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千万别这么说。臣妾倒懂得姐姐的心意。”
“哦!那……那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欧阳哲炫抬头望着孙贵妃。
“臣妾当了母亲之后,才懂得自己的孩子便是心头肉,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时时刻刻不是在思索着怎样才是对孩子是最好的。每件事都要细细思量之后才敢为她做……”
“哼!但是惟独她不一样。她居然要将她的孩子留在宫外的慕容家抚养。你说哪有母亲这么狠心将自己的孩儿扔在天边,看也看不到,连他的消息都难以听到。你说她是不是狠心。”欧阳哲炫一脸愠怒地抱怨道。
孙贵妃叹了口气,道:“姐姐那不是狠心。那正正是慈母之心。皇上在宫里多年,难道还不明白宫中的尔虞我诈?所幸臣妾生的是女儿,否则指不定有多少人想害她性命。姐姐想要将孩子送走,并且让他永世不入皇家玉碟。皇上以为她的心会好过吗?就拿臣妾来说,只要一刻没有见到安泰公主在身边,心里就没有一刻是踏实的,心心念念都挂念着她,怕她饿着了、冷着了。更怕她醒来看不到臣妾会哭泣。姐姐要将孩子送走,那简直就是要拿刀来剜她的心。可是姐姐为何还要将他送走。她是不想自己的孩子卷入这宫廷的内斗之中。她不想孩子日后六亲不认、兄弟倪墙。皇上非但不理解姐姐,还一味的怪责于她,那岂不是让姐姐寒心么?”
“这……朕……朕没想得那么深远。”欧阳哲炫有些惊惶失措地说。
“皇上现在站在姐姐的立场上想想清楚就是了。姐姐对皇上情深义重,即使多遭谋害也对皇上不离不弃。得此佳人,皇上夫复何求。”孙贵妃见欧阳哲炫陷入沉思,不想打扰他,于是便道,“臣妾也不打扰皇上了。臣妾告退。”
欧阳哲炫朝她挥了挥手,然后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辅国公府。
董小宛让赵碧筠弹琴来听,对腹中胎儿进行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