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动了胎气,没有大碍。”噶尔丹刚才的厉色全然不见,换上了从未有过的轻柔劝慰道。
听他这样一说,我提着的一颗心落了地,终于放心的沉沉睡过去。这一睡就是数天,把这些天缺的觉一口气全补了回来,睡得日夜都颠倒了。每次从恍惚中醒来总感觉有人在身边,我躺在他怀中,感受着轻柔的抚摸,还可以听得到他的心跳。
他究竟陪了我多久?难道一直衣不解带的守在我身边吗?
我动了一下,手指触到光滑的肌肤,好象按在某人的胸膛。缓缓睁开眼睛,发现噶尔丹赤裸着上身斜倚着床头睡着了,而我则枕在他胸膛处,他既便睡着仍一手搂着我,好强烈的守护欲啊。怪不得梦中总有阵阵鼓声,又梦回到之前那场惨烈无比的拼杀场面。
昏睡了数天后,我第一次意识这样清醒。
转眼打量四周,发现我又住回了原来的房间,一桌一椅每一件东西都保持着当年离开时的样子,看来自打我离开后,这间屋子再没别人住过,噶尔丹留着这间屋子难不成一直在等我回来吗?
我不由叹了口气,真有点被他的痴心打动了。
我轻轻移动身子,试图从他怀里坐起来,刚一动,噶尔丹的大手便握住了我的手,低沉的声音响起:“你醒了?”
我抬起头,正好被他在额头吻了一记,我的脸腾的红透了,“以后你不可以这样做,会给我造成困拢,将来我怎么面对别人异样的眼光,你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他深深的看着我,意味深长的缓缓说道:“我从不管别人怎么看。喜欢什么就做什么,何必在意别人的眼光。”他扶着我躺下,手按着我额头留恋地说:“有你在身边,我再无所求……休息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说完,转身出了房间。
此时好象是深夜,房间里亮着一颗夜明珠,在白色薄纱的覆盖下幽幽的散发着光芒。
我翻身坐起来,床塌与房间门口方向隔着几道或厚或薄的幕帘,隐约看见外面有侍女在走动。也不知自己究竟睡了多久,这些天一定是噶尔丹亲自喂我喝的药,原本我抗拒不喝,听他说不会伤到孩子这才敢放心吃药,相信他不会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