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懒地偎在他怀里:“你们怎么知道我与青鸾一同被困在塔内?”
“此塔因青鸾而起,她被摄入的时候我已有感应,但那时正逢墨荷草开花之即的非常时刻,我分身不得,原是想过了花期,再想办法进入。等发现不见你的踪迹赶过来时,你被吸收入塔,塔身已经变成血一样的颜色,燕先生说,你们两人之间的孽果还是自行解决比较好,还信誓旦旦保证你一定能想办法出来。果然,等了两个时辰,塔身光芒大亮,然后就分裂瓦解。”
我将在塔中的经历细细说给他听,豫让边听边点头:“这事情,燕先生的处理很好,我们插手恐怕都不妥当,现在青鸾对碧虽然爱念不减,对你倒是推心置腹,以后不会再发生在吴广国的那种事情,我带她去,也就是想能化解开他们前世种下的情结。”
青鸾在塔中最后留下的那个笑容,她眉间眼底,无边无际的寂寥与无奈。那样透明而虚幻的清丽,凄苦而坚毅,她婉转凄恻,似是无尽渴望,终究却是被锁得紧紧的,一生一世,落了空,依然义无返顾地追逐下去,是否要生生世世?
我问出哪个困惑已久的问题:“吴广国近百年一再背腹受敌,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豫让的身体明显一僵,手臂略为收拢,笑容收敛起来。
我手指在他掌心划圈,装做不在意的:“我也只是随口问问,不方便说可以不回答我。”
他掌心一紧,直直地注视我,有一刻我觉得他的眼神锐利地象刚磨过的刀锋,只要瞬间就能将我生生割裂成碎片,下一刻他又朗朗而笑,仿佛刚才只是我的错觉:“如何不能说呢,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人、妖两界都盛传吴广国内有永生的秘籍。”
永生。
多少年来,这两个字平白害了多少性命。
海外有蓬莱,凡人梦寐以求那永远触不到的结果,不惜付出巨大的代价。
永生真的是如此诱惑吗,那诱惑是致命的吗。
“你如此道行还要那个做什么?”虽然我肉眼凡胎也能看出豫让至少有上千年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