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局听到贝尔子爵的话觉得这里面隐隐约约有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是的正是他杀死了里奥侯爵,但是教会为什么要干预,为了一个里奥侯爵教会就会和大公翻脸,甚至干掉了大公的堂兄弟,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但是陈大局知道的信息还太少,不能进行有效的分析,看来还要往南去了解情况。
陈大局看着地上被踩着的贝尔子爵,一个月前自己也被里奥侯爵踩在了脚底下,现在造化弄人,自己竟然也把别人踩在了脚底下,甚至还是个子爵大人。
陈大局望着贝尔子爵说道:“知道我的家人的下落吗?只要告诉我你就可以走了!”
贝尔子爵努力的抬起了被孔卡压住的头,望着陈大局狠狠的说道:“我怎么知道他们在哪,拔营的时候教会那帮家伙就带走了,听说要押往都柏林了!”都柏林,德诺人的首府,大公所在。
陈大局说道:“好的,你可以走了!”陈大局挥挥手示意孔卡放了贝尔子爵。
贝尔子爵从地上爬了起来,摇了摇头,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大声的对已经离去的陈大局吼道:“我,贝尔子爵,上拉的忠实信徒,今天在这里向您发誓,终有一日将击败眼前给予我屈辱之人并加倍还之!”
贝尔子爵的声音很大,已经远离的陈大局听得很清楚,他没有立即回头弄死这个以后要找自己报仇的年轻子爵,因为这是德诺人风俗,失败的一方可以在下一次重新找回场子,所以陈大局只是背对着贝尔挥了挥手,其实他自己就是一个年轻人,但是他还有点喜欢这个真正的年轻人,虽然贝尔也就比陈大局年轻了几岁,但是这个贝尔至少行事还是光明磊落,勇气和运气都有,总比马蒂奇背后捅刀子好多了!
贝尔向上拉发过誓后,拿起自己的武器重新插在了剑鞘当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沮丧、懊恼、气愤、犹豫、彷徨围绕着这个年轻人,他不知道他下一步该往哪里走,或者说是怎么走,以前都听父亲的,现在他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然后他的脑子里一直不停的重复着陈大局和马蒂奇决斗的画面,那种决斗的场面超出他知识面太多个档次,就像是两个想神灵一样的强者在战斗。
那么,依附强者不正是自己现在应该做的嘛,等自己变得强大了依然可以挑战强者,并最终成为最强的强者。
于是贝尔好像被自己说通了一样,他转头看着已经远去的陈大局们,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拉出长长的背影,但是他们似乎并不害怕去都柏林的任何困难,不跟着他们,才是自己最大的错误,贝尔起身,奋力迎着光亮而去!
陈大局们走的真快,贝尔子爵拼命跑动才追上了陈大局,然互拦在了他们的面前,气喘吁吁的说道:“我想跟你们说的是你们作为荣誉民应该跟着我子爵大人走并听从我的命令!”陈大局四人直接没有答话,将贝尔撞的东倒西歪后从他身边走过!
贝尔再次追上,再次拦住:“好吧,我想跟着你们走!”陈大局看着贝尔问道:“为什么?”贝尔回答道:“因为我们的敌人相同,我们德诺人需要团结在一起!”
陈大局说道:“我还没有想要团结你!”然后直接推开贝尔,继续往前走。
贝尔再次追上,再次拦住说道:“我知道东柏林现在也很危险,现在去也许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陈大局望了贝尔一眼,没有答话,贝尔看了这个情况,只能继续说道:“因为大公给我父亲发的唯一一条命令是向我靠拢!”
陈大局止步,说:“说吧,从我杀死里奥那就家伙详细的告诉我情况!”
以下是贝尔的回忆:
就在侯爵断气的几分钟后,我的父亲伯爵大人就去找里奥了,因为他要问问他的好侄儿在他约维蒂奇的地盘上到底要干什么,难道他的招待和他自己这个老头子真的那么让人讨厌嘛!
当时看着眼睛睁的无比大的侯爵大人还躺在地上,血早已从他的喉咙流到了地上,形成了一滩血窝,侯爵的华服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只有猩红红的一片。父亲大人怒了:“是谁干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
侯爵大人的大帐,不,现在已经没有侯爵大人了,侯爵大人在今天早上去见了上拉。但是父亲大人坐在侯爵大人坐过的椅子上,坐在里奥曾经坐过的椅子上,他整个人弯曲着,把头整个下垂到胸口,只留着一头的长长却直直竖着的金发!
当时我担心自己的父亲。父亲大人抬起头来,满脸的倦色的看着我,那种倦色就像战场上被人击败同时失去士气的指挥官!我从来没有看到自己父亲是这样的脸色,不管遇到什么困难父亲的大手总是坚定的向前挥着,伯爵大人似乎要掩盖这种情绪,他并没有看着我的的脸,还是问道:“怎么样了?”
但是我已经长大了,可以看出别人的心思,父亲陷入了失败中还没有拔出来,我安慰了一下自己的父亲。
父亲大人这时候站了起来,走到我的身旁,大力的推着我并大声说道:“哈哈,我怎么会被击垮!”
我当时没有像往常那样被父亲推得几个趔趄坐在地上,相反站的无比坚定,用自己的坚定来鼓舞的父亲,就像以前父亲那样对自己做的那样!
我说:“父亲,不值得为里奥悲哀,这个废物根本不是德诺人,他竟然动用武力强抢荣誉民的女人,结果估计被荣誉民干掉了!我已经封锁了大营,正在搜查线索,一定可以抓住那个叫陈大局的家伙!”
父亲看着我说道:“我知道,儿子,抓住那个叫陈大局的家伙当然不成问题,这里是维里奥利子爵的封地,我要求你马上把他找来,追捕陈大局的任务应该交给他!”
我听到他的父亲的命令就要出账,父亲大人又说道:“还有------”
我回头看了看父亲,但父亲摇了摇头,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走出了大帐,但是我知道他的压力很大,真的很大,侯爵被刺杀压力现在正全部压在他的身上,虽然他已经命令亲卫骑兵前去给自己的堂哥送去了密信说明了原委,但是在他的地盘上使大公的儿子被刺杀,他无论如何都不能逃脱干系,他也没打算逃脱什么干系,说到底这是德诺人自己的事情,在决斗中死亡对一个德诺人并不是什么耻辱!他等待着大公最后的决断!
但他现在首先要面对着教会的怒火,现在看来教会把里奥侯爵当成教会和帝国实现他们政治企图的工具了,现在工具德诺自己人直接砸碎了,相当一下子砸碎了教会和帝国多年的心血,他们岂有不找上门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