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墨冉看着桌上的纸墨笔砚,眉头紧蹙,妖冶紫瞳流转伤痛无奈之色,最终闭了闭眼眸,在睁开,眸中带了几分坚定。
伤痕交错的白皙修长的玉指提笔书写,铿锵有力,笔下生辉。
不多时门外响起了敲门之音。
正是司徒墨冉落笔之时,他正色应道:“进来!”
来人便是闻讯赶来的暗夜,恭敬跪拜道:“主子清醒,属下万喜!”
面上依旧严肃恭谨,丝毫不见其余诧异之色。
来的路上陌离已经将王爷入魔之事与他说明,不过于他心中并未差别。
他自小跟随主子,入魔也好,修仙也罢,都是给他生命的主子王爷,无论上天入地,只要用到他之时,他便奋勇前行即可。
忠心不会因主子是否入魔而有任何变化。
况且眸下一切以成定局,他在如陌离一般过多悲戚之色,只会平添主子的烦扰。
司徒墨冉看着眸下跪拜的暗夜,略微微挑起弧度,将信封交出吩咐道:“将书信交与穆姑娘,同时为本王准备一身玄衣,一副面具。”
“遵命!”暗夜接过书信,安放置怀中,贴身处,恭敬退出房内,只是眉头略蹙。
他家王爷从不称呼穆倾情为穆姑娘,一直都是本王的丫头自诩,如今这~~!
在细细品味陌离言语,心中了然了几分。
主子自是不好受的吧!可是主子的选择他也无权干预。
只是穆姑娘也不知是否醒来,醒来后看到这封书信又会如何!
哎~!应了陌离的那句话,天意弄人~~!
暗夜先是交代下属准备王爷需要的东西,继而出了弑杀,快速前往青龍门那处每日皆会去探一次的山门。
此时刚刚苏醒的穆倾情还全然不知,正被一群小家伙围绕吵闹着。
原来小龍藤苏醒便急着出鳯凰戒,见主人,那小鳯自然也是不愿呆在鳯凰戒内的。
说着不想小龍藤,可还是紧跟着其身后。
穆倾情抻了个懒腰,一切烦扰暂时有所解决,她也难得轻快,所以便将天材地宝的宝宝和傻蛋全都放了出来。
屋内除了这几个小家伙便无旁人了。
穆倾情准备静养几日所以并未让穆茵情去通知师傅等人。
而穆茵情是喜极而泣带着柳沐沐要下厨给自家多灾多难的姐姐做一顿洗尘饭菜。
许久未见,小龍藤倒是长了不少。
模样不再是奶白小狗,身长略长了些许,胎毛也退了不少。
当初那龙族宫主将小龍藤变化成奶白小狗是为了保护于它,如今这身段有所成长,是不是也就说它修为有所长进?
因为形态被压制,包括气息等皆被压制,外人无法感知小龍藤的成长,就连她这个主人也是感知不了。
穆倾情怀抱宝宝望着一旁的小龍藤道:“你修为可是精进了不少?”
小奶狗变成了半大的小狗,褪去了呆萌可爱倒是有几分犬样了!
小龍藤略带跪拜,不错,的确是弓了它的前腿,并且在不是神识里与穆倾情沟通,而是直接言语道:“禀主人,吾修为长了一阶,承载了些许吾生前血脉冲击下不得以入了沉睡。”
穆倾情闻言不由挑了挑眉,这语气可是跟小龍藤完全不同,难道~~!
连忙出言道:“你是上古龍藤?龍藤戒中的本命兽?”
小龍藤很是恭敬道:“正是吾,吾之主!”
穆倾情哪会想到它一个突破竟然有了此遭,不由连忙询问:“那原本的小龍藤呢?可是被吞并消失了?你可还承载了什么记忆?”
小龍藤恭敬道:“吾与他融合,承载了他的记忆,吾是他他也是吾,他母亲之仇吾自然也要承载,它尚且年幼也并未传承过多吾之血脉和记忆,只知吾上古之前的主人为云琏,现今这副身躯脱离了龍藤戒,不过吾的苏醒还是会撼动龍藤戒,毕竟吾之魂与龍藤戒相连。”
穆倾情听了这番言语,在看那张与她之前熟识的小龍藤不同略带成熟的面孔,怎么的也有些说不出的别捏。
一旁的小鳯上前小爪子便是一脚,教训道:“你给伦家好好说话,装什么深沉!”
小龍藤,不应该说是上古龙腾兽回眸,眸色阴沉,睥睨万物之姿,雄霸天下之势,看到说话之物便收敛了一切气势,略带几分宠溺道:“你还是那个性子,不过莫要伸脚,可是会踢疼!”
却是吓的小鳯连忙跑去穆倾情怀中,吃惊道:“主人,它,它不是小龍藤。”
穆倾情但是未有过多震惊,这龍藤戒与鳯凰戒本就是一对比翼戒指,鳯凰戒为上古神女所有,那这龍藤戒自然便是神女心爱之人之物。
所以上古龍藤与上古火鳯认识也不足为奇,只是这股子宠溺劲可不仅仅是熟识那么简单。
她开口询问道:“为何你承载记忆,识得小鳯,而小鳯却是不识得于你?”
上古龍藤略带伤怀道:“它曾与吾是夫妻,因护主,替神女饮下了断情丹绝情绝爱,后为神女赴死才至如此,主人您体内继承了神女大部分体魄但是修为过低可能还未承载那部分记忆。”
听闻这等话,穆倾情当真是好想掐死眸前小狗。
被自己的兽宠鄙夷,当真不是她小气~~!
她略带尴尬的轻咳,继而道:“你倒是知晓的挺多,连我承载了神女魂魄皆知。”
上古龍藤恭敬出言道:“否则火鳯绝不会认你为主,它是神女本命兽,就如吾虽然身躯于主子签订了生死契,但是神魂还是云琏的本命兽一般。”
穆倾情略带诧异,出言道:“所以你要侍奉两位主人?”
上古龙腾兽解答道:“并非如此,即便是上古吾也是与火鳯侍奉的神女,这对戒本是婚戒,吾之主也自始至终皆命吾守护神女。”
穆倾情快速回味着上古龍藤的话,继而问道:“那若有一日你的上古主人出现了叫你伤害我或我爱的人你会如何?”
上古龍藤的出现是她不曾想过的,或者是未曾想会如此之快,若如它所言,它还听命于那位神子的话的话又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