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亚坐在海边看着月光下美丽的海面,心情也从白天的沮丧中恢复过来,终是开口说道:“先知,你知道族中的圣物是什么吗?”
可是先知仿佛沉睡了一般没有回答,赛亚自言自语地说道:“也许你觉得我很懦弱,不想成为强者,可是我现在在大西族里觉得很好,有一个虽然严肃但却给予我关爱的大长老,有一个每天都可以让我觉得开心快乐的朱丽尔,虽然别的小孩都不喜欢我,可是我已经很知足了,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想知道我的父母是怎么死的,所以大长老那天跟我说出那个条件的时候,我没有拒绝,所以明天我必须做到。”
“你可知那圣物不是人类能动的,那是一位神祗的武器,只有这位神祗自己才能将之拔出来,这样你还要去试么?”脑海中先知那苍老的声音突然出现,仿佛是被赛亚那遥不可及的愿望所触动。
“神祗?为什么神祗要把武器插在大西族祭坛的墙壁上,既然只有他自己才能做到,哪又为什么族内的祭祀要去做这个无用的事情?”赛亚有点愤怒,他有一种被愚弄了的感觉,不是因为大长老提出的条件,而是他认为神愚弄了人类。
“那位神祗已经沉睡,只有这个武器是他留在大地上的唯一的东西,它应该也在等待着一个可以创造奇迹的人吧..”先知的话语充满了感伤与悲怆,像是想起了某些悲凉的故事。
赛亚望着大海,听着先知的话感受着其中那股无可奈何之后却隐藏的一丝希望,他将拳头握得紧紧的,这次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他心中有必须去做而且要成功的事,即使是神,也无法阻挡他。
当第二天太阳从海面上升起的时候,赛亚从海边站起深深地吸着第一缕海风的气息,这一夜他就那么静静地坐着,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去完成人生中第一个考验,因为等待他的是亲情与缺失的温暖。
大长老赫尔忒斯站在祭坛前等待着他的族人到来,他今日罕见地走出了那三十年没迈出过的祭坛,而在他的目光中从东方远远地走来一个人,太阳在那人的身后冉冉升起,将他所有的一切都染成了金黄,而散发着希望之光的人,就是赛亚。
赛亚走到大长老跟前打了个招呼,虔诚地对着祭坛一拜,他的脸上没有了往日懒散的样子,有的是一种灼热与坚定。
“你今天好像变的不太一样了”大长老赫尔忒斯微笑着说道。
赛亚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一旁安静地站着等待着,过了不多时祭坛之前陆陆续续地有族人结伴而来,而这些人中的孩童则是几天的主角,他们每个都是跃跃欲试,都想借由这次祭祀一举成为族中的英雄,塔修罗则是其中公认为最有希望的那个。
塔修罗看到赛亚早早到来感到有点惊讶,因为这个在自己眼中一向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的人来说,这是不可想象的,但除了这么一点惊讶外就只剩下不屑了,他瞥了一眼赛亚没有多说什么,或许只有在朱丽尔面前将赛亚踩在脚下才是他现在想的唯一的事情。
“好了,人都到齐了,那下面海神祭就正式开始吧。”大长老看族中凡是十六岁以下的男子都到了便说道。
“还是和以前一样,这第一项便是将你们的血液涂在这祭坛之上,想海神昭示你们的虔诚。”大长老说完便走到祭坛前围着祭坛缓慢地走动,口中还不断地说着众人听不懂的咒语,之后便示意众人上前献上自己的血液。
大人们鼓励着自己的孩子去完成这一神圣的任务,每个族人生命中只有一次在祭坛留下血液的机会,从此之后他们才能称是大西族真正的族人,而海神则会庇佑忠诚于他的族人。
塔修罗第一个站出来走向祭坛,他用刀将手臂划出一道口子,然后将流出的血液用力涂抹在祭坛之上,其他的男孩也纷纷效仿。大长老看向赛亚示意,赛亚点点头便走了过去,当他用刀划伤自己的手臂涂抹鲜血时,祭坛却在此时剧烈地晃动了几下。
这突来的一幕让众人大感惊讶,为什么赛亚的血会让祭坛产生如此的变化,当下就有人议论起来。
“这个家伙是不是惹怒了海神,没想到他不仅长了一副怪模样,连血液也是如此。”
“真应该把他驱逐出去,他会给我们大西族带来灾难的。”
“别这样说,也有可能是海神非常喜欢他的血液呢。”
这里面虽然大部分人都认为这异状不是好事,但也有一些人认为可能是好的预兆。而大长老却像一切都没发生般说道:“自此,你们将成为大西族真正的族人,那接下来就开始第二项:无限制挑战!”
