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哀家将容妃送走,这岂不是更好!”娜木伊拧眉说道。
兰嬷嬷苦笑着说道:“娘娘,以皇上的性子,若这次容妃真的再出什么事,那他只怕也难活了。娘娘,民间有句俗语:儿大不由娘。这次娘娘若真的再为难皇上,只怕连母子都难做了。皇上他为了容妃而下江南,明知道各路藩王对他虎视眈眈仍不畏惧,而且还写下圣旨,若有不测便禅位给襄亲王。皇上他是早就将生死交给了容妃啊!容妃活,皇上则活……”
娜木伊听了,瞪大着眼睛,连退了三步,过了半晌才喃喃地说道:“让哀家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第二天一早,欧阳哲炫坐在高高的金銮殿上傲视群臣,肃然问道:“众卿家是否还有奏本?”
欧阳哲炫环视了一周也没有再看到哪个大臣有奏折呈上,于是便转头望了望苏德海。
苏德海会意,拿出锦盒里的圣旨正要宣读。
就在这时,皇太后带领着孙荣盛、兰嬷嬷等人莲步轻移,华衣款款地走上大殿。
欧阳哲炫睁大眼睛,怒气冲冲地望着娜木伊说道:“母后今日如此清闲,竟来这大殿之上,不知是否忘了先帝立下的后宫不可干政之规矩?”
皇太后走上台阶,这时早已有人搬了椅子在欧阳哲炫的左侧安置,皇太后举止端庄地坐到了位子之上才缓缓答道:“哀家并不是来这大殿之上听政,而是今天有哀家有事要向众位大臣宣布而已。”
“母后有事缓议即可,苏德海宣旨。”欧阳哲炫怒气冲冲地说道。
苏德海怯怯地望了皇太后一眼,然后打开圣旨读道:“许氏宛如,辅国公亲姐也,躬亲事主,性温婉,静循礼,德才兼备。容后薨时,上每悼念之悲之而不阅章报,哀家心念之,使许氏事上,劝曰:“陛下念后之德,幸也!则后见陛下忧容,必怜之哀之。故陛下若念后之德,该当振国策以力修来世。则后之幸也,亦天下人之幸也。”上循之,则悦,立而事之,候兴居,视饮食服御,曲体罔不悉。有孕,循例应进位之,而今后体弱,不得理事,后宫日趋烦乱,哀家虽有心协之助之而心力不足也,故进许氏为皇贵妃,以助今后协理后宫诸事,赐居容后故居承乾宫。上得此贤妃乃天下之幸也。即日大赦天下,均庆之。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