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姚头前带路往明若说的屋子走去,途中问了几名宫娥很快就寻到了明若口中所说的杂物间,推开屋门里面有许多炉子看上去屋子里面的陈设更像是药房。
二话不说庆渝上前开始生火,任凭怎么努力火就是生不起来,看的一旁的之姚真是着急索性把宫衣递给庆渝:“拿着。”庆渝双手在身子上用力擦了擦干净才接过宫衣。
装炭入炉、点火引、送风入炉一切都是那么的熟练,一通忙碌下来不见火焰升起只见缕缕黑烟升起,呛得二人直流眼泪择门而逃。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会生火?”庆渝被呛得两眼泪汪汪红着双眼看着之姚,之姚委屈的说道:“我是会生火不过都是有火种留着的故而容易燃烧起来。”“我说嘛要不然不至于生火会生出这么大的黑烟。”庆渝抱怨道,“那你行。”之姚不服气的说道。
“我不与你争了。”庆渝用衣袖捂住口鼻冲了进去,“在哪里?在哪里?我记得刚就在这里的。”庆渝进屋时就留意到桌上有一把蒲扇,浓冬时节桌上放着把蒲扇很是显眼故而庆渝多看了几眼,反反复复在桌上摸了好几遍就是寻不得。
之姚站在外面焦急的嚷道:“庆渝你在里面干什么?”心中十分的担心庆渝的安危,“怎么办?”眼看黑烟越来越大开始往门外窜之姚也怕走水,后果那真是不堪设想。
“莫不是掉地上了。”庆渝暗想着赶紧趴在地上胡乱的摸索着,一通乱摸在桌下终于抓到了蒲扇,抓起蒲扇庆渝匆忙来到炉子边用力的的扇了起来。
随风飞舞黑烟在庆渝用力的挥舞下烟消云散,显出了屋子里面原本的面目,地上的炉子刚才被自己和之姚慌乱下踢翻了好几只,值得庆幸的是炉中的木炭开始燃烧了起来。
屋中的黑烟消散不见之姚站在门口问道,“怎么屋中这番模样。”地上火炉踢翻在地、凳子也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难道刚才是我们?”之姚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和庆渝生出的这些乱局。
“我怎么刚才一点都没有感觉?”之姚很是奇怪心里想着怎么脚下没有生疼的感觉,庆渝对门口的之姚说道:“兔子急了会咬人,人在情急之下做些出乎异常之也是有可能的。”
“赶紧把这些凳子摆放整齐,我得把这几个炉子的火生起来。”庆渝对之姚说完之后,匆忙把地上的炉子捡到身旁一字排开,往里面放了火种添了木炭一一生了火。
“火生起来了之姚宫衣呢?”庆渝问道,“你等等我去拿。”之姚去而复返很快便拿了:“我怕屋子烟尘太多用包袱裹了起来,虽然是湿的但好在没有弄脏。”之姚把宫衣递到庆渝手中。
“幸得你想的周到,来、帮我把它拉住。”庆渝把裙角递给之姚拉扯住,两人把宫衣拉直贴近炉子,庆渝说道:“如此要不了多久就会干了。”之姚见庆渝对一名宫娥如此上心不禁心生不悦。
之姚负气的问道:“若是有朝一日我的宫衣也这般模样了你会不会这般着急上心。”庆渝说道:“你是咸福宫的掌事自然有宫娥给你浆洗,你不必担心。”手中不时的抚摸着宫衣试着火温,看哪里未烤着便换个姿势。
“你只管答我的话就是。”之姚不依不饶非要庆渝答话,躲不过庆渝开口说道:“你为我付出了这么多自然会的,做人要懂的知恩图报。”
“我才不要你知恩图报。”之姚气得直跺脚,庆渝说道:“别动等会儿裙角沾到地上的灰明若姑姑的辛勤可就白费了。”庆渝怕之姚跺脚一不小心弄到地上的灰尘,早上的就白忙活了。
“你。”庆渝把之姚气得不知该说些什么,贝齿紧咬两只腮帮着气得鼓鼓的如夏夜里河田的河蛙一般。
庆渝此时只关注着宫衣上的变化,庆渝的冷淡让之姚着实不悦语出恶言说道:“你不说这宫衣是谁的我可不管了,我得回咸福宫照顾德妃娘娘。”说着欲把宫衣还给庆渝。
没了之姚可不行等会儿要是再撞见怪异的明若姑姑自己可应付不了,庆渝心想着对之姚说道:“这是仁训司刚入宫不久宫娥的衣裳,至于为什么在我的手中之前已经向我说过了。”
