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丝质的手套递到我面前,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手套很好看,纤纤细长,极好的料子,月华光晕,我接过来却没有直接戴上。
“你以为我会使诈害你,不错这手套上有我的灵力,可最多只是能够更好的保护你。”他提高嗓子对着我喊,“快点戴起来。”
我觉得那天第一次看到他下的定义太片面了,他哪里是优雅的大祭祀,他根本就是个还不够成熟的孩子,笑了笑,我将手指安顿了进去,摆在他眼前:“可以了吧。”戴上的一瞬间有股柔和的灵力从指尖传送到全身,他说得是真的,可我依然不知道他给我手套的目的。
他双眸笑得弯弯的:“嗯,现在可以了。”可以什么?我还没有开口,手已经被他紧紧握在掌心中,“你身上那个该死的符咒,害我都不能牵着你的手。现在可以带你去我的宫殿。”
他只是为了拉我的手?我用眼角飘了他一眼,发现他也正在看我,他戴着面具,我看不到他此时此刻的表情。
“以后叫我碧。”他扭过头去,低声道。
我的心莫名其妙地在听到这句话以后猛震一下,心里像吃了一只兔子一般,剧烈地跳动,仿佛就要从嘴里跳出来,然后恢复平静,强笑着回他:“我看你应该叫雪才合适。”
“雪是我师傅的名字。断情宫是她以前住的宫殿。”他牵引着我向外走去,挥出食指,重门大开,我们大摇大摆地跨出断情宫,周身一下子温暖起来,玉白的长袍依然披在我身上,长长的衣摆拖延在地上,划出缠绵的曲线,他不住扭过头看我。
我别扭地避来他的目光:“你以前不是称我主上?”
“嗯,你的确是主上,我师傅交代过我,巫女大人的血脉留在了吴广国之外,但是血亲的一直召唤使她总有一天会回来,难道你第一次进入吴广国的时候没有感到过心悸?你应该是属于这里的。”他送开我的手,轻轻扳过我的肩膀,让我直视着他银光微闪的面具微微俯下来,“我希望你能决定一直留在这里。”
我脑中晃过的却是豫让那张精致的面容,淡漠却温柔的语声,还有两人紧到窒息的拥抱,那一瞬间我的心已经彻底沦陷,还是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的心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呢。
“你想什么呢?莫名其妙一个人笑。”他不满意地摇了摇我,我有笑吗,摸摸自己的脸,笑纹还在,想来眉梢眼角都还蕴涵着笑意盈盈。“我的宫殿到了,叫你好几声,你就站哪里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