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现在先是西凉来犯,现在夜越也跟着行动,可是却也不用这么快担忧吧?看到这些拖家带口,苦难的走难的百姓。云心槿心里微微泛起一些愧疚,这一切她不多不少有些推动,如今要是让他们受难,她也过意不去。
“槿儿,只要将来天下一统,中原百姓一家,就不会有这些因为国与国纷争而不安奔走的百姓了。”马车上,苏陌胤握着云心槿的手。现在他也看到了为君者的责任,天灾不能控制,但至少是没有人祸。能够平平安安的生活。
云心槿点点头,天下合久则分,分久则合已经是常事,自古都是那句,兴百姓哀,亡百姓哀。
进了京,苏玉曜早就为苏陌胤等人准备好了别院。来到京城别院刚刚住下,本是要多等几天等待召见的,却未想到下午,苏陌胤就被传召进宫。来人行色匆匆,似乎有重大事情。
“看样子,难道叶沐辰已经行动了?”拿着圣旨,云心槿帮苏陌胤整理着衣服,带上面具,分外忧心地问。连日在进京的一路上都看出来,龙天这情况不稳定,像是大体看起来无风无波,实际上却内忧外患。
“暂时不知道,等会进宫应该就会知道。这个时辰已经是下午,不是上朝的时间,皇上这一次,可能真的是遇到麻烦了。”苏陌胤瞧瞧天色,也同样忧心,“放心吧,我会尽快回来的。”
苏陌胤拍拍云心槿的手,就准备出门,临到门口的时候又对着冷枭,“好好保护夫人。”现在不同在冷魔宫,众人都知道槿儿是他最重视又是叶沐辰不惜一切掀开血战的主要原因,所以万事他都得小心。
冷枭重重地点点头,几人一同目送着苏陌胤的离去。
皇宫前,四辆马车同时出现,苏玉曜下车,看到苏陌胤立刻迎了过去,同时那边苏玉锦和玉子风同时下车。
几人同时在皇宫门口遇见,相互对视,皆是露出诡异难测的目光。苏玉锦抬眸看向苏玉曜,没想到他真的把姬泠月给找来了。父皇还是有所忌讳他,所以才特意将这个机会给了苏玉曜。不过如果他去,因为云云心槿的关系,姬泠月也不可能答应帮他。
但是现在有了玉子风,他也不用担心他们两个。牺牲一个女人,换来这些,也是相当值得。
“原来是玉丞相和锦皇兄,别来无恙吧?没想到胤王兄的过世,反倒是促成了玉丞相和锦皇兄的情谊呢!”苏玉曜别开视线,对着玉子风他们,明嘲暗讽的道。
“曜皇弟说的就不对了,你这样说,是说和本王跟玉丞相不能够有别的情分?”苏玉锦的额角微微抽搐了几下,但很快就泛上了笑容。
“本王这只是为胤王兄不值,并无别的意思。”苏玉曜冷笑,情分?他倒是说的好听。“父皇传召了很久,本王就先走一步了。”
说罢便和苏陌胤匆匆往宫里面走。
“玉丞相,我们也进去吧。”苏玉锦并没有提起或者解释,也和玉子风道。
玉子风点点头,和苏玉锦相互对望一眼,就率先走在前面。
金銮殿里面,两旁都站满了文武大臣,相互在前后左右议论着,皆是面露出担忧。
苏陌胤从他们身前走过,只是都是议论夜越这一场战事,而且似乎很是严重。
正当苏陌胤还在思虑这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皇上已经进殿,各人肃静,站回原地。
“今日召集众爱卿来,相信众爱卿已经知道,夜越此次来势汹汹,要攻打我们龙天。朕邀各位,就是为了大家想出一个对策。”皇上坐在龙椅上,面容虽然已经难掩晦暗之色,但珠帘子后面的眼眸锐利地扫了下面百官一眼,然后目光落在了苏陌胤的身上。
没想到曜儿还真是把姬泠月给请回来了,只是这一次的战事,并没有这么容易,用来测试一下姬泠月也是好的。
“父皇,冷魔宫主文武全才,武功更是高于叶沐辰,所以儿臣以为,不如让宫主带领兵马,一举击退叶沐辰。”苏玉曜率先举荐,这是皇上默许的。而且整个龙天应该找不出第二个比姬泠月更为武功高的人了。
“这事朕也是有这样的打算的。”皇上点点头,他的确是这样的安排,现在首先要的是解决了夜越来犯的战事。
“曜皇弟说的没错,但是打仗并非个人私斗。冷魔宫主纵使文武全能,而且厉害过人,也并非能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战事贵在用兵如神,宫主虽然手握兵权多年,可并非常年用兵。所以臣以为明威将军用兵多年,这一次也定然能大挫叶沐辰。”苏玉锦也一同站出来,两人位在大殿中央,虽然都低垂着头,却相互视线交错,记起阵阵刀光剑影。
“皇上,两位王爷都说的没错,可是现在淮江城文书传来,夜越的战事固然重要,可是内忧要是不先解决,恐防会影响到夜越的外患。”这时,兵部尚书出言,调和两人之间的火花。
苏陌胤一听,立刻警惕,淮江城难道出事了?怎么会又有了内忧?