此话一出顿时让这些族内的男孩子们兴奋起来,而刚才祭坛的异状也没在他们的考虑之列,因为他们关心的是自己能否成为像大长老一样的族内勇士。
“嗯,这规则很简单,只要分出胜负就要停止,不允许出现伤人的事情。好了,第一个谁先来。”大长老扫了一眼这些孩子最后目光停留在塔修罗身上问道,显然他认为塔修罗时最有可能第一个站出来的人。
塔修罗看大长老看向自己当下有些激动,他撸了撸袖子就要第一个站出来,可是从对面却传来一个声音:“我来”,塔修罗心中微怒,他倒要看看谁这么嚣张敢在他面前抢风头,这一看真是又可气又可笑,原来这人不是别人,而是族内最为瘦小的赛亚。
赛亚越众而出一脸平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别人对他的挑战,在别人眼里他的这一举动无异于自取其辱,不过有些人也表示理解,也许赛亚知道自己不是任何一人的对手,所以站出来希望早点结束。
塔修罗正愁没机会教训赛亚,刚想出去挑战却被自己父亲塔基给拦住了,“这个家伙有些古怪,别冲动,让别人先试试他。”塔基觉得有些古怪于是在塔修罗身后说道。
“是,父亲”塔修罗点点头,他一向都是听塔基的意见,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在他看来就是“孬种”一个的赛亚到底古怪在哪。
塔修罗没有出手但不代表别人不会,因为这个挑战除了不准伤人外还有一个规则,那就是如果挑战胜利了,可以再选择挑战一人,如果两次都赢了才有机会去参加最后一项,所以面对全族最没威胁的赛亚谁都想去挑战。
“我挑战他”,一个高大的男孩站了出来说道,在他看来这场挑战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是皮诺,哎,竟然让他抢了先,他本来就有前十的实力,这样一来进入前五参加圣物祭祀的机会可说是板上钉钉了”一些人惋惜着说道。
皮诺晃了晃手臂做了个热身,然后走到赛亚跟前单手去抓赛亚的肩膀,心想:“我这一抓还不给他扔飞了啊,真是无趣。
赛亚见皮诺伸手来抓他肩膀,他也不去躲避,但这一举动在旁人看来更显得是放弃抵抗了。皮诺右手抓住赛亚的左肩嘴角露出笑容,就在大家认为皮诺将收获第一场胜利时,奇怪的事发生了,皮诺抓着赛亚的手始终没有动作,而看皮诺的脸色却是绷得通红显然是用上了力道。
“怎么回事?皮诺在磨叽什么,还不快点。”
“好像不对劲,你看皮诺那样子应该是发了很大的力道,但怎么赛亚那小子没被扔出去呢?”
赛亚此时却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皮诺,说道:“该我了”,说完双手抓住皮诺搭在自己肩头的右臂,然后向后用力一甩将皮诺甩出去三丈之远。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众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众人揉了揉眼确定自己没看错,而后震惊地看着赛亚。这个族中的异类看着如此弱小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竟然将皮诺轻松就甩了出去?
在场的人中唯有朱丽尔和大长老两人不觉得奇怪,反而觉得理所应当似的。
“第一场,赛亚胜”大长老开口宣布了结果,然后又说道:“赛亚,你已经赢了第一场,接下来你有权利选择挑战一人,说吧,你打算挑战谁?”
这时族中的男孩子们表情古怪起来,被他们认为是软柿子的赛亚竟然赢了,而且赢的还是实力前十的皮诺,接下来如果被选中那就麻烦了,于是有些人低下了脑袋希望自己不会被赛亚注意到。
赛亚还是面无表情,他环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塔修罗身上,他伸出食指指向塔修罗,说道:“我挑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