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剑啸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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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鬼宅怨声

众人享用了几盘口感上佳的美味香粽之后,各个满腹甜香,精神提升不少。

“涟儿,宁儿,我待会儿要陪风大哥去一趟他的旧家故地,你们二人先回客栈休息吧。”陆堰安排道。

谢晓芸心知,凡闹鬼之事多是有人从中捣鬼,所以金宅之内可能暗藏危险。陆堰此时不让她们跟着,显然是不想她们随其冒险。偏偏谢晓芸喜欢争强,不爱服弱,这份关心反而使她感觉自己被当成了柔弱女子,难以接受。她心情不悦道:“小堰这话是什么意思?难倒是怕我们拖你后腿吗?”

“是呀公子,难道我们不一起去吗?”涟儿倒没想那么多,只是这些日子不论陆堰去哪,她一直都陪伴左右。然而这次却不让自己跟随,让她觉得有些奇怪,便随心问了出来。

刚才店小二讲述鬼宅之事时,两名少女的紧张表现显然说明她们心中害怕。陆堰的性格偏向男子主义,认为女人胆小怕事再平常不过。若是领着她们去了鬼宅,还要分心去安慰和保护她们,明显是不智之举。但陆堰又不好直说去得罪两名少女,只好委婉劝阻道:“不是的宁儿,你别误会!我并没有别的意思,通常女孩子都比较反感这些鬼怪之事吧,所以你们还是不去的好。”

谢晓芸冷哼一声道:“小堰言外之意,是觉得我和涟儿去了,只会给你增添麻烦吧。”

“怎么可能!”陆堰连忙解释,“我绝对没有看不起你们的意思,我只是在担心你二人的安全。毕竟里面可能有人捣鬼,我怕捣鬼之人对你们不利。”

谢晓芸坚决道:“小堰过虑了!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和涟儿的!是吧,涟儿?”

涟儿配合着点点头,道:“宁儿姐姐说得很对!”

“这……”陆堰眉头微皱,显然对两名少女上下为难。

见陆堰仍然心有顾忌,谢晓芸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把精致的手枪,悄声道:“你们看这是什么好东西?”

风翼翔眼疾手快,迅速把少女手中的枪按到桌板下面,接着快步走到雅间门外,向四周仔细察看。见确实无人偷听,这才放下心来。他长吐了一口气,回到座位上。

“胡闹!”陆堰声音很轻,却带着责备道:“你怎么可以带这么危险的东西!”

谢晓芸不以为然道:“小堰你忘了,我说过我是快枪手,枪法又快又准!”

风翼翔点头赞许道:“确实,晓芸在射击方面极具天赋!第一天练枪,就能用步枪打中三十米远的铜钱,当时把她的老师也惊得目瞪口呆,称赞她简直就是为打枪而生!正因如此,中山先生才这把德国枪赠予晓芸。这鲁格M1904式,在中国千金难求啊!”

谢晓芸亦回敬道:“风大哥随身的那把左轮枪也很好啊,美国生产,六法子弹,手感和精度也都不错!”

风翼翔摆摆手道:“这也就是防身之用,我可不像你,枪法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陆堰心想:风大哥不可能看不出我的用意,却在说话时明显偏向宁儿,其中必有其他用意。于是少年开口问道:“风大哥,你这么夸赞宁儿,莫非你也想让她同去?”

“或许吧……”风翼翔态度十分明显,“让新同志锻炼一下,也并无坏处。”

谢晓芸积极争取道:“小堰放心!我有八发子弹,至少可以对付八个人。可是如果连我也跟着你去的话,你肯定不放心涟儿一个人呆在客栈里等着。依我看,到时候就让涟儿紧跟着我。”谢晓芸立即把涟儿带上,是直接告诉陆堰她们二人肯定同去,让陆堰无法拒绝。此时涟儿也很配合谢晓芸,不主动点头同意。陆堰无奈,只得答应四人一起。

稍歇片刻,三人跟着风翼翔来到金家旧宅。

谢晓芸:“这府宅好大!”

陆堰:“能住这么大的宅院,金家曾经的富裕可想而知。”

涟儿:“只是这里的气氛不大好,让人感觉不舒服”

到了大门口,三个少男少女为这占地数顷的富丽大宅院而感到惊叹。而此时的风翼翔可没心情想这些,这番的物是人非,滋味到底有多么痛苦复杂,恐怕只有他己知道。

因为坊间关于厉鬼的传言,此时府宅大门周围根本毫无人影。陆堰决定直接破门而入,反正也无外人知晓。他通过削铁如泥的“洪流”宝剑,轻而易举地砍断铁锁,并施用内力将大门猛地推开,以防止有人躲在门后偷袭。

