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后筱夏来了。她溜进我的房间做了个嘘的手势,她笑道:“旦,你在做什么?”我正在美甲,百无聊赖时的消遣,排遣烦恼的手段。
筱夏立即被矮几上的美甲工具吸引住了,那是我为文伯的母亲定制时顺手多做的一套。筱夏拿着四面的方块问:“这是什么?”
我笑了笑,这个小王后像一个可爱的精灵,没来由的对她有好感,我端来一盆水,请她洗手。
我为筱夏做了美甲。按理,我应该对她有一丝的嫉妒或者是别的什么奇怪的情愫,可是,她那种孩子气的还带着几个小豆子的脸,如何也让人无法与她敌对。
筱夏看着闪闪发亮的手指,惊喜道:“旦,这个东西真神奇,你瞧我的手,多好看。”她伸着十指,在阳光下照,胖乎乎的小手还有小漩涡。她说:“旦,回头我要给大王看。”
我的心沉了一下,我自嘲,我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无私,我是个正常的女子,心还知道酸。
第二天,筱夏又来了,脸色不那么好看,她说:“旦,大王说等我长大了才可以装扮。”她难过的掉下眼泪,她说:“旦,我已经十五岁了,可是大王还不肯与我同房。”
这大约又是一场政治婚姻吧。
筱夏抽噎了好一会,又笑了,她说:“旦,伍子胥说我的手好看。”
我笑了,筱夏,真是个孩子,因为一句话会哭,因为一句话,会笑。
我想了想,我说:“王后,我们一起做花灯好不好?”筱夏立即拍手称好,她说大王就有一盏花灯,听说是在越国买的,大王很是喜欢,不准任何人动。
有了筱夏帮助,很快凑齐了做花灯的材料,我悄悄做了一个特洛伊木马灯,夜里,提着去找执。
空荡荡的大殿上,执依然跪在地上擦洗地砖,文伯跪在他的身后,一丝不苟的做着同样的事。我将花灯放在大殿前的台阶上,转身离去。我走进林中,有人拉住我的手。
是文伯。
文伯说:“旦,花灯是你留下的,对吗?”冬天里,文伯卷着袖,可是手像火一般热。他的手臂强壮有力,已经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