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借物参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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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大闸蟹的两个世界

大闸蟹原是中国特有。一百多年前,也就是清朝五口通商时期,大闸蟹被无意人为“偷渡”。那个时候,黄浦江一带经常停泊来自欧洲的商船。为增加商船的稳定性,蓄水舱中都灌满压舱水,这些压舱水一般直接抽自黄浦江水。大闸蟹卵和蟹苗就随着压舱水到了欧洲,商船到达欧洲后便排出压舱水。由于那里的水系在温度、盐度方面与中国黄浦江水系很接近,大闸蟹也就在欧洲繁衍生息形成了种群。于是,地球上的大闸蟹有了两大支系:一支在老家中国;一支在欧洲。虽然大闸蟹天性基本相同,但他们享受的“动物待遇”、所处的“人文环境”在两地迥然不同。

先说说在中国的情况。早在两千多年前,大闸蟹就上了中国人餐桌。宋朝苏轼诗云:“不识庐山辜负目,不食螃蟹辜负腹。”当今社会,对大闸蟹的需求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凡是我国较高档次的饭店几乎都有大闸蟹这道菜,有的还加以醒目推介。由大闸蟹供不应求,我国有条件的地区便大力发展养殖业,长江里的蟹苗曾一度被捕捞一空。

再说说在欧洲的情况。通过“移民”到达欧洲的大闸蟹生性凶猛,和它共处一河的各种鱼虾大都成为它的美餐。除此以外,大闸蟹还喜欢用锋利的蟹钳把河道里的水草割断,水草数量的减少会降低河流自净能力,大量断掉的水草一旦腐烂,又会加剧河流污染。正因为此,国际自然保护联盟把大闸蟹列入100种最有破坏力的入侵物种,欧洲生物工作者欲除之而后快。

为什么同在一个星球上,一支是宝,另一支是害呢?原来,中国人视蟹为佳肴,而欧洲人不喜欢吃蟹,特别是长相怪异的大闸蟹。没有吃蟹的需求,自然没人捕蟹,大闸蟹也就越来越多地繁殖,从而造成在欧洲“生物入侵”。

量少便为宝,量多便为害。一不小心,大闸蟹引出一个典型的“万有问题”。就像任何物体都有引力一样,任何事物都存在一个“度”的问题,如言多必失,礼多必斥,事多必烦,情多必乱,盐多必咸,甜多必苦,吃多必胖,水多必涝。把“度”的问题,称为“万有问题”,一点不过分。

“度”者,分寸、火候、艺术、技巧等也。关于“度”的基本问题,无疑也就这么两个。

一是要寻求适度。传说中有一群探险者来到智慧之宫,在紧锁的大门前,守卫拿出一串钥匙,让探险者挑选。珠宝商挑了一把最贵重的,艺术家选了一把最漂亮的,工程师捡了一把最精密的,结果都未开启门锁。只有修锁匠看中了一把最不起眼的,但是最合适的钥匙,用它打开了大门,进入了智慧之宫。正所谓适度为美。如果人人做到凡事适度,那么天下就一片太平,家家就其乐融融,人人就幸福美满。可世之不如意者十有八九,这十有八九就是因为自己或者他人不适度造成的。

二是要避免过度。物极必反,是事物发展的必然规律。从量变到质变,是基本的哲学命题。如果没有把握好“度”这个理念,就会成为“脱缰的野马”。虽然运气地冲进一片绿洲,但由于没有及时停足,继而晦气地跑进一片沙漠。“度”字失控,便会伤痕累累。大闸蟹威风凛凛,吓怕欧洲生物工作者,就因为其数量过了“度”。当然,大闸蟹是没有灵性的,不能自我控制,但身为万物主宰的人是有灵性的,要想把握好自己的命运,就一定要遇事控制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