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丫头,这就是我在东周的名字,这就是惩罚,在我对一个男子动心的时候,我变成了丑丫头。
我伫立在瑟瑟秋风中,耸动肩膀,颤抖,颤抖。眼泪,不肯落下,顺着喉,咽进肚里。
我越来越像文姜。当然,只在我蒙着白纱的时候。如果我只留给人一个背影,几乎就是文姜的翻版。
文姜看着笑,她说:“可怜的丑丫头。”就像看着一个可怜的小丑。
文姜笑了,诸儿也笑了。
我,也笑了,笑的脸疼。
我笑着走出去,人们看着我。他们说:“瞧这丑丫头,笑起来更难看。”我一直带着笑,走到偏僻的北院。那里,人迹罕至,树木高大。笑容在脸上扭曲,眼泪纷纷落下。
一个人递过一方白帕。泪眼朦胧中,我看到,居然是棺材人。
我哭着说:“你来干什么,为了看我出丑吗?”
我真高抬了自己。
棺材人手足无措,好半天说:“别哭,我只是路过。”
路过?
路过到齐国王宫里?
我哭道:“你们都冲着文姜来!她是世上最美的,我是最丑的!”棺材人的脸红了,证明了我的话。
他的确是来偷看文姜的。
我哭的更加厉害,哪个男人不爱美人,哭泣变成嚎啕。棺材人紧张的看看四周,如同初次见面那回,将我掠到不知何处。
我发了疯一样,拼命抓挠,他雪白的衣裳,被撕成一道一道。
他抓住我的手,他说:“文姜欺负你了?”文姜,又是文姜!我突然明白,现代的我,无意识的行为,伤了简珍,是多么大的错。
我不哭了,和棺材人并排坐上青石。微风吹过,脸皮发紧。
我叹了口气,我说:“棺材人,我是不是很丑。”
他怔了一下,我赶紧说:“不准说不好听的。”
自我欺骗,是女人的本性。
我以为,棺材人会笑话我。
只听他说:“每个女孩都是一朵花,只是,还不到你绽放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