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倾情知晓他大哥这是心疼于她,因着穆府的关系,为了怕她大哥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极为尴尬,所以并未过多联系。
谁人对她真心她还是知晓的。
她略浅笑道:“事发突然!”
再多说显得外道生疏。
虽然这说辞多少有些敷衍,但是总比伤人心要强。
穆天雷略摇了摇头,叹气道:“你的性子就是太过要强了!知晓你安康便好了,你赶紧回去准备吧,明日便动身,想必还有许多要准备的。”
穆倾情点头道:“那就不留哥哥去寒暄了,明日总归是一起出发的。”
穆天雷点了点头,便抬腿走了。
穆倾情的性子他多少知晓,是个倔强的丫头,不喜欢把自身的烦扰带给周围人。
不知道的以为她冷漠不近人情,其实她最为懂得如何保护她所珍重的人。
万事竭尽所能的想的周到。
所以只要看到她安康便心下放心了。
一日转瞬。
第二日清晨,早早的青龍门便击响了着急鸣鈡。
空旷的大殿前方规矩的站满了人,除却于外任务历练闭关者皆是在此。
莫偃月清冷清嗓子道:“今年,吾决定选几位弟子中的佼佼者前去西岐俊拔山系,众所周知,这俊拔山系地形图乃副宗主以上才可当着青龍门上下的面领取,往回之后便继续交还封印,但今年吾想着宗内弟子卓越者比比皆是,吾独子也是继任宗主者,所以将地形图交与他由他领着弟子历练也不算破了规矩,现场可有反对者?”
一众哪有傻子!
不说莫姓大权在握,就是这界弟子中他儿子也是弟子排名第一。
那可是实力,绝非恭维。
谁若无绝对的实力也是不会傻的与现任宗主,继任宗主已经莫家交恶。
况且人家也说的明白,解释的也透彻。
即便不解释又有几人敢去反驳?
现场鸦雀无声。
莫偃月肃目扫视一周,继而威严开言道:“此次出行者,莫无殇,赵子钰,铩羽,穆天雷,吴月梅,穆倾情。莫无殇上前。”
莫无殇连忙上前跪拜。
莫偃月抬手,掌中握着一卷皮质卷轴,严肃叮嘱道:“此乃青龍门秘辛,安全带出,平安带回,人与图皆是如此,切记!切记!”
莫无殇谨慎接过卷轴,安放于贴身处,肃杀道:“定不辱父使命”
莫偃月面无表情,淡然开口道:“去吧!”
一行人整装待发。
黄子珊却是即可打断道:“宗主,我不服!”
莫偃月瞥了一眼发言之人,连个正眼都没给,漠然道:“缘何不服?”
黄子珊上前叩拜,不忿道:“众位师哥师姐的实力自然是不容置否,可是那穆倾情刚刚重伤,去了只能是拖后腿。”
在场有此疑问者比比皆是,可谁都不会当面怀疑或者是否认宗主的决定,单单她便是要做出头鸟。
原来黄子珊父辈皆出宗去办事物,闭关者也都是些不问世事的祖辈。
若是她父亲知晓她会于今日丢人现眼,恐怕都得踢死她。
不过那皆是后话,现在恐怕谁都不会制止于她。
因为她道出的正是一众的疑问。
黄子珊就是看不得她师哥跟那个贱人一同出行。
若是平时恐怕也没这等胆子。
莫偃月闻言,淡淡挑了挑弧度道:“她即使重伤未愈也不出三招就能完胜于你!”
这话可谓说的毫不给留脸面。
黄子珊听闻此言,面色由红到白,又由白倒红,颇为不信道:“宗主可莫要说那等打脸的话,若穆倾情三招不能完胜于我,便换我顶替她去!”
当真是豁出去了。
弟子中谁敢于此跟宗主说话。
也是今日太过下不来台。
一向骄横的她当真是口不择言了些。
莫偃月依旧云淡风轻,不喜不怒,淡淡的道:“好”
他知晓虽然一众不曾说什么,可如黄子珊这般想法的比比皆是。
本是不用理会的,恰巧黄子珊愿出来做出头鸟。
那便让他们见识下,什么才是妖孽,什么才是他们该做的。
羡慕也好,嫉妒也罢,只知道整日妄议他人,于修炼是不会有什么建树的。
也算给一众敲敲警钟。
至于穆倾情究竟能不能三招制服?
莫偃月挑了挑弧度,不出言语。
穆倾情眼看这事情因她而起,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慢步上前,离黄子珊于三丈外,淡漠道:“你可准备好了?”
黄子珊起身,鄙夷的抬起面孔道:“请赐教!”
却说话音未落,人已经动手了,一个暴起利刃直击穆倾情胸口处。
在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这怕是早起了心思,哪是比试,简直是想取命呀!
却说她暴起而走,利刃于手可终究扑了个空,眸前全然没了穆倾情踪影。
只听身后淡漠道:“你可以认输了!”
黄子珊脖颈缓缓回头,水系灵根悬成冰刃,已经抵住她的后脑。
动作行云流水i,快的惊了一众弟子的眼睛。
他们注意力全然于黄子珊杀机浓重先行动手,却是未曾看到,甚至是未曾捕捉到丝毫穆倾情的动作。
黄子珊咬牙不甘道:“你定是作弊了,我不服!”
穆倾情摇了摇头,无奈的撤掉水灵根。
当真应了那句话阎王好送,小鬼难缠。
继而灵气暴起,磅礴之气震慑四方。
绝对强者。
在场一众皆是震惊不已。
不是说身受重创吗?不是修为爆退吗?
那这气息怎么回事?完全与那时铩羽比试时的气势一般!
他们不知的是,这段时间穆倾情的修为是如何迅速增长的。
说是爆退,不过也是退到了那时与铩羽比试时的修为。
所以对穆倾情来说是爆退,对于他们来说没什么两样。
况且穆倾情体内重创早因那枚神秘丹药全然好了,又有几日的调息早就与常人无疑。
她步步生莲,一步一步美的不可方物,却是灵气大作,修为尽显。
一步一步像是遏制住了黄子珊的修为一般,让她想反抗都反抗不得。
等级上的绝对压制,都不需要动手。
压的黄子珊蹲跪于地,毫无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