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穆倾情低眉顺目,状似极为恭敬与热络道:“以后便就劳烦花长老了!”
之后二人若有若无,语言之上你我博弈了一番,穆倾情才得以解脱。
进入九玄宫之事算是定了下来。
一出那处宅子,本恭顺笑颜的穆倾情表情瞬间恢复以往淡漠疏离,冰冷清透的眸底透着深深的厌恶。
对待这等贪得无厌又老奸巨猾之人是极其的厌恶。
他的话,穆倾情也只便入而一分。
最起码知晓他在九玄宫内是个不大不小的长老,并且进九玄宫后会安排穆倾情的一切事宜。
不至于被发难,甩掉许多麻烦,如此能尽快摸清九玄宫上下是否有司徒墨冉的踪迹。
不用浪费过多时间,就两块极品灵石,这代价算小之又小。
毕竟她答允穆茵情会尽快返回青龍门,并且若此地没有她还需前往阎王殿寻上一寻,司徒墨冉心魔又不知何等状况。
如此说来若少的浪费时间便是若好。
先不说她还不知穆茵情等的遇难,即便是此次她认为的聪颖也便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毕竟她是不了解侍候若仙儿的情况,新人越是放在跟前侍候便越是不得招募者的心。
想必也是当初招募时递上的孝敬过少。
当第二日一大早便乘坐专属于九玄宫的天鹤坐骑,在一片羡慕中飞往九玄宫,经过一些列检查最终被安排到了洗焕院当了个小小管事之时。
洗焕院,言简意赅便是给主子洗日常衣服的地方。
穆倾情头脑懵了一刻。
就连最后花长老语重心长,废话连篇的说道如何帮她争取到的这份悠闲惬意且安全平稳的闲差之时刻意流露出的如长者照拂晚辈一般的伪善面孔与言语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只得连连应是。
在最后花长老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她便离开之后,世界终于有所安静了。
穆倾情这才有时间思考人生!
难道是她给少了?还是给的方式不对?
为何不是贴身侍候若仙儿?
虽然是个小头头,不用干什么出力的活计,不过怎么就把她安排成了杂物仆从婢女了!
她是想尽快接近若仙儿探一探情况的,这如今还真是让人有些莫名的啼笑皆非。
虽然不明白其中到底哪里出现了状况,不过最终平安进入九玄宫便是好的。
至于打探,不能近身便在想些别的方法就好。
只要进来了什么都好说。
不过她对于花长老如此安排的费解很快便有了答案。
婢女自然不会像主子那般有很大的寝殿,有些身份的便两人四人一间,无身份的恐怕会更多人一间房间。
穆倾情虽然算是新人,可一进入九玄宫便掌管了洗焕院里的一个洗衣小组,手下管着八名洗焕婢女,自然是可住进四人间的。
所以在最后安排住宿,她又推辞了为她企图引进房内的婢女,自己一人进入属于她那间婢女庭院之后。
听闻了让她之前疑惑的事情。
原来她一人进院,本是想推开房门直接进入的,转瞬想起,这里住的不是她一人,并且她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一刚进入九玄宫的婢女。
以免生出祸端,所以事事皆小心。
想要先敲敲房门,待无人应答在进入。
只是她柔荑握拳还未敲门,便被房内低泣的嘤嘤声阻止了。
声音不大,可修为增强加上耳力极好的她还是有所察觉。
本想着怕麻烦,又想摸一摸路便不用他人带路,不想现在却是麻烦了。
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谁会想白日婢女还会在屋内,不该是侍候主子的吗?
转身想要离开门前等待少许,未曾想被房内声音吸引了。
那婢女依旧低泣,却是又响起一女子声音,像是劝慰,不过声音也是很小心,需要仔细努力的听才能辨别其诉说内容。
“莫要哭了,服侍于小姐身旁便是早就该有个准备的!”
那哭泣女子伤心至极,有些抽噎道:“呜呜~!可!可那是我同胞姐姐,还不知何等原因便说打杀就打杀了,小姐简直就是恶魔!”
“嘘!莫要胡说,小心隔墙有耳”连忙喝止,像是怕极了,却并未辩解对方言语如何不当。
可想潜意识也是赞同对方言语的。
那哭泣女子一边抽搭,一面反驳道:“胡说?本以为进九玄宫算是为家族争光,虽不得回家门却是荣幸之极,最终有生之年也是能得见家人的,没成想却是掉入了万丈深渊,从此便是与家人天人相隔,外面挣着抢着想要进入九玄宫为奴为婢,怎会想到我等是如何水深火热,如何如履薄冰,胆颤心惊,随时下一刻就可能香消玉殒,若是痛快死了也便罢了,可落在小姐手里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一番控诉可是惊了另一个劝慰的婢女。
她便连忙道:“莫要在胡说,不要命了?赶紧收拾下我先去侍候,你也尽快。”
言落如同逃也般离去,却是未曾为她们口中的小姐辩解一句。
那婢女匆忙出屋,险些撞到了,听完墙角立马闪身后退的穆倾情,只是冷眼撇了眼便匆匆离去,未曾有丝毫停留。
穆倾情回眸看了眼急匆匆离去的背影,这才进入了屋子。
这屋子里自然还有另一个人,便是之前哭泣的女子。
屋子内装潢不算简陋,也不见得如何奢华,算得上干净雅致。
那女子一双清秀的眼眸早就肿的跟核桃一般,双目略微赤红,对待突然闯入的外人着实不友善。
语气冰冷,声音略微沙哑道:“你是何人?”
穆倾情倒是不介意对方的态度,不相干的人她一向不喜欢顾虑,只是淡漠疏离道:“我是新来的婢女冉情”
“新来的不配住在此处,赶快出去否则受罚了可就别怪我”那丫头倒是牙尖嘴利,好一通的尖酸刻薄。
穆倾情不理会的直接进屋,将微薄的行囊放置在一处空置的榻上,淡然道:“主事安排我住在此处的”
言落便不在言语,趟于床榻闭目养神,实则在等那名哭红双眸的女子离去。