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妙。
“蓝芫,替我去次苍狐山,向狐王借一枚定型珠来,看来荼蘼修行还差了一点,让我们助它一臂之力也算是做件好事。”
自两国休战交好后,吴广国与苍狐山的联系保持和煦中带着些微的冷清,却不使人觉得疏离淡漠,若有所需,均派使者来回,我与豫让却再无见面的机缘。
蓝芫俏脸透红,哼哼几声,扭捏着不肯动。
“这是做什么?”我大奇。
“回师傅,这妮子每次见了狐王回来都要愣愣好几天,还会无缘无故地对着人傻笑,不晓得是中邪或是中蛊,不如让我去吧。”蓝萱笑着回答,躲避开蓝芫的追打,口齿零乱地念完速风咒,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
“师傅,不要听她乱嚼舌头。”蓝芫恨恨地辩解,眼巴巴地望着苍狐山的方向。
我嘴唇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在黑暗中默默微笑,豫让那样美到极致的容貌,连我尚不敢去回忆,怕心伤,何况是一个孩子。
“师傅,我没有见过象他那样的男子,我怕以后再无其他人可入眼。”她的声音极低,宛如叹息。
我同样没有见到过,隔着一个遥远的距离,过去的无法挽留,我学会把他忘记,留淡淡的一个印子。
“蓝萱好像看了也无动于衷。”
“她眼睛里只有王,其他人看在她眼里都是木桩子。”
“是,可见个人入个人眼,你明白这道理?”
蓝芫似懂非懂点点头,扯着衣带,不言语。
望着凄迷夜雨下的湖水,伸出纤细素手,承接雨水,时光,便似这雨水,毫不留恋地自指缝里逝去,所能留住的,不过是些少残片。
“师傅,这样缠绵的雨,我想听你吹的曲子。”我拉开双手,碧箫显形,唯有它还留在我身边,带着那些记忆。
箫音低沉蔓延,溪流潺潺,音若天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