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赞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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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白玫瑰, 浮生

冬季的第一场白雪降临了苍斯城。一个小女孩穿着破旧的灰色裙子。缩手缩脚的靠在一个不起眼的墙角里,手中握着一把娇艳欲滴的白玫瑰——这是她剩下的最后财产了。

小女孩猫着腰蜷缩着,不停的摩擦着冻得发红发紫的小脚。

一个眼尖的路人瞅见蜷缩在角落里的薇雅,眼中没有透露出一丝的怜悯,反倒有些好奇,因为冬天的缘故,玫瑰花早早的就谢了,而小女孩手上的玫瑰却如最初绽放般的娇艳,连凋零的迹象都没有。

“先生,敬爱的先生,请买朵花吧。”小女孩可能察觉有人在看她。便勉强的站起来,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到那人的身前,乞求道。

只见那个男人摆了摆手,不再看她一眼,绕过她直径离开了。这年头,光是街头乞丐就占了全城的三分之一了,要是发了善心,鬼知道还有没有再遇到这样的人,然后同情心泛滥,到最后,家财散尽呢。

薇雅见到男人这样的反应。叹了口气,拖着自己病弱的身躯重新回到角落里。

苍斯城的冬天很长很长,没有几个人走在街道上。薇雅看着眼前空荡荡而雪白得让人发慌的街道。一时间,鼻子酸酸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出了眼眶,想断了线的珍珠般的滴落在冰冷的石灰地上。开出了娇艳的雪白色的玫瑰。

想起一年前的那个场面,薇雅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恐惧。瑟瑟发抖的蜷缩在墙角里。

“不要,哥哥,不要啊,救我救我啊,哥哥。”薇雅呐喊着。一个粗鄙的大人抓着一个廋弱的少年的衣领。正很得意的欣赏着少年青一块紫一块的脸。毋庸置疑,肯定是男人打出来的

“小杂种,学几声狗叫来给大爷我听听,要是学得像,我就饶了你们兄妹俩,否则,哼哼!”那个男人睁着紫色的小眼睛。狞笑着对他说。

少年倔强的双眸直直的盯着那个彪形大汉。咬着牙不出一声,目光中的镇定和冷寂让彪形大汉浑身不舒服。大汉挥起了强壮的右手。

“啪——”

少年的脸上多出了一个红色的掌印。表情狰狞的少年嘴边流出了血丝,可是那双镇定和冷寂的双眸一刻都没有离开过男人的身上,仍是充满了怨毒的目光。薇雅哭喊着冲上前去,帮少年挡下了男人的第二下挥手。

“真有趣啊,兄妹情深啊,那么,我就成全你们这对可怜的小杂种吧”男人一把夺过薇雅的小手,往她的小腹上不断的踢去。

“不要,啊!——”薇雅痛苦的叫着,苦苦的哀求这男人住手,可那人两耳不闻的把她推倒在冰冷的地上。脚不断的踢着。

“看吧,你不叫,你妹妹就完了!”男人停下了脚,蹲下去扯着薇雅金色的长卷发。恶狠狠的对少年说。

“哥哥,救救我。啊——”男人一个巴掌打得薇雅吐了血。可少年还是没有出声,站在一旁,双手握拳,咬着牙。

“对不起······对不起·····”少年的身体颤抖着。双脚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到了下去,晕了。

男人见到少年晕了过去。就将薇雅踢开。然后上前去踩了几脚少年的脸,姗姗离去了。

薇雅艰难的爬到少年身边,边哭边摇着少年的身体。在她爬过的地方,都开满了雪白色的玫瑰花。

“阿雅···阿雅···”一阵声音拉回了薇雅的思绪,

“哥哥?你身上的上还没好,怎么出来了!”薇雅惊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哥哥。急切的问道。

“我没事了,你的脸没事了吧”少年一拐一拐的走到她的身边坐下。关切道。

“没事了,你看。”薇雅撩起了遮着脸的长发,露出洁白如雪的肌肤。之前的掌印消失了。

“对不起,是哥哥没保护好你。”少年垂下了包着绷带的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眼。

“哥哥,不要这么说,是薇雅拖累了你而已,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薇雅伸出白嫩的手,握住了少年的手。安慰道。

他们俩本身就相依为命,哪来的对不起啊!

“阿雅,哥哥发誓,以后不会在让人欺负你了!”少年抬起沉重的头颅。目光灼灼的看着薇雅。眼神的坚定让薇雅有些不知所措。

她微笑的点点头。从身边去出一支玫瑰递给少年,

“哥哥!”

“嗯?——”

薇雅倒进少年的怀里,笑了笑。闭上了双眼。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少年轻抚这她如金色瀑布般的长发。在她光滑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小雅,你睡着的样子还是那么美。美得让人心碎。”少年叹了口气。声音如同化雪之光般温暖。

当属于你的命运到来时,哥哥就不能在陪在你身边了。因为你是神圣的一族而我只是你的护卫而已。少年蓝色的眸子深邃如海。忧虑的望着天空,无声的微笑着,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