“没错,淮江城乃是龙天和夜越交界的大门,而淮江连年水祸,今年的春汛来得早,已经让淮江城百姓大片土地被淹,来年生计没有,当地不少百姓已经暴乱,官府就算镇住,也镇住不了多久。所以这次朕派人前去,不但要能够击退夜越,首先的还要想办法让淮江城混乱的百姓安抚下来,同时能够想出一连串合理的办法,不然就是夜越的战事为起,淮江城的百姓首先暴乱,引来夜越军队。这个怕也是叶沐辰早有发现,故意选在这个时候兴兵来犯。”
苏林颇为烦恼,本来还打算高枕无忧,却没想到淮江城的汛期来得如此之早,如若这样下去,夏汛来的时候,更为严重。
原来是这样,那这样看来,淮江水患这事,的确严重。苏陌胤心里暗暗想着,可是如果只是拨款赈灾,恐怕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夜越今年能来,击退了明年依旧能来,这长久下来,定然影响民心。
“皇上,淮江城水患现在已经发生,当务之急应该是立刻拨粮赈灾安抚民众。”云靖出来,出谋献策。
“朕已经着人去办了。可是拨粮赈灾连年如此,朕是想要一个能够处理淮江城水患对策。不然就算国库再多银子,连年拨款,也并非治根之法。”淮江城这事,已经连续多年,往年若是汛期来得晚还算好,百姓们总能存备一些粮食,像今年一样,那就是一整年连带明年大半年的失收,影响甚大。
“父皇说的没错,可是此事事关天灾,我们不如加固淮江城的堤坝,来阻挡洪水。”苏玉锦附和,淮江城连年如此,现在就只能加固堤坝来防止暴雨洪水。
“锦皇兄莫要忘了,淮江城的堤坝父皇每三年就加固,可是年年下来,都是于是无补。而且堤坝已经超出了本来预计的范围,再这样下去,只会加重了淮江城百姓的负担。”苏玉曜反驳着,加固堤坝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
苏陌胤听着他们的对话,那么这样下来,淮江城的问题,就没有一个合适的方法?众臣们都表示沉默,谁也不敢再发言。所有法子都想过了,难道要去太庙祈福,祈祷上天来年不要下这么多雨?
“内忧外患在前,众卿家难道没有一人想到可行的法子?”皇上看到这么久都没有人说话,登时心里窝火。他养了这帮人到底有什么用,就只懂一些附和之话,什么用都没有。
众臣只是低着头,没有人敢吭声。
“朕不管你们有没有想过,明天上朝每个人都得相处一套方案,不然就都给朕去淮江城抗涝!”皇上勃然大怒,怒声下完命令后,便大怒地拂袖而去。
一些老臣子一听,是头都大了,他们这些文官,哪里能够想到什么防洪的法子?要是武官就算想不出,抗涝都能去,可是他们去岂不是死路一条?
一时间,满朝堂都是惊恐担忧惧怕的议论声,内忧外战迫在眉睫,也难怪皇上这般的愤怒。
苏陌胤静静地站在一处,这真是苏麟活该,他还真是想在旁边隔岸观火。可是淮江城百姓却也无辜,不能想出一个长治久安的对策,必然是祸害常年居住在淮江城的百姓。
“锦王,你可是有好的建议?”这时,一个锦王党的官员出言问。如果锦王能够想到法子,也好歹能够救上一救他们这些追随者。
“你们食君之禄,必然为君分忧,现在不回去好好想想法子,却指望别人,父皇要你们抗涝,已经是便宜了。”苏玉锦脸上稍稍难看了一下,淮江城洪水,已经是龙天长达百年的问题了,现在一时间,怎么可能想得到好的治理方案。父皇不过就是威胁,到时候没有办法,也不会真的要他们去抗涝。
刚刚那官员碰了一个钉子,只好连声说是,却心里暗骂,这种人跟在他身边,只会没好下场。
那边苏玉曜只是冷笑,带着苏陌胤,一同踏出金銮殿。苏玉锦在后面看着,就算姬泠月来了,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要是他能够想得出,刚刚已经说出来了。
“对淮江城这一件事,宫主有什么看法?”边走,苏玉曜问着。这事的确棘手,父皇要这么短的时间想出长治久安的法子,也根本没有可能。不过,可以另辟他径,想想一些暂时治标的方法。
“皇上说的对,淮江水患关系到周围的百姓,如果不治理,的确后患甚大。”苏陌胤凛了凛神,然后回答。只是该想什么办法,却没有想得到。
“这话虽这么说,可是淮江水患,却并非我们能够左右,短时间内要想出方法,恐怕不容易。”苏玉曜一听,略微细长的桃花眼眯了起来,连他也认为要治淮江水患?
“那么只有一个办法了。”苏陌胤叹了叹气,无奈地说,却招来苏玉曜好奇的目光,“那就是等着皇上发配去抗涝。”
“哈哈哈,宫主真是风趣,如果这样本王怕是被夫人追杀。不过宫主且放心,既然本王让你来,就不会只让宫主去抗涝这么大材小用。”苏玉曜一听,随即朗声大笑,然后让他放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