他的心底,在网上很少有人能这样对他说话。网络上都是穿着马甲把自己隐藏得很深。他断定这是一位超纯洁的女孩子。他有了某种向往,他迫切想了解这个女孩子,不知为什么,有种东西勾起了深埋在他心底里的那种情愫。
他与萍萍聊了很多。他把自己的手机号码也给了她,就是盼着多一个联系的方式。他不断地发些小文章给她看,没有丝毫卖弄的意思,就是想让她看看,听听她或好或坏的评判。他的另一半是从来不看他的文章的,这让他感到很欣慰很满足。
慢慢地,话题就多了起来,也更加宽泛起来。萍萍给他讲了好多家务事,他很耐心地听着,不时地插进去几句话,后来她还给讲了他的男朋友。他突然莫名其妙地对那个男生厌恶起来,这么可爱的女孩不应该有他来呵护。这是在吃醋吗?他突然笑了起来。萍萍又对他说,她顶讨厌那个男生了。他乐了,发自内心的喜悦。不知为什么,他心里生出亲近女孩的愿望。
这天,他和萍萍聊得忘了时间,整个人都飘起来了。他大着胆子对萍萍说:“我一个人在家与寂寞相伴,你能不能给我说点好听的话啊。”
对方可能是愣了一下,随后屏幕上显示出:阿慧,乖哦,要听话,早点睡。
这让他心跳加快,他感觉到了某种幸福的愉悦。
凌晨了,他还没有睡意,心里的愿望越来越迫切,话语也越来越露骨。他像中了毒想和萍萍说话。可终究得有下线的时候,她发过来:“晚安,阿慧。”他也发过去:“晚安,萍萍。”她又发了一次,他也发了一次,一个接一个,她问:“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呀?”
他忙不迭地表示同意。“那我再陪陪你。”
他一再要求对方给他说些好听的话。萍萍就把同学们闺房里说的话发了过来。他面红耳赤,但很快活。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片久旱的沙漠得到了一滴甘露的滋润。他陶醉其中不可自拔。
突然停电了,他怅怅然地回去睡觉。他躺在床上骂了电业局8888遍。很灵验,又来电了。他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萍萍还在。他长嘘一口气,给萍萍发过去一个笑话,又开始央求她给他说些好听的话。萍萍显然是累了,点出“欲听好听话,明晚赶早”就下了线。
他又失魂落魄地躺在了床上。
故事还能继续下去吗?
能,不久以后,萍萍又上线了,她给他讲了一个故事:她说她的儿子整日沉浸在网络里不能自拔,自己不相信网络能有这么大的威力,现在她明白了,全是孩子入迷全是因为他这种人挑唆的。
他一下子僵在那里,忍不住想,自己给孩子树立了一个什么样的榜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