刚刚进入宅院里面,周围安静无声,死气沉沉。高高的院墙很突兀地把宅院内外的景物隔开,使本来恢弘的府宅建筑稍显压抑。

突然刮起一阵风,把散落在地上的树叶卷起,扑打到四人身上。

“这……这不会就是鬼怪传说里常说的阴风吧!”谢晓芸有些害怕,一旁的涟儿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陆堰冷静解释道:“这并非阴风,而是用内力打出来的掌风。”果不其然,一会儿又从同一方向刮来一阵比刚才强劲不少的风,猛地卷起地上的枯叶,朝四人扑去。陆堰速速拔出“洪流”,猛地纵向一砍,发出的内力和剑气将扑面而来的枯叶弹向两边,地面也被剑气划出一道细而深长的裂痕。

“好霸道的功夫!”风翼翔情称赞道。

“房顶有人!”谢晓芸喊了一声,当即举枪要打,但被陆堰迅速制止。

“先别开枪,以免动静太大,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陆堰说罢,施展轻功跳到房顶,观察周围动静。谢晓芸、风翼翔二人掏出手枪,把涟儿护在中间。

“谁!”陆堰看见有一个鬼祟身影进入偏角处的一个小房间,立即飞身去追。少年飞檐走壁很快到达目标房间门口,接着猛地推门而入,发现是一间柴房,里面竟空无一人。

“定是那人藏在屋内某个角落里。”少年心里这么想着。他假装放松警惕,并摆出要离开屋子的样子。结果少年刚一转身,一个人突然从一堆木柴里冲出,手持短刀从背后偷袭陆堰。

早有准备、身手敏捷的陆堰轻易避开攻击,并一脚把袭击之人到墙边,短刀咣当掉在地上。陆堰近前一探,竟是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儿。

忽然,他听到“砰”的一声枪响。枪声不是很大,且回声有限,显然是从屋子里关门开的火。

“不好!调虎离山!”陆堰猜出端倪。于是迅速跃上屋顶观察,发现风翼翔、谢晓芸、涟儿三人在另一个庭院处,紧挨在一起站立不动,另有一名白衣女子守在那里。

陆堰立即施展轻功,几步飞跃到同伴所在的庭院。那白衣女子看到陆堰,立刻拔出双剑,架到涟儿和谢晓芸的脖子上。而风翼翔则被踢腿跪在地上,被那白衣女子用脚踩着后背。

“别动!我已经点了你同伴的穴道,另他们无法动弹。若你执迷上前,我立马就能要了他们的性命!”白衣女子威胁道。

“快放了他们!”陆堰大声呵道。

“哈哈哈……”白衣女子尖声笑道,“你这个屠夫,你可还记得我吗?真想不到,我还有这么好的运气,可以再让我见到你!哈哈哈……”

陆堰心下一惊,当即喝问道:“听你喊我屠夫,想必你知道我是个杀手!你究竟是谁?”

白衣女子怒视着少年道:“不记得了吗?好吧,我告诉你吧!一年前,你夜袭天津曹府,杀害了四个曹家人和数十名守卫!”

陆堰回应道:“这件事我自然记得,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

白衣女子咬牙切齿道:“他们是我的亲生父亲,入赘丈夫,以及兄长和弟弟!我亲眼目睹你杀了他们!”

这时一个孩童冲进院子,哭嚷道:“你还我老爷,还我爹爹,还我舅舅!”陆堰一瞧,正是方才偷袭自己的男孩。

陆堰追问道:“既然是和我有仇,又为何在这里装神弄鬼,吓走贺家人?”

白衣女子将手中双剑攥得更紧,道:“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虽识你容貌,却不知你的身份。偏偏在我最难过最困难的时候,这贺家人竟然上门催债,还拿出不知哪里来的欠条,说我曹家欠他们十万两银子。我虽然练过催风掌,但只练到初级水平。即便做了抵抗,但始终不敌那贺家父子的武功,最后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强占曹家府宅。再后来,我只能带着自己的孩子流落街头。而这些,都是拜你这个屠夫所赐!”

陆堰大致明白了事件的来龙去脉,道:“所以你也恨贺家人,于是设计把贺家赶跑,让自己和孩子有一个容身之所。我说得可对?”

白衣女子愤恨道:“没错,都是因为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而你,是这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如今老天赐我机会,让我在这儿见到你。我怎会轻易放过此次良机,我要当着你的面,杀掉你最亲近的人,让你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哼!口出狂言!”陆堰抬手一挥,打出两个飞镖。只听得“嗖嗖”两声,飞镖以迅雷疾风之势飞出,紧挨着“当当”两响,准确无误地打掉了白衣女子手中的双剑。白衣女子双手双臂受到震荡,无法动弹。陆堰以雷霆之速冲到白衣女子身前,点中其穴道。但少年力度有些过猛,白衣女子当即全身一麻,昏厥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