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说明离我较近的一切
交叉路口，干净的雪地
一个女人，走出了她的性别
她的痕迹，我才能辨识
去年，我去过一座马场
但对我来讲，马场，就是一匹马
马在我面前奔跑
就是一匹马的全部涵义
因此，我喜欢一个人孤独生存
离自己更近一点，我不能确定
山坡上站着的那个人，是不是
去年的我，在向今天张望
离我较近的，陌生的事物
像雪花一样，不愿久留
在我熟悉它们之前，早早地
飘入另外的世界，一去不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