“只是一名宫娥你为何要这么上心给她浆洗宫衣,难不成你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之姚仍不放口紧紧的追问道,庆渝对咄咄逼人的之姚无可奈何再三解释道:“好借好还乃人之常情,解我之危时干净如新还回去自然也是原样,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上心了吧。”
“你怎么不早说。”之姚轻声怪罪但心底却莫名的开朗起来,庆渝没好气的说道:“你不也没问吗。”说话之余庆渝不忘在宫衣上来回触摸,若是干了便尽早给韵如送过去。
宫衣已经干了我们可以走了,庆渝把衣服小心的叠好用布包好,出了屋子庆渝说道:“明若姑姑为此事出了不少力我们去向她道声谢。”之姚说道:“是有必要向姑姑道个别。”领着庆渝去明若歇息的地方。
“姑姑,宫衣已经洗好我带庆渝过来向你道别。”之姚进入大堂对明若说道,庆渝适时躬身说道:“奴婢谢姑姑相助,姑姑的恩情奴婢感激不尽。”“无妨,赶紧走吧我这还忙着呢。”明若正仔细的一针一线缝补手上的衣物。
“姑姑,我走了。”之姚轻声向之姚道别,“奴婢告退。”庆渝告退一声跟着之姚出了屋子,明若性格怪异之姚怕庆渝受屈,连声解释:“庆渝,明若姑姑她性子是有些怪异但终归人不坏刀子嘴豆腐心。”
“无妨。”庆渝顾着赶紧路对明若怪异之举止倒也不甚上心,庆渝默不作声闷闷不乐的样子之姚看在眼中误认为是对明若刚才离别时的举动耿耿于怀。
之姚没有多问庆渝话,只是在旁自言自语把明若姑姑的往事说了出来:“姑姑至从十年前经历那次生死之事后,性情就变得怪异起来轻易不与人亲近,能与你说上这些话也算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我没那么经不起风霜所以你不用替我担心了,明若姑姑是长辈也是上差即使说上我几句那也是应当的。”说话时已经出了浣衣局,“之姚,你出来也有些时候了赶紧回去吧,我去仁训司把宫衣还了。”庆渝站在门口对身旁的之姚说道。
短暂的离别之姚也心生不舍片刻也不想走开庆渝身旁,之姚情意绵绵的说道:“要不我陪你再走趟。”庆渝却是不愿之姚在跟在身旁,一宫之掌事跟在个小太监身旁太过显眼,庆渝推脱道:“倒是不必你也忙了一早上,你还是先回咸福宫德妃娘娘兴许醒来会找你的。”“可是。”之姚还是想跟着庆渝去仁训司。
“姑姑、姑姑,你让我好找。”之姚正欲跟着庆渝去仁训司,春儿着急的跑了上来:“奴婢给姑姑见礼。”之姚见春儿神色匆忙便问道:“怎么回事?这么匆匆忙忙的。”春儿说道:“德妃娘娘醒了说是想要出去走走。”
“走,我们回去。”之姚转过身对庆渝说道:“我不能陪你去了你自己去吧。”庆渝说道:“你去忙吧我这一个人过去就好。”
依依不舍的与庆渝告别之姚与春儿急急忙忙的赶回咸福宫,“但愿没有误了韵如的差事才是。”庆渝暗暗想着认了方向三步并做两步连走带跑向仁训司赶去。
“姐姐。”庆渝到了仁训司向将要入门的宫娥轻声喊道,“咦,你是?”宫娥转过身来见是个非常俊俏的小太监不由得心生好感。
庆渝赶紧说道:“我是司苑局做粗使活的来这想寻个人,还请姐姐进去通报声。”庆渝向眼前的宫娥深深的弯下腰躬身见了礼。
如此大礼岂好再做拒绝,宫娥问道:“这位首领大人好生懂礼数若是不通报岂是我不懂礼数了。”宫娥乐意至极满面笑容的问道:“不知你要找哪位?”得到宫娥的欣然应允庆渝高兴的说道:“我找韵如有些东西要交给它。”
“韵如?”宫娥眼睛滴溜溜的转个不停的想着是谁,眼珠子转过几圈后宫娥说道“是有这么个人,不过眼下看时辰应该要受训怕一时半会儿不能见你,不如我把东西带给她。”宫娥这时才留意到庆渝手中的包袱。
“无碍,姐姐尽管告知韵如即是我在外面等会儿。”庆渝看着手中的包袱为难的说道:“这包袱我还是自己亲手交到韵如手中。”不由得拿的更紧了。
庆渝的眼神宫娥全看在眼中,戏谑的说道:“什么宝贝至于这么紧张吗?”庆渝说道:“不是什么宝贝。”怕话多失言又误了时辰庆渝再次诚心的说道:“还请姐姐告知声才是。”
好在宫娥没有多做为难,爽快的说道:“好,看你这么懂礼的份上我就替你说声便是,只是能不能出来我就不管了。”“这是当然。”庆渝再次向宫娥见了礼,“等着。”宫娥甩下句话进了